夢魚堂詭話!
“繼續說,賴上我有什麼目的?”蘇寂這會兒也淡定了。畢竟經曆了承傳,空間一係列的“折騰”,她抗打擊的能力以及應對突發狀況的經驗累積了不少。
“有人想讓我賴上,我還不樂意呢。”流光童音不滿的嚷道。丫頭居然嫌棄他!
“好走,不送!”蘇寂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上,嫌棄的眼神毫不掩飾。
“彆的呀,丫頭,你可不能拋棄我!”流光這會兒的聲音怎麼聽都奶聲奶氣的。還喊她丫頭!太違和了吧!它分明是個小屁孩兒才對。
“我拋棄你?哈,我當聽個笑話。你到底說不說?”蘇寂可不想和它磨嘰,在外麵這麼長時間,又驚又嚇的。她也該歇歇了。
“哎呀,我不就是看中你的空間了嘛!彆想否認啊,我就是知道。我需要你的空間。”流光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開始他沒有感應,直到蘇寂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才注意到。不由得仔仔細細的把蘇寂打量了一遍。那麼一瞬的空間感,讓他欣喜若狂。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的能量已經消耗了很多。需要獨特的空間才能得以修複。這次若是不抓住機會,他過不了多少年便會消逝,徹底的變為一塊含著水的石頭。
匆忙之間,他也能感知這個丫頭心性不錯。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賴上了。
“看來你神通廣大啊!空間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的眼神不大好,我的這個空間是個大窟窿。正張著嘴等吃食呢。你確定自己不會被吞的渣渣都不剩?”蘇寂又是一驚,空間都被發現了。這家夥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這個空間正愁怎麼升級呢,這流光看樣子是個寶貝,沒準兒真會被空間吸乾了。
“你的空間還在混沌狀態?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在你的空間休養才行。”他這小命咋就這麼苦!好不容易盼了,卻還得先出力。
“行,但是先說好了。出了狀況可不能怨我。”她完全是新手上路,一知半解都談不上。空間會不會出現意外,她無從得知。
“放心吧,帶我進去看看。”流光還是有自信的。
蘇寂也不再多話,而是拿起流光,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屬實小了點,需要吸收靈力才能擴充。丫頭你先出去,過一刻鐘再進來。我怕靈力衝擊傷著你。”流光在上界的時候見多識廣,已經看出了門道。
“還喊我丫頭,我應該喊你小朋友吧。”見流光一副小大人的口氣,不禁說道。修真小說裡不是說了麼,沒化形的此類精怪都是嬰幼兒時期。
“我好吧,你先出去!”流光語塞,他的修為因為主人隕落,時空錯亂而倒退,醒來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但願這個空間不是雞肋,他能夠早日恢複。他還有未了之事,想要尋找主人的消息。主人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灰飛煙滅!想到此,他心中又是一痛。
蘇寂聽出流光語氣中的無奈與低落的情緒,便不再和她鬥嘴。原本在異地的酒店進入空間就不托底,還是看看情況吧。但願流光法力無邊,她也省得到處去尋玉石了。
剛出空間,房間的電話便響了,先是吳大牙,後是劉誌毅。仍是擔心她受到驚嚇,問問情況。蘇寂一一回複,說很快就休息了。
明天他們不著急回去,原定在本地逛一逛。經過這麼一晚上,估計明早上都不會起的那麼早,現在天都快亮了。
y市顧家。
“老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是我辦事不利。”管家顧榮德垂手立在一書案之前。
書案的裡側坐著一位威嚴的老者。長眉鶴發,鼻直口方,歲月沉澱而出的一股子氣勢此時傾瀉而出。
“欺人太甚,他們得意的也差不多了。阿德此事不怪你,吩咐下去。動手吧!”顧宏遠意識到自己錯了,對待他們就不該手下留情,顧忌著顏麵。
“是,老爺。”顧榮德撥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電話那端連連稱是。
“那個人還關著呢?放了吧,喪家犬而已。”顧宏遠冷聲道。
“老爺,那人交代的那個小姑娘”顧榮德遲疑的問道。那人開始骨頭很硬,費了一番功夫才開口交代。
“畢竟情況不屬實,他也隻是猜測。東西不一定就在那姑娘手裡。明日你去打聽一下。不可為難人家。”
那人說東西一直在他身上,後來發現丟了。一路上也沒有找到。他就撞了一下那個姑娘,然後沒多久被抓。很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掉出去的。那時候沒有旁人,定是被小姑娘撿走了。
“那姑娘我有點印象,和老馬應該認識。老爺您歇著吧,我這就去打聽。”顧榮德回憶了一下。他當時還提醒小姑娘快回家來著。情形緊急,他來不及細看,隻是在拍賣場包間的時候看到和老馬幾個走在一處。是同一個人,他不會看差。
“找不回來就算了,也不見得會管用。都是命數啊!阿德,有時候不信命不行啊!”顧宏遠歎息道。希望不知破沒了多少回,他還能守著多少年,他已經這麼大年紀,還能不能等到大孫子醒過來?
“老爺,大少爺吉人天相,主持大師說了,機緣到了就會醒過來。說不定就到了機緣呢。”顧榮德也暗自歎氣。自從大少爺變成了這個樣子,老爺時時刻刻都期盼著他醒過來。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成了活死人一般。
“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陪著他多久啊!那幫兔崽子巴不得我早入土,好借機毀了淮琛。”雖然不想承認,但顧宏遠此時卻是感覺自己老了。
“老爺,阿德會一直陪著您,大少爺會沒事的。”顧榮德安慰道。
顧家的顯赫可以追溯到明朝,清朝中期才開始漸漸的隱秘起來。直到時代變遷才重新展露出來。不成想旁支的人卻越來越不安分,幾經分崩顧家。家主顧宏遠不得不把他們分出去,這樣還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若不是顧忌著顧家的祖訓,且旁支的那位立了功勳,豈會讓他們這麼囂張。顧宏遠顧念舊情,多番的忍讓。把京都的那一片生意也給了出去。卻換來他們更加的目中無人,更加的變本加厲。處處與本家作對。今日竟然敢暗中搶了時光之水!這是要斷了主家的根啊!
顧榮德氣憤不已。家主的仁慈讓那幫人忘乎所以了。真以為主家奈何不了他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