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是為了避免人員雜亂的情況。
倪叔雖然是明溪的長輩,也不過才四十幾歲,長得年輕,心態也年輕,一點都不顯老。
落座後,兩位倪叔的朋友也很快就到了,其中一位還帶了太太。
倪叔介紹了明溪的身份後,對方很是尊敬,還交換了名片,承諾下次有業務的時候一定找她。
倪叔朋友的太太,跟明溪聊得很是愉快。
加上時間還早,才八點多,明溪也就不著急回去,跟那位太太愉快地聊天。
中途的時候,倪叔的朋友帶著太太有事先行離開,臨走時,那位太太跟明溪約好,隔兩天要去工作室去看一下。
明溪愉快地答應了。
送太太到了門口,目送對方離開。
沒成想,再等回座就見到原先的座位旁,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和倪叔相談甚歡。
男人長腿伸展開來,貌似半倚著沙發,坐姿很是隨意。
身上的白襯衫領口敞著,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子也半挽著,結實修長的小臂上,青筋微微凸起,彰顯著無法言說的性感。
就算是坐在背光處,依舊能惹得全場的女生頻頻側目。
明溪雖然這兩天沒有再刻意關注他的消息,但傅氏的大新聞還是聽同事們說了些。
聽說傅氏正在大刀闊斧的改革,連傅成生在內的支持派都被傅司宴給一鍋端了。
本來有一些牆頭草是在中立站著的,傅司宴去世的消息一傳來,這些牆頭草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當即全部倒戈到傅成生旗下。
也幸好傅司宴這一詐死,才能把這些人給炸出來,清理乾淨。
現在傅成生和薄斯年在公司可謂是孤立無援,把他們弄下去,對傅司宴來說,隻是這一秒和下一秒的事。
難怪這會的傅司宴看上去春風得意,麵上沒有半點思慮的神色。
明溪看著那張好看到晃眼的俊顏,有一瞬覺得,或許從一開始,她的判斷就是錯的。
傅司宴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苦衷。
一切反常的行為,或許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因為不愛了。
她停頓了幾秒,才提腳走過去。
倪叔看到明溪過來,高興地拉著明溪的手給男人介紹,“這是我好友的閨女,叫明溪,在你們北城開了個工作室,小宴,你以後可得幫我照顧照顧。”
傅司宴薄唇輕啟,眼光似落未落,“倪叔,我認識明小姐。”
明溪勉強的笑笑,終於不是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的上官小姐了。
倪叔驚詫,轉眼滿臉欣喜,“認識,那更好啊!我們家明溪樣貌實力,可都是沒話說的。”
倪叔顯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話裡話外都有撮合兩人的意思,氣氛瞬間就尷尬起來。
傅司宴點點頭,敷衍道“不錯。”
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往這個話題聊下去的樣子。
倪叔眼力見很好,雖然他確實很喜歡這個懂藝術的小年輕,但對方沒興趣,他沒道理把自己人硬往外推。
明溪也看出來了,怕倪叔一片好心還尷尬,便岔開話題道“倪叔怎麼會和傅董認識?”
傅董
男人聽到這個稱呼,捏著杯柄的手怔了怔。
明溪看著倪叔,沒有注意到。
倪叔笑笑“是在一次藝術展上,我和小宴交流得很通暢,一見如故。”
對麵倪叔的朋友也笑道“既然這麼有緣,咱們就一起來喝一杯。”
說著端起酒杯,大家一起共飲。
明溪的杯裡是白水,但看起來跟白酒差不多。
她剛舉起來,杯子就被男人突然抬起的臂彎,碰灑了。
男人麵無表情地道歉“不好意思。”
明溪“”
她重新從專用的壺裡倒出一杯水來,倪叔知道她不能喝酒,也不讓她喝酒,所以他是知道這裡麵是溫的純淨水,但彆人不知道。
明溪倒完剛想放下壺,男人的肘彎再次不合時宜地抬起。
“咣當——”
這次連著明溪手裡的壺都給撞灑了。
“”
“抱歉。”男人語氣淡淡,沒什麼誠意。
就在明溪懷疑他剛剛的動作,是故意的時候。
他招手服務員,“aiter,請給這位女士上一壺溫的純淨水。”
明溪“”
她有點覺得,他真的是故意的。
或許,他認為她在喝酒?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來,就有點壓不下去。
他為什麼要在意她是不是喝酒?
以前的傅司宴是知道明溪沾點酒後有多迷糊,所以基本不讓她碰酒。
難道是
明溪起身,借口去一下洗手間,給自己弄點冷水拍臉,清醒清醒。
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她想到呦呦的話,傅司宴並不是故意推呦呦。
還有剛剛的事,這些,都讓她心底的希望,又一點一點燃燒起來。
平複心情後,她重新走回座位。
路途中,她看到了倪叔和朋友已經不在座位上,在舞池裡跳舞。
那座位上,不就隻剩下傅司宴一個人。
想到這,她加快腳步,想要問男人幾句話。
隻是還沒走近,就看到一位打扮時髦的性感女孩,彎著腰在傅司宴耳旁說了句什麼。
明溪走得近了點,才聽清,原來那個女人是在替閨蜜跟傅司宴要聯係方式。
明溪順著女人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她的閨蜜看她的時候,神情毫不示弱,讓人很不舒服。
今晚她全程坐在傅司宴身側,這兩個女孩應該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傅司宴的女伴。
但她們卻能趁著女方上洗手間的功夫,跟男人要聯係方式,甚至還露出挑釁的眼神。
這種方式,真的很讓人下頭。
女孩看到明溪過來後,並沒有退讓,反而嗲聲嗲氣道“你說真的,我喝了這杯酒,就給我聯係方式?”
女孩說話時,一直故意彎著腰,麵前的雪色風光幾乎就懟在男人眼前。
明溪看得直皺眉頭。
這種低俗的人,男人絕不可能鐘意。
但下一秒,她就被啪啪打臉了。
隻見,傅司宴漆黑的眼眸,透著一抹引人的肆意,散漫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