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你很想我這樣對你,這樣你就能在查爾斯洛德來的時候,擺脫嫌疑對嗎?”
溫穎“”
這個男人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把她的想法揣測得分毫不差!
他伸手,卻沒有觸碰到溫穎,隔空探物般,假意撫摸溫穎的發絲。
“溫穎,你在做夢,我的孩子,明溪受到的傷害,我母親受到的傷害,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結束了。”
溫穎已經不是毛骨悚然了。
就感覺像是有一隻毒蠍子,在她頭皮裡遍地遊走,隨時伺機給她來上一紮。
“你”
不待她說完,窗戶就‘嘩啦’一聲被破開。
溫穎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見到三個黑衣人躥了進來。
“啪啪啪!!!”
響亮的鼓掌聲響起。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查爾斯洛德。
他麵上掛著偽裝的笑意,勾起唇角,聲音打頓道“兩位真的好恩愛啊!”
霎時,整個空間就像瞬移成了一座恐怖地獄。
溫穎睜大雙眼,恐懼像見縫插針的樹藤一樣,密密麻麻爬上她整個身體。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
溫穎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此刻害怕的情緒。
麵對查爾斯這樣的嗜血狂徒,沒有人會不怕。
傅司宴卻出聲打斷了她,他擋在溫穎身前,無比嗬護的姿勢,警惕地看向查爾斯洛德,“你是誰?”
男人把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著急道“不許傷害她,有什麼衝著我來。”
“咚咚!!”
兩下悶響。
黑衣人各自踹了傅司宴的腹部一腳。
“噗!”
男人嘴角鮮血被踹出,依舊深深凝望著女人。
溫穎“”
她氣得自己唇上的肉,都差點被她咬下來。
這不就是她平時挑撥離間會做的事,這個男人竟應用得如此得心應手。
查爾斯冷笑一聲,問傅司宴,“二十天前,因為一批貨,你誤殺了一個女人的事,還記得嗎?”
傅司宴想了想,才想起來的樣子。
“哦,那個女人”
他沒多少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而且他的態度,深深惹惱了查爾斯洛德。
他喜歡到骨子裡的女人,就被眼前的男人殺了,但這個男人竟表現得毫不在意。
該死!!
溫穎嚇死了,大喊,“你不要胡說八道,人根本不是你殺的!”
她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傅司宴是受著老爺子的教育長大。
老爺子軍人出身,對傅司宴教育極為嚴格,以老爺子的理念,絕不會把傅司宴教育成一個為了自己目的,去濫殺無辜的人。
就算是為了害她,傅司宴也一定不會拿那個女人開刀。
這裡麵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她猜測傅司宴肯定沒殺查爾斯洛德的老婆。
“洛德先生,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她看著白皮膚男人,懇求道“你查查你喜歡的女人的死,絕不是那麼簡單。”
傅司宴什麼也不辯解,任由溫穎像個瘋子一樣嘶喊。
越是這樣,查爾斯洛德越覺得這個女人是在脫罪。
顯然這個溫小姐知道他做事的流程,才會如此害怕。
畢竟他們從前合作過,溫家大小姐通過溫晉堯還有數次的合作,對他應該也有不少了解。
兩個黑衣人不費多少力氣,就製服住了傅司宴。
一方麵也是傅司宴沒有做反抗,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很多原定計劃好的事情,因為溫穎剛剛的話,他不得已做出改變。
之前他可謂是無所畏懼,但現在,他突然就不想這麼貿然死去。
按照顧延舟的說法,他還有兩個月的生命。
或者實在不行就吃了溫穎的靈藥,他想再挨一挨,拖一拖,等到寶寶出生的時候,看一眼,看完他就死而無憾了。
但他也不會去打擾明溪,他會躲在不遠的角落,默默關注著他。
和剛開始的想法一樣,隻要她好好的就行。
也正是因為這一原因,他想要幫助特勤隊緝拿查爾斯洛德的心思,也愈加強烈。
隻有這個人消失,才能長久保證明溪和孩子們的安全。
本來他和特勤隊已經聯係好了,使用a方案進行抓捕,但查爾斯洛德也不是傻子。
他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他們不能探到的地步,竟然在特勤隊的眼皮底下,給會場埋了炸藥。
而且在他們進來的那刻起,他和特勤隊聯係的隱形耳麥就失效了。
可見他們是帶了除乾擾的機器。
傅司宴密切關注著男人的一舉一動,以查爾斯洛德的個性,不會現在在這裡立即殺了溫穎,但也不會浪費時間。
隻見查爾斯洛德走近溫穎,微微蹲下,牽起她的一隻手,很有禮貌的親吻了一下。
“溫小姐,沒想到我們再見麵,竟是這樣的境地。”
溫穎“你聽我說,洛德,你不要衝動,我不是他愛的女人,這都是在騙你”
查爾斯洛德對於她的歇斯底裡,根本不聽。
他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認定的事,不會因為彆人的三言兩語而變化。
而且他一直秉承著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的原則。
所以,在他前一秒還是溫柔的聲音裡,下一秒就變成修羅惡煞。
“哢哢哢”
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掰斷了溫穎的五根手指。
“啊!!!”溫穎的慘叫聲,幾乎要破出窗戶,衝出天花板。
查爾斯伸伸手,一個黑衣人就拿出一把錘子和兩根長長的鐵釘。
傅司宴麵色冷白道“你想做什麼,不要傷害她,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溫穎“”
這關心的喊聲,果然換來查爾斯洛德更為瘋狂的舉動。
他把鐵釘對準溫穎的腳背,然後猛地舉起鐵錘!
“啊!!!”
溫穎幾乎喊破了喉嚨,真的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