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禪者之風(3)_落難情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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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禪者之風(3)(1 / 2)

落難情緣!

玄悟就在禪慧園安頓下來,與張少飛抵足長談了整整一個晚上。

張少飛與玄悟二人的禪慧話內容,已經無從知曉了,而“一宿覺”的典故便流傳開來。

張少飛與玄悟的會麵,可謂是單刀直入,箭鋒相拄,長矛對快槍,針尖對麥芒。

石塊相擊,才能迸出熾烈的火花;塊雲交加,方可撞出照徹天空的閃光。禪,無須長篇大論,而是直探心源;禪者,沒有必要虛與逶迤,而要直截了當。麵對禪慧大師,玄悟展示了一位禪者的風度簡潔,直接,不盲從權威,不受條條框框約束。

可謂,心自由者人自由,性通達後皆通達。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讓師。玄悟在禪慧園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沿著天露山活蹦亂跳的下了山。

路過岡陵村,那個賣水果的老伯熱切地喊道“師父,來,吃個果,喝碗茶水,好趕路。”

玄悟腳不停步地回答說“謝謝您,大伯,我飽飲張大師法乳,不渴也不餓。”

“可是,有人在這裡等著你呢。”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是好友法達。依然一杖、一缽、一鬥笠,一副雲遊僧的裝束。“法達師兄,你在外行腳一年,剛剛回來一天,便又要出行了?”

“你不也是一樣?苦苦尋覓幾十年,剛剛與心心相印的師父長談了一個晚上,就揮手告彆了。真可謂‘一宿覺’啊!”

兩人結伴走在盧山的險峰之顛,深穀之底蒼鬆映碧潭,日照光明生。微風掃白雲,極目太虛清。

不一日,他倆走到了贛州。該分手了,法達要繼續北上,遊匡山而渡長江;玄悟則要東行千裡,回歸故鄉。禪者心無掛礙,喝杯茶就告彆吧。於是,兩人來到贛江之畔

銅缽舀來江水,片石鼎立為灶,枯枝自有火性,煙氣散後茶成。

剛剛燒開的茶水很燙嘴,玄悟就將一杯茶涼在了麵前。於是,茶杯中倒映著青山綠樹、藍天白雲。他指著茶水說“山河大地,森羅萬象,都在裡邊。”

法達聞聽此言,端起茶杯,將茶水倒回了浪花紛飛的贛江之中,然後問“森羅萬象,在什麼地方?”

玄悟說得巧,法達逼拶得更妙。古人雲,不破不立,不激不奮。在相互激揚下,二人心心相通,心心相印,大好禪機猶如滔滔江水,鋪天蓋地,滾滾而來。

玄悟是大宗師,自有其高明之處。這時,恰恰有一條碩大的鯉魚高高躍出水麵,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閃電,然後又落回了水中。玄悟大聲喊叫道“魚,魚,魚!”

森羅萬象映在茶水裡,茶水融入了江水中,鯉魚在江中暢遊吞吐,所以,鯉魚即是森羅萬象的顯現。

更玄妙的是,不知從哪裡劃來一條小船,船上一個漁翁拋出一張大網,將剛才得意忘形的大鯉魚罩在了其中撈上船頭。漁翁拎著水淋淋的魚兒開懷大笑,直笑得兩位禪師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笑夠了,漁翁將它拋回了江中。

玄悟心中靈光一閃,躍上了小船。

法達亦是心有靈犀,跟著跳了上去。

漁翁說“兩位,我老漢駕的是一葉漁舟,並不載客。”

玄悟嗬嗬一笑,說“漁舟何妨載客去,畫舫亦能打魚來。”

“漁舟即是渡船,漁翁等同艄公。”法達說。

漁翁也豪情大發,捋著長須吟誦道“撒下羅網撈明月,滿船載得和尚歸。”

江河淮漢,皆為流水;禪客相逢,何勞一問。

小舟順流而下。這一葉扁舟,原來不知來自哪裡,現在也不知駛向何方……

法達說“老人家,耽誤你捕魚了。”

漁翁尚未回答,玄悟卻說“捕魚還能耽誤麼?漁翁不是農民,莊稼順應季節,農時不等閒人。而捕魚,頻頻撒網,不見得大有收獲;魚群到來,一網儘可滿載。”

漁翁頻頻點頭“老漢要的就是這營生的自由自在、飄逸閒散。一舟一槁,獨來獨往,眼閒心靜,水清天寬。”

“好一個世外高人!好一個禪者境界。”玄悟擊節叫好,“那麼,我們就順江而下一千裡,到煙波浩淼的鄱陽湖去!”

漁翁說“小溪通大江,大江連大海。我們到長江,到東海去!”

所謂興起而發,興儘而止。他們既沒有到達鄱陽湖,更沒有去大海,而是在順水行舟四百裡之後,在吉州附近棄舟登岸。因為,贛江右岸的青原山,是大師兄行思住持的道場。然而,登上青原山,來到靜居寺方丈前,法達卻不進門,而是將大師兄從未見過的玄悟單獨推了進去。

禪者心意相通。他的意思,玄悟當然明白。因此,他也不說明身份,而是按照行腳禪僧拜山的規矩行禮之後,才問道“如何是佛法大意?”這一問,看似平淡,卻綿裡藏針,稍一拿捏,便會紮手。因為,佛法大義,豈能用語言說明?所謂不立文字,教外彆傳,即是因此。

但明明不能用語言講說明白,禪師還必須要說,不然的話,學僧如何能受到啟發而契入禪機?因此,禪師的修行、見地、功夫,是否明見本心、徹悟自性,儘在這一言半句之中。

“吉州的米是什麼價?”行思出其不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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