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一開始,徐暢然用一分鐘k線圖看行情,是為了理解短線的概念,他發現很難把握住行情,數字上躥下跳,似乎沒有規律,有點像擲骰子的隨機遊戲,即便偶爾出現稍大幅度的上漲或下跌行情,速度也非常快,根本抓不住好價格。
徐暢然意識到,一分鐘k線圖是那些短線交易者的戰場,那些人資金量大,身經百戰,反應迅速,每次幾個點的漲落就有收益。事實上,在短線交易領域,隻有極少數人能長期賺錢,而這極少數人被捧為英雄大肆宣傳,讓更多的人投身短線領域,而大量在短線領域的失敗者有苦難言。
對短線神話的宣揚除了吸引資金進入外,期貨公司能多收手續費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尤其一分鐘k線,一天的交易時間幾個小時,會出現很多個“趨勢”,有一種把時間放大的感覺,問題是你根本抓不住這些機會,你想榨乾時間的潛力,卻被金錢打翻在地。
好吧,轉戰5分鐘k線,趨勢比一分鐘稍微明顯一點,但改變不大,虧損仍在持續。為了增加對市場的感性認識,加上時間寬裕,徐暢然增加了每天的交易量,一分鐘k線和5分鐘k線交替使用,有時能達到3次甚至5次,確實也給期貨公司貢獻了一點手續費。
當虧損達到3000多元後,徐暢然開始用30分鐘k線看盤,然後又用一小時k線,交替看盤,這下安靜多了,每天基本上隻有一兩次疑似交易機會。
尤其采用一小時k線,圖表上的“趨勢”相當少,心態比較謹慎,很可能兩三天才有一次交易機會。
折騰這麼久,帶來的頓悟是,每個時間周期都是一個單獨的世界,一分鐘k線和5分鐘k線的操作方法完全不一樣,背後所體現的資金方麵也不一樣,不要以為隻有幾分鐘的差距,其實是兩個世界。
一分鐘圖就是短線選手們在玩,日線、周線才能體現大資金的方向,體現出真正的價格趨勢。
每個時間周期都有一個相應的理論和交易方法,要選擇一個最合適自己的時間周期,徐暢然認為自己應該重點關注小時k線和日線,而且最終可能會選擇日線。
他羨慕那些用周線甚至月線決定下單的人,但自己肯定無法達到那種境界,首先是資金達不到,月線上的一個小陰小陽就可以讓他全軍覆沒。
推而廣之,人的生活也有一個時間周期的選擇問題,主要是指人的知識的長度和廣度,比如一個人的時間周期是整個封建時代,那麼他的人生目標就是吃喝玩樂、傳宗接代、光宗耀祖;時間周期拉長到人類起源時期,那麼他就是一個人文、人本主義者,古典主義者或文藝複興主義者;拉長到地球起源,他可以從整體上理解人類的處境,人類與地球的關係;拉長到宇宙大爆炸,他就是一個現代主義者,可以理解人作為宇宙中智慧生物的珍貴,對個體生命和個體自由的尊重;再望前拉,就是多重宇宙,他可能進入後現代了,人又顯得微不足道起來,個體的生死榮辱在多重宇宙的宏大視野下,簡直都懶得一提,但在這種視野下,個體實際上獲得了更大的自由。
選擇了不同的時間周期,你的行為就不一樣,你背後有一個框架,指導著你的行為。
明白了這一點,徐暢然開始試著使用兩個時間周期,一個大的時間周期套一個小時間周期,比如日線套30分鐘線,日線確定趨勢,30分鐘線確定入場和出場時間,好吧,按照這個方法試一陣吧。
在家呆夠之後,徐暢然開始聯係小夥伴們,郎偉強舉家搬遷到一個海濱城市,江離離和何方宜高考結束後,和幾個同學一起去yn旅遊,最後隻和尹飛揚見了一麵,吃了一頓飯。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是徐暢然對尹飛揚表示感謝。徐達國找工作的事,尹飛揚很上心,最後解決得很成功,徐達國現在的精神麵貌比春節回來時完全兩樣,下班回來吃飯時,話也多了,能說出雲州市的不少小道消息,有些故事在飯桌上講出來,頗具傳奇性,徐暢然認真聽著,一吃完飯就回到自己屋裡憑記憶寫下來,作為以後可能用上的故事素材。
徐暢然感慨,工作對人的精神麵貌的改變,是金錢做不到的,他當初說如果徐達國不去工作,可以每個月給他多少雲雲,實則是可笑的事。
“小意思,不足掛齒。不過當時你給我說了這事後,我就想一定得辦成,不然就不好見人了。”尹飛揚說道。
“我知道,這份工作一般人拿不到,劉科長那裡你是盯緊了的。如果真找一份值夜班的工作,我爸也夠嗆。”徐暢然說道,又問起飛揚和江離離的情況。
“鬨一陣了,說我和學校一個長腿妹……”尹飛揚說道。
“是嗎,她怎麼知道的?”
“翻我手機。”
“說明還是有這回事嘛。”徐暢然笑著說道。
“關鍵是……”尹飛揚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說說看。”徐暢然的興趣也被吊起來。
“是我發信息對長腿妹說有好感什麼的,她回信說不行,我有女朋友,她不想當‘搬凳子’的人”。尹飛揚說道。
“你想和江離離分手?”
“也不是,他們都說我跟長腿妹更般配,如果不是有女朋友,她會跟我的,所以我就試試咯。還好沒有答應,要是真答應了,我還……”尹飛揚攤開手說道。
尹飛揚說,他們這個專業的人都覺得有前途,學習比較努力,他也被帶動起來了,上課聽得挺認真,覺得比進警校強多了,這次不能讓爸媽失望,結果父母一高興,經濟上對他很寬裕。
“暢然,你爸找工作的事不值一提,我欠你的沒有還清,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兩人酒足飯飽分彆時,尹飛揚對徐暢然說道。
然後徐暢然又給蓉打電話,蓉果然已經回到榮城,結束了在雲州師專的三年借調生活,她覺得當初來雲州是正確的選擇,青青的成長終於走上正軌,家裡的老人也承認先前的隔代教育沒有做好,而且在雲州的生活很愉快,很安靜,其實她希望繼續呆在雲州,但青青的上學問題,家裡的老人不願妥協……
“9月份就要讀一年級了,我打算帶她到燕京去看看,見下世麵。”蓉說道。
“是嗎,應該的,很多家長都這樣做,你們多少人去?”徐暢然問道。
“我和青青,還有另外係的一個同事,她的女兒讀三年級,她們沒有最後確定。”蓉說道。
“要不要一個男導遊,20出頭的?”
“你啊?”
“嗯,我覺得你們四個都是女的,還是有個男的跟著好些。”
“嗬嗬,也可以,你方便嗎?我們打算七月底去,你不在家裡多呆一陣啊。”
“本來我就想早點回學校,沒事,我是順便當下導遊,比在學校寢室睡覺好,幫你們策劃線路,背水什麼的,你們用得著的。”徐暢然熱情地說道。
“好吧,我問問那個同事,要是她沒意見的話,你就來給我們當男導遊和挑夫吧!”蓉在電話那端說道,語氣突然變得俏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