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晚上,程清璿跟幽居去看了兩場秀,便回了酒店。
幽居這次來巴黎,已經將工作全部安排好,他可以一直陪著程清璿,等到時裝秀落幕,再跟她一起回國。
高定時裝秀要在29號才結束,26號是中國的春節。程清璿跟幽居人在巴黎,在異國過春節,氛圍沒有那麼濃。程清璿給妖舒打了個電話,約他們晚上出來聚餐。
妖舒跟舒化蝸居在他們在巴黎的房子裡,接到程清璿的電話,妖舒心思一動,便邀請程清璿跟幽居去他們家做客。26號的晚上,可以自己動手做飯。
程清璿應下了。
26號的下午,兩人買了一束白色的蝴蝶蘭,帶著一瓶紅酒,去了妖舒的家。
妖舒穿著居家服,坐在地毯上打遊戲。
舒化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門鈴一響,妖舒趕緊放下遙控手柄,跑去打開門。
“歡迎!”
妖舒在程清璿臉上親了一口,拉著她進屋,完全不將幽居放在眼裡。幽居也不介意,跟著走進了屋子。
“要換鞋哦,我們家是舒化奶拖地,我可不想他太累。”
妖舒給他二人找了兩雙拖鞋,看著他們換了,妖舒這才拉著程清璿進屋。妖舒將蝴蝶蘭插在透明玻璃花瓶中,她將那花插得十分有藝術,然後拍了張照片,上傳到。
舒化走出來招呼了一聲,“你們自己隨意,菜還要一會兒才好。”
“沒事。”
妖舒家有一麵牆,牆上貼滿了各種照片。
照片上全是她跟舒化,每一張他們都在親吻,但照片的背景全都不一樣。這幾個月,他們去了許多地方。
“妖妖,介意跟我們講講,旅行的趣事麼?”
妖舒想了想,伸出一根細長的玉指。她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這裡是希臘,古奧林匹克遺址。我們上個月去過這裡,我覺得沒什麼可看的,既然去了,還是得拍照留念。”
她又指著另一張照片,說“這裡是墨西哥瑪雅文化遺址,這裡很有意思,我們在那裡玩了三天。”
“這裡是普羅旺斯,我們去的時候,薰衣草已經被割了。層層白雪覆蓋在上麵,很漂亮。”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她跟他。
每一張照片上的他們,都笑著,看上去那麼恩愛甜蜜。
“這裡是…”妖舒手指,指著另一張照片,那裡,看上去是中國的某個小鎮,水很清澈,天空湛藍,去過那裡的人,都很難忘記。可妖舒卻盯著那張照片發起了呆,“這裡是…”她嫵媚的眼微微彎起,目光中,綻放出一絲迷茫。
她好像,不記得什麼時候去過那裡了。
垂眸,妖舒收回手指,保持著沉默。
程清璿將妖舒的一係列表現看在眼裡,突然不忍心地轉過頭去。
“好了,舒化菜該做好了,我們該洗手吃飯了。”
程清璿帶著妖舒去洗手間洗手,妖舒呆呆的搓著那雙細膩的手,忽然,一滴眼淚融進洗手液的泡沫裡。“貝利卡。”
妖舒的聲音,聽著讓程清璿很難受。程清璿側頭望著她,女孩的眼睛裡有水光在閃爍,她怔怔地望著自己的一雙手,使勁地用雙手互相摩擦。“怎麼了?”
妖舒偏過頭,淚眼婆娑看著程清璿,說道“我最近,開始不記得我跟舒化的一些事了。”
程清璿嘴唇嚅動間,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她。
“這讓我很害怕,我開始漸漸地,在我所知道的時間內,慢慢地遺忘了我的舒化。有時候跟他講起以前的事情,經常話到嘴邊,便忘了那段記憶。”妖舒將手擦乾,又將眼角擦乾。“貝利卡,我真的好害怕。”
“彆怕,無論怎樣,他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這一點,程清璿無比確信。
妖舒就是舒化的命,她無論變成什麼模樣,舒化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的。
妖舒搖頭,“我怕的不是這個。”她垂下眼瞼,斂去眸光裡的哀傷,無比認命地說“我怕某一天我徹底忘記了舒化,我怕他露出絕望的眼神,我怕他一日日的等待,卻等不到我重新想起他的那一天。我們這病,在醫學上是沒有先例的,能不能想起來,誰也不敢保證。據我所知,我的族人中,患過這病的,還沒有誰後來恢複過。”
妖舒一把拉住程清璿的手,“貝利卡,以後我若是遺忘了所有,你跟幽先生,能不能偶爾去我家坐坐,陪陪舒化?我怕他長久下去,會絕望。”
握著程清璿的那雙手,力量十足,仿佛是想要將彼此融為一體那樣用力。
程清璿深深地點頭,她望著妖舒的眼睛,說道“我們會常去陪他的,你放心,他不會孤單一人。”
“那就好。”
“小羽,吃飯了!”
幽居推開門走進來,見兩個女人握著手,點墨雙眸裡的眼神,略有些古怪。
妖舒趕緊鬆開程清璿的手,她朝幽居看了一眼,說道“你媳婦兒的手,摸著真舒服。”說罷,妖舒錯開幽居走出去,來到客廳,她看上去已經恢複如常。
幽居趕緊將程清璿的手放在掌心,用力地擦了擦,“以後彆隨便讓人碰身子。”
程清璿哭笑不得。
“你跟她叫什麼勁!”
兩個人走出洗手間,飯菜已經擺上了桌。
舒化親自倒了四杯紅酒,四人一人一杯。
舒化的菜,一如既往的很好吃。妖舒很給麵子的吃了兩碗,“現在好了,老娘解脫了,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她說著,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吃的很開心。
舒化寵溺地望著她,還幫她夾了一塊肉。“那就多吃點,把這些年沒吃夠的,都補回來。”
“好!”
程清璿見妖舒吃的這麼歡,也跟著夾了塊肉,嘗了嘗,味道的確很棒。她抬起頭,望舒化的眼睛,在冒星星。幽居察覺到自家老婆對彆人老公的崇拜,深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他看著滿桌子漂亮香溢的飯菜,有些泄氣。
他對做飯是真的不在行,就算是想學,估計也學不會。
一頓飯吃完,妖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就闔眼睡著了。
舒化將她抱去房間,他走出來的時候,程清璿跟幽居正打算告辭。
“幽夫人,今天妖妖跟你說什麼了?”
程清璿一愣,她詫異看著舒化,心說,這個男人洞察力好強。程清璿想了想,還是將今日妖舒說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妖妖說,她開始遺忘你了。舒先生,你要做好準備。”妖舒的那個請求,程清璿沒有告訴他。說了,隻會徒增舒化的哀傷。
舒化愣了愣,“她開始…遺忘我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