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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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還處於變聲期,聲音有種成年人的穩沉,也有少年特有的稚氣。“默默,我是啞啞。”始宓的聲音並不大,卻如同一道悶雷,震得幽默心上裂了口子。
“怎麼會…”幽默傻傻的呢喃,腳步下意識往後退去,一張俏臉雪白無紅色。
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可以讓她敞開心扉去擁抱去微笑的少女了,於她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男孩。
幽默的眼神布上慌張與恐懼,那種神色讓始宓有一種,自己是魔鬼的感覺。
“默默…”始宓試圖向前一步,還伸出手。
幽默突然抬手打掉始宓的手臂,“你不是她!”幽默突然吼了一聲,繞過始宓朝始家走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一雙看似細弱卻十分有力量的手,在此時握住幽默的手,將膽怯欲要逃避的女孩,拉回荒誕的現實世界裡。幽默不得已停下腳步,她低頭看著這雙細長的男孩手,心裡是絕望的。這種再是熟悉不過的握手的感覺,除了啞啞,沒有其他人能帶給她。
他真的是陪著她長大的啞啞…這個認知,幾乎讓幽默崩潰。
第一次遇見啞啞,就是在始家附近的公園,啞啞與唯一阿姨有著一模一樣的綠色雙瞳,與始叔叔他們有著一模一樣的狐狸眼。是她傻,她早該想到這番聯係,隻怪他們認識的時候都還懵懂,久而久之成了習慣,便也忘了。
想明白這層關係,曾經許多看似的巧合,便成了必然。
怪不得,每一次家庭聚會,啞啞都會‘碰巧’打電話約她出去遊玩。
怪不得,啞啞從來不去他們家做客,原來是害怕謊言被幽居他們戳穿。
怪不得,啞啞從不肯告訴她,她的真實名字,以及住址,甚至是所在班級。
她早該猜出端倪來才是。
幽默緩緩抬頭,仰望著身前過於高大纖細的風衣少年,問了一句“去年我去龍象高中找你的那天,你就在學校,是不是?”
始宓凝視著幽默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愧疚。
見始宓的反應看在眼裡,幽默忍不住諷刺一笑,又說“我像個傻逼一樣滿年級找你,一間教室挨著一間教室地去詢問,你卻隻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始宓,你覺得這樣很有趣是不是?”
始宓的頭,忍不住低下。“我並沒有覺得有趣。”他的聲音很小,充滿了愧疚。
“嗬!”幽默猛地掙脫開幽默的手,丟下一句“不許靠近我。”她轉身走進始家,就再也不看始宓一眼。
始宓這才抬起頭,望著那道美麗的倩影,滿臉無助。
一直旁觀這一切發生的幽念,仍覺得滿頭霧水。
“怎麼回事?剛才你們提到了啞啞。”幽念一直知道幽默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叫做啞啞,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聽剛才你們交談的內容,我若是沒有理解錯的話…”幽念伸出長指推了推眼鏡鏡框邊,補了一句“你就是那個啞啞。”
始宓看了眼幽念,沒有反駁,便是間接地承認了。
幽念有些詫異,又問“啞啞不是女孩麼?可你…”幽念多看了眼始宓,到嘴的話,瞬間化作了無聲。眼前的俊美少年,留一頭長發,身形纖細,五官精致,倒真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麗。
莫不是…
“你該不會一直扮作女生陪在我們家默默的身邊吧?”幽念的聲音裡,是藏不住的驚訝。
始宓有些惱怒,男扮女裝可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編織了十年的謊言陡然間被撕開,他有些無地自容。始宓尷尬地咳了一聲,這才垂首走進屋。
。
幽默坐在始家客廳靠窗的木椅上,她望著窗外的縷縷暖陽,心卻堵得難受。
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是個男子,這個消息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心裡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回想起這些年與啞啞相處的時光,幽默就覺得難受。
出神間,始宓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淡淡地看了眼窗戶旁的幽默,這才走到沙發上坐下。始宓掏出手機兀自玩弄,可那不帶掩飾的眼神,卻一直望向窗戶邊。
始家的大哥始不渝從外麵回來,脖子上掛著一條圍巾,身上的汗還未乾。他單手抱著一隻籃球,走進屋,見到弟弟竟然在家裡,始不渝覺得有些詫異。“你小子今天怎麼在家?”這幾年每到家庭聚會的日子,始宓都會借故出行,今兒在家中看到他本尊,始不渝覺得挺新奇。
始宓下意識朝幽默那處看去,反問一句“我不能在家?”
始不渝扔掉籃球,搖搖頭,說“能啊!”
始不渝擦了把汗,餘光這才看到窗戶邊上椅子上的女孩,他下意識吹了聲口哨,高聲說道“喲!小默默今天也來了?”奇了怪了,平時聚會尋不到蹤跡的兩個人,今兒怎麼都聚齊了?“我若沒記錯的話,小默默跟小蜜兒還是小時候見過麵吧,那時候你們都還穿著開襠褲!長大後,這還是你們第一次見麵,是不是?”
聞言,幽默先是一怔。
如此說來,好像的確是這樣。
坐在始不渝身後沙發上的始宓聽到這話,滿嘴苦澀。下一秒,他聽見始不渝又說“我可還記得,早在你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咱兩家就給你們訂好了娃娃親。”始不渝一把按住始宓的頭,將他的頭一扭,轉向了窗戶邊。
如此,始宓不得不以一個彆扭怪異的姿勢直視幽默。
幽默也看著始宓,臉上明顯掛著驚異之色。
娃娃親?
她怎麼沒聽父母說起過?
“小默默,今兒見到我家小蜜兒,感覺怎麼樣,小蜜兒可入得了你眼?”始不渝越是調侃幽默,始宓心就越緊張。他現在最怕的,大概就是聽到幽默接下來的答案了。
果然,幽默靦腆地笑了笑,她目光掃了掃始宓的臉,才冷淡淡地說了一句“我都不認識他。”
始宓心一痛,中了一刀。
不認識…
十年的默默相伴,就換來一句不認識。
“嘛,慢慢就認識了,畢竟是你指腹為婚的老公。”始不渝調侃完這對小年輕,這才咚咚跑上樓去洗澡,留下少年少女,兀自尷尬相對。
幽默最後看了眼神色失望的始宓,才轉過頭,望向窗外。
始宓就盯著幽默的側臉看,目也不轉。
施唯一端著一盤剝了皮的獼猴桃從廚房裡走出來,她見到始宓癡呆呆地看著幽默,倒是一愣。接著,施唯一抿著嘴偷笑,看來他家弟弟對默默很有好感。
想到默默或許會成為自家的兒媳,施唯一就樂得開懷。
施唯一將水果遞到幽默麵前的小木桌上,對她說“默默,聽你媽媽說你愛吃獼猴桃,這些是我前段時間特意跟始宓去郊區的獼猴桃種植基地摘的,這也是你始宓哥哥之前剝好的,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幽默盯著那盤瑩瑩綠色的獼猴桃,她很想拒絕,但是看見施唯一嘴角開心的笑容,又不舍得。
她最後到底還是拿起了一個獼猴桃,扔進了嘴裡。
獼猴桃很甜,但幽默卻並沒有再動手拿第二個。
“多吃點,飯還沒做好,我先去忙了。”施唯一又拿起一個遞到幽默麵前,幽默不得已接下。施唯一轉身進了廚房,幽默才將獼猴桃放進嘴裡,她小嘴包著獼猴桃的樣子,十分可愛。始宓盯著看,目光都柔軟了。
幽默吃完了獼猴桃,眼神又掃過麵前那盤獼猴桃。
她好想吃,但這是始宓剝的,幽默悄悄吞了口唾沫,忍住了。
始宓察覺到幽默的心思,他不動聲色站起來,手插在褲兜裡,沿著樓梯上了樓。聽到少年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儘頭,幽默這才伸出手,又拿了一個獼猴桃吃。
直到飯好了,始家兩兄弟才從樓上下來。
下樓來的時候,幽默已經不在窗戶口了,始宓特意多看了眼小木桌上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