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走進舞池,很快就扭成一條水蛇。
始宓看著舞池邊緣舞姿妖嬈,引來許多男人窺探的幽默,身子一股燥熱。
他吸了口氣,淡定地起身,然後走向舞池,將不知何時已被眾人包圍成圈的幽默扛在肩上。幽默有些驚訝,待她鼻息傳來獨屬於始宓使用的魅惑的香氣時,這才放下心來。
始宓扛著她走出酒吧,然後將她扔到了車上。
“乾嘛把我帶走,我剛熱彎身,沒勁…”幽默嘟噥著,始宓傾身靠近,兩個人離的很近。幽默忽然就識相的閉嘴了,她以為始宓要做點什麼,甚至還很配合地閉起了眼睛,卻聽見哢噠一聲,緊跟著,始宓的呼吸遠去。
幽默睜開眼睛,沒看見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她低頭看,看到了圈住自己的安全帶。
幽默紅了臉…
她自作多情了。
始宓低聲笑出聲來,這才啟動車子,走了。
幽默偏頭看著窗外,沒有說話,等到她意識到道路不對時,已經遲了。“這是去哪兒?”幽默扭頭問始宓。此時的窗外,是一片郊區,有路燈,卻沒人。
始宓微微一笑,他將車窗全部搖起來。
車窗上都貼了防爆膜,在夜色下,外人就更看不清裡麵的情況了。始宓解開安全帶,他傾身靠近幽默,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他默不作聲地將幽默摟到自己的懷中,二話不說,直接掀起她身上的短裙,露出雪白的嬌軀與性感的內衣。
幽默意識到始宓要做什麼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車裡…”
始宓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裡,雙手飛快揭開幽默身上最後的遮羞物。“這是對你在外招蜂引蝶的懲罰…”始宓的聲音含糊不清,但幽默還是分辨清楚了。
她覺得委屈,她哪裡招蜂引蝶了?
身上,始宓動情的啃吻讓她動情,她很想拒絕,卻又羞恥的很期待。
“默默,不需要對我害羞。”始宓看出了幽默的糾結,便堵住她的唇,勾起她的欲。望。
幽默哪裡招架得住始宓,沒一會兒就淪陷了。
從幽默孕吐開始,兩人就很少再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幾個月後的再次親熱,始宓多少有些熱情過頭。幽默害怕自己又懷孕,到了關鍵時候,想要推開始宓。哪知始宓就跟變戲法似的,從錢包裡拿出一個避孕t,直看得幽默目瞪口呆。
“你…”
“哦,從知道你要出去浪,我就準備好了。”
跟始宓玩套路,幽默到底嫩了些。
。
時候,幽默躺在始宓的懷裡,狹小的車內是一股曖昧的氣味。
始宓打開排氣扇,讓這股氣味散出去。
幽默手指玩弄著始宓的長發,懶洋洋的就很想睡覺。始宓沒有忘了今晚的正事,他將多餘的燈關掉,隻留下後車座上的燈。略朦朧的燈光下,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暖。始宓幾度欲開口,話到嘴邊卻又膽怯了。
就這樣講出來,要是幽默大怒怎麼辦?
腦子裡閃過幽默生產那天痛苦的模樣,始宓一咬牙,便招了。“默默,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幽默聲音懶洋洋的,攜帶困倦之意。
始宓的手在幽默背上撫摸,邊說“其實之前你吃的避孕藥,都是假的,那隻普通的維生素。你懷孕這件事,也是我有有意為之,那段時間我心裡總是充滿了不確定,害怕你會隨時離開,我就想著,儘快與你有個孩子,等你我之間有了羈絆…”話說到此,已無須說的透徹。
幽默睜開眼睛,許久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始宓便心有不安。
幽默忽然一口咬在始宓肩上,咬得十分用力,始宓皺起眉頭,疼得臉都白了。幽默鬆開嘴的時候,嘴角帶著血液,那都是始宓身上的。始宓沒有喊疼,幽默看著暖色燈光下始宓冒血的咬痕,她抹抹嘴,說“我也暗自生氣過,可也隻是生氣。”
始宓看著她,沒有說話。
“其實我挺討厭我爸爸的。”幽默說。
始宓眉梢微挑,壓抑痛苦的聲音有些弱,問道“為什麼?”
“他打了你一頓,便讓我再也找不到理由跟你撒潑。”幽默是在嘔吐的那段時間才想明白所有疑點的,當她想要找始宓問罪的時候,總會想到幽居棍打始宓的畫麵。想到始宓被打得半死的慘樣,幽默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哪還有心問罪始宓?
所以說,真正有心眼的人不是幽默,不是始宓,是幽居。
始宓想明白幽默這話裡的深意,再想起幽居打他時說的那些話,心裡充滿了感激。
舅舅知曉他做的一切,也知曉一旦幽默知道那些事,說不定又會鬨出不少幺蛾子來。他愛女兒,但他也將始宓對幽默的付出看在眼底,他那一打,便將幽默跟始宓打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始宓笑了笑,“默默,過了聖誕,我們就去歐洲吧。”
“去歐洲做什麼?”
“補蜜月。”
聖誕節過後,始宓將孩子送去施唯一那,便帶著幽默,去了歐洲。
第一站,他們去的是羅馬。
羅馬城,自來就是旅遊勝地,幽默跟始宓是自駕遊,兩人開著摩托車遊走在羅馬城內。幽默抱著始宓,說“這讓我想起了奧黛麗赫本演的那部電影。”
“羅馬假日?”始宓頭上戴著頭盔,頭發被吹吹得飄揚,有的落在幽默臉上。
幽默拿下始宓的頭發絲,說“是啊,我是公主你是記者,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始宓笑著搖搖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幽默在他背後吐吐舌頭,卻將他抱得更緊。
羅馬這座城市充滿了人文氣息與文藝氣息,兩人遊樂城,第二天興致勃勃地去了鬥獸場,下午又觀賞了古羅馬廣場。第三天跑去梵蒂岡,賞了一圈聖彼得堡大教堂,當天傍晚便去了佛羅倫薩。
兩人隻在佛羅倫薩停留了兩天,又飛去了希臘。
希臘風景是真的美,幽默在希臘玩了一周,便覺得索然無味。
始宓見她厭倦了,這才帶她去巴黎。
整個北半球都處於寒冷的冬季之中,他們抵達巴黎的那天,正是陰天。陰天下的巴黎城,充滿了時尚感,也散發著古樸感。始宓在巴黎待過幾年,算是個巴黎通。他帶著幽默,用三四天的時間,將巴黎城內的景區與周邊城市的景點都逛了一圈。
幾天玩下來,幽默興致都還不錯。
最後一天遊玩行程結束,巴黎下起了小雪。幽默回到酒店,她將自己甩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始宓洗完澡,也陪著她睡,大概是睡得太早,淩晨四點左右,幽默便醒了。她覺得餓,便穿著睡袍去了廚房。
他們訂的是總統套房,可以自己做飯。
幽默打開冰箱,見都是一些做西式菜的食材。她不怎麼會做西式菜,最擅長的就隻有意大利麵和煎牛排,可最近吃膩了法國菜和意大利菜,幽默想念極了中國菜。
她關掉冰箱門,抬頭看了眼廚房樓下的街道,發現雪更大了,路道兩旁都有了厚厚的積雪。幽默收回視線,轉身走出廚房,看到了眯著眼睛站在客廳的始宓。
始宓剛睡醒,長發有些亂,那張臉卻依舊好看。
“吵醒你了?”幽默有些過意不去。
始宓搖搖頭,他走過來,高高的身子圈住幽默。“餓了?”
“嗯。”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幽默在他懷裡動了動,嘟噥道“吃煩了這邊的菜,想吃中式早餐。”
始宓睡衣徹底醒了,他揉了揉幽默的頭發,說“我記得前方步行半個鐘頭就有一家中式早餐館,我帶你去。”
幽默來了精神,跟著始宓回房換衣服。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選了同款的藏藍色大衣,雙排扣款的防水大衣長到小腿,穿在身上很有範。幽默在大衣裡麵加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配一條黑色牛仔長褲。她選了一雙卡其色平底長靴,將那一雙長腿襯得更加筆直。
貼身的酒紅色襯衫襯得始宓皮膚白皙,襯衫外罩著藏藍色的毛衣也很修身,且還保暖。始宓也穿著牛仔長褲,他看了眼幽默的裝扮,默默地選了一雙卡其色皮鞋。
兩個人站在鏡子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對情侶。
“你就不怕這樣出去,被記者發現?”始宓在巴黎可是紅人,這幾天出行,他戴著墨鏡還被認出來了好幾次。
始宓搖搖頭,他見外麵雪大,就遞給幽默一雙黑色的皮手套。“戴上,保暖。”
幽默沒有拒絕。
始宓自己也戴了一雙,出門前,他又順手從櫃子裡取了一條圍巾隨意搭在脖子上,以備不時之需。撐著傘走在清晨人少的雪地裡,走了半個多鐘頭,果真找到了那家中餐館。
兩個人點了很豐盛的早餐樣式,始宓隻吃了一碗粥,幽默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幾個小籠包,最後還吃了一些糕點。
吃飽喝足了,幽默這才徹底恢複精神。
兩個人走出中餐館的時候,街道上有了不少路人。
雪依舊在下,大片大片的,像被撕扯開的鵝毛,從枕頭裡紛紛落下。幽默埋頭就走進了雪裡,始宓剛邁出腳步,這才想起自己忘記拿傘了。他折身回餐館,拿著傘走出來的時候,幽默已經走了好遠了。她大概有些困,正趕著回去睡覺,走的不免快了些。始宓撐著傘追過去,路很長,雪很大,倒沒有寒風。
始宓看著身前垂首向前走的女孩,雪滿了她的發,果真白了頭。
始宓擔心她感冒,便將傘收起,掛在一旁的木椅上。他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衝前方幾米處的幽默喊了聲“默默!”
男人聲音清冷,在清晨裡的雪天裡,格外清澈。
幽默聽到了,瞬間轉頭,“叫我做…”話還沒說完,一條紅色圍巾忽然朝幽默頭頂蓋來。下一秒,幽默的臉頰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大手掌捧住。始宓精致漂亮的臉蛋湊近幽默,綢緞般絲滑的黑發灑下來,擋在幽默臉頰兩側,也遮住路人想要窺探幽默麵容的想法。
幽默心跳微微快,雙唇忽然被始宓用唇堵住。
紅色圍巾下,幽默微微張大眼睛,那睫毛上還沾著未化開的雪花,輕靈的眼睛顯得更加閃亮。
幽默愣了小片刻,然後閉上眼,踮起腳尖,回應始宓突來的浪漫。
——啞啞,你要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那樣,咱倆就能穿著情侶大衣,帶著情侶手套,共圍同一條圍巾,當雪白了我們頭發的時候,你勾勾頭,我踮起腳尖,就能擁吻了。
始宓仍記得幽默說過的話,時隔多年,他終於在巴黎的街頭擁吻了他愛的人。
——《啞啞無言,愛字無聲》番完。
------題外話------
明天更新二番,總共十九章。
番外
祝殤晨寶寶十八歲生日快樂,小劇場福利,走起!
《啞啞的囧事》
一、
十四歲那年始宓拉肚子,幽默以為始宓是來了大姨媽,便遞給他一片姨媽巾。
始宓用了,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忽然拉住幽默,用手機編輯短信,問“你們用姨媽巾,都會粘得皮膚疼嗎?”
幽默愣了?
皮膚疼?
她盯著始宓看了一會兒,突然爆笑出聲,笑得始宓一頭霧水。
“啞啞,姨媽巾帶膠的那一麵是貼內內上的,不是貼肉肉上的!”
聞言,始宓臉紅成西紅柿。
二、
年輕時,幽默的內衣從a罩杯變到c罩杯,可啞啞卻連a罩杯都嫌棄他,那時,幽默沒少鄙視他。
後來,兩人去逛超市,始宓拿起了durexxl號。夜晚,幽默連連求饒的時候,始宓沒少鄙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