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鳳也坐在他不遠處,神情到比他還淡許多,“昨日琴音說得那燈,臣妾還想留著,所以皇上若是想做,隨意做就好。”
秦羽鳳的意思明顯是嫌棄他,不想要他做的,他也不發火,回一個字,“好。”
秦羽鳳給琴音使個眼色,後者不一會兒便拿進來許多已經削好的竹條以及用來糊燈的漿糊和白紙。又擺好了桌子,琴音把東西都放下,默默退下。
賀鈺看向她,“什麼樣子的?哦,是隨意,那有勞皇後先給朕更衣。”
“自己把袖子捋上去。”秦羽鳳回他,端過茶盞悠閒起來。
“喝茶,病倒是好的快。”賀鈺看著她喝茶,臉色微變又不禁嘲諷。
“夢醒了,病自然好了。”秦羽鳳“皇上還想知道夢中人是誰嗎?如果皇上不覺得添堵,臣妾願意告訴皇上。”
“不必,而且朕不會添堵難受,朕和皇後沒情,自然不會在意。”賀鈺也開始喝茶,風輕雲淡。
這次是秦羽鳳添堵難受了,嗆了口水,她看向他,“不做就走。”
她一向乾淨利落,才不會留著賀鈺在她麵前添堵。賀鈺捋起袖子,拿起竹條開始乾活。
等到他忙了半天終於講三根竹條折好可以係上時,才發現桌子上是沒有線的。賀鈺繼續用手固定著,“怎麼沒有線?”
“真沒有,可能是琴音忘記準備了,臣妾去取。”秦羽鳳掃了眼桌子便起身,賀鈺直接也起身,竹條被扔掉反彈,賀鈺直接打開,“你想走?”
“那皇上跟著吧。”秦羽鳳回他掃一眼竹條,看著他嘲諷,“皇上就是這樣,輕易放手,不懂珍惜。”
“秦羽鳳你不要激朕,想離開,不可能!”賀鈺從桌子後走出來,一臉陰沉看著她,“不要妄想離開朕的視線。”
秦羽鳳對著他冷笑,然後直接坐下來,“琴音,進來。”
琴音很快走進來,“娘娘。”
“去取線。”秦羽鳳“不要讓皇上等急了。”
“是,奴婢這就去。”
“秦羽鳳,不要逼朕在今天動氣。”賀鈺如是說,事實上他已經動氣,隻是還沒有發作出來。
“皇上既然也說對臣妾沒有情了,還管臣妾做什麼?”她看向他,淡淡的嘲諷。
“朕是欠蘇演一個妻子,可沒打算拿自己的去還。秦羽鳳,你給朕聽好了,朕知道蘇演今天有安排,但是你逃不掉!”他手撐著椅子,完全把她控製在懷裡,他甚至一低頭就可以吻住她,但是他沒有那麼做,隻是要挾她。
“不是他,皇上,臣妾身邊有多少人喜歡臣妾,您應該清楚吧。”
“該死,你是說朕那些好兄弟?秦羽鳳,朕現在就去賜死賀衡你信不信?”
“皇上是刀俎,他是魚肉,若是有本事,皇上不是應該殺的是德和親王嗎?”秦羽鳳看著他儘是嘲諷,賀衡被他困在內宮,無緣無故沒了,倒是好弄。但是賀鈺現在的根基,絕對是動不了賀鴻的。
“你真是會激怒朕。”賀鈺狹目半眯一口咬在她的唇上,還沒好的傷口又破了口子。秦羽鳳乾脆勾著他回應,她不想再為難自己。唇舌糾纏,相互追逐,最後兩人鬆開時,已經是賀鈺坐在椅子上,秦羽鳳則是坐在他的腿上。
“皇上,琴音好像等了很久。”秦羽鳳說完離開他,溫情驟滅。
“皇後就是知朕心意多些,比貴妃好多了。”賀鈺理了理龍袍,也是雲淡風輕。
“唔——”她捂著嘴要吐,是真的惡心!想到賀鈺昨天才碰過另外一個女人,她覺得自己恐怕沐浴十遍了。秦羽鳳轉身便走,琴音攔著賀鈺,把線放下,便站著,“娘娘往內間走呢,皇上不用擔心娘娘跑了。其實皇上沒必要一直看著娘娘,這兩日娘娘病著,闖不出您安排的層層守衛。”
“去看著她。”賀鈺坐下來,他的震驚比誰都大,竟然對他反感到吐的地步,秦羽鳳,真是沒有比她還絕情的人了!
“皇上,娘娘昨日喝那麼苦的藥都沒有像今日這樣。吐得那麼嚴重,奴婢也就記得一次,就是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在書房和我們二小姐偷情!娘娘吐了一回,整個人一半生機都沒了。”琴音邊說著邊回憶,恨意漸深,愈演愈烈,“皇上或許覺得沒什麼,但是以後碰了其她女人,不要再碰我們娘娘。”
“說完了?”他聲音低沉,孕育著勃怒,“偷情”這兩個字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想再叫秦羽娟名聲受損。
“沒有,皇上知不知道娘娘那天一直擔心您,等到半夜都沒有休息,直到當時因為懷著公主腹痛難忍,甚至還叫了太醫。但是娘娘還是把您放在第一位,這才有二小姐受娘娘囑托去書房等您一事。二小姐和您溫情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正在受苦的娘娘?您和二小姐溫情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您還有一個身懷六甲的妻子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