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係統!
夏知許的眼睛望著他,裡麵飽含著暖熱的光,比天上的星辰還要令人目眩神迷。許其琛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原本與他四目相對的視線漸漸下移,從鼻尖到唇峰。
他輕聲問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夏知許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就是在幾個虛擬世界裡過了幾輩子,眼前這個曾經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的小家夥竟然已經這麼會勾人了。
“你可彆撩我啊。”夏知許鬆開他的手,用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
許其琛順勢兩隻手摟住他的脖子,似有不滿的挑了挑眉,“到底是誰撩誰啊。”
還沒等夏知許反應過來,許其琛就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湊到他的耳邊,“你從係統裡回來之後都沒有親我。”說完,他拿嘴唇輕輕地蹭著夏知許的耳廓,聲音輕得像一層紗,“為什麼?”
夏知許雖然臉上沒什麼變化,可手卻不住地摩擦著許其琛的後頸,力道越來越重,“我們不是剛在一起嗎?”
許其琛抬起頭,也學著他的語氣反問了一句,“我們不是什麼都做過了嗎?”
原本摸著後頸的手挪到了前麵,捏了捏許其琛的臉,夏知許故意使壞地笑起來,“沒有啊,我還是雛呢。”
“哦……”許其琛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順勢歪了歪臉頰,柔軟的嘴唇吻上了夏知許的手,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
像一隻渴水的貓咪。
夏知許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呼吸明顯都變得粗重了,卻還是不肯輕易讓他得逞,還揶揄道“許其琛同學,你15歲的時候想過自己25歲會變成這樣嗎?”
被調侃的人狠狠咬了一口捂住自己嘴唇的手,“哪樣?”
夏知許無聲地對了個口型,“欲求不滿。”
一下子被戳中小心思的許其琛兩腿分開坐在了夏知許身上,然後故意皺了皺眉,小聲地開口,“喂,你現實生活中該不會是個性冷淡吧。”說完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兩隻手撐在身後,笑得脖子後仰。
他脖子後仰的線條好看極了。
忽然聽到啪的一聲,許其琛抬起頭,看見夏知許的手伸在床頭櫃邊,之前立著的那個相框被他一下子按倒在桌麵上。
“你乾什麼?”
夏知許一把掐住他的腰,將他拽到自己的身上,胸膛與胸膛猛烈地相撞。許其琛就這麼毫無防備,整個人落在了他的懷裡,四目相對。
“本來我是覺得,初戀是不是應該純潔一點,兩個人按部就班地進行健康交往。”夏知許的手輕輕地拉扯掉許其琛頭上的毛線帽,手指深入到他柔軟的發絲之中,“不過為了向小許同學證明我不是性冷淡,現在隻好做點少兒不宜的事了。”
說完,夏知許微微抬了抬脖子,在漫天星光之下吻住了這個在他心裡住了十年之久的房客。唇瓣相觸的一瞬間,電流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間橫衝直撞地流竄,連心臟都開始酥酥麻麻。
原來這才是真正得償所願的感覺。
明明隻是最淺層的廝磨,許其琛卻已經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氣息,他剛才的話說得那樣有底氣,可現在才明白,虛擬世界中即便相擁親吻過一百次,也抵不上和真正的他哪怕一次的觸碰。
溫熱的氣息氤氳在兩人之間,交織出曖昧的氛圍,夏知許輕輕地咬著許其琛飽滿的下唇,細細密密的,力道一點點加重,直到許其琛悶哼出聲,他的舌尖才趁虛而入,找到藏在裡麵柔軟的尖端。兩個人都不急於糾纏和攪動,隻是溫柔地舔拭著對方的舌尖。
夏知許的手溫柔地捧著許其琛的臉,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仿佛對待一件極為珍視的瓷器,拇指一點點往下,靠近他因接吻而微微張開的嘴,並沒有伸進去,隻是在嘴角輕按了按,帶出了些許積攢在裡麵的晶瑩液珠。
就在許其琛完完全全沉溺在這種溫柔至極的催眠中,夏知許忽然按住了他的後腦,原本溫順的舌尖突然深入,異物感直衝喉嚨,許其琛忍不住發出聲音,“唔……”像一隻可憐的貓咪,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徹底地倒進了夏知許的懷裡。作惡的人似乎還想要安撫,舌尖又輕輕地勾了勾許其琛柔軟的上顎,然後溫軟地與他的舌頭糾纏了一番,最後意猶未儘地退了出來,看著許其琛無力地趴在自己的胸前,濕潤的嘴唇微張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
這樣看他不方便,夏知許撈起他的腰,兩個人換了方向。一隻手撐住頭側躺在許其琛身邊的夏知許,另一隻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小許同學,你這一親就發軟的毛病還真是治不好了啊。”
許其琛這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係統裡回來,好幾次都以為夏知許要親他,可每一次都是會錯意,這一次終於得到了滿足,之前走失的羞恥心也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大腦。
“哎,你臉好紅啊,不會是缺氧吧。”夏知許摸了摸他的脖子,“從這裡就開始紅了。”
許其琛看不見自己現在什麼樣,可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燒得慌。
“原來你是容易臉紅的體質啊。”夏知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的皮膚這麼白,臉紅起來的時候像個熟過了頭的水蜜桃。”他咬了咬許其琛的臉頰,“我最喜歡吃桃子了。”
“流氓。”逐漸膨脹的羞恥心讓許其琛不敢在麵對他的臉,索性抓了之前脫下來的毛線帽子當做眼罩遮住了眼睛。
失敗就失敗在隻遮住了眼睛。
夏知許像是懲罰似的,一下又一下吧唧吧唧地親著他的嘴唇,“明明是你先勾我的,現在還罵起我流氓了。你信不信我真流氓給你看啊。”
被毛線帽遮著眼睛的許其琛連忙搖了搖頭,“彆,你爸媽還在呢……”
“你還知道啊。”夏知許拽了拽他的帽子,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露了出來,他低頭親了親許其琛薄薄的眼皮,“沒色膽還起色心,小慫包。”
許其琛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示意讓他不許說了。夏知許順從無比地對著他點了點頭,躺下和他一起並排看星星。
“好漂亮啊。”心滿意足的許其琛枕在夏知許的腦袋上,沉迷在天花板上的星河之中。
“嗯,這是我的秘密基地。”夏知許給他蓋上了被子,“你可是唯一一個闖進來的人。”
許其琛笑著往他的肩頭靠了靠,“榮幸之至。”
“以前我失眠的時候,就會放給自己看,看一次,好像心情就會平靜些。衛星破碎的那一瞬間太美了,就算他再也無法以星球的形態存在,有這一刻也是值得的。”
許其琛的手伸過去,揉捏著夏知許的下巴,“我嚴重懷疑你有自虐傾向。”
夏知許拍了拍他的手,“怪誰?”
“不知道,不清楚,反正不怪我。”裝死的許其琛收回了自己的手,抱住了夏知許的腰,安心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15歲的夏知許誠不欺我,果然是一碰就碎的假太陽。”
夏知許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茬,笑著看他,“喲,還記著呢。”
“不要小瞧文科生的記憶力。”
“厲害死你了。”夏知許捉住他的手,輕輕地捏著,“我也真夠慘的,一個犯罪工具沒收了十年,現在才到手。”
許其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學著夏知許哥哥的語氣,“喜歡上犯罪工具,就要做好被紮得頭破血流的覺悟啊。”夏知許戳了戳他腦門,“看把你能的。”
“你說……”躺在床上的夏知許呆呆地望著星空,“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錯過,現在會是什麼樣?”
許其琛望著那個小宇宙,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假設句是我最不喜歡的句型。‘如果’兩個字後麵跟的成分永遠都是假的,結果是什麼樣,根本沒有討論的意義。”
可真夠認真的。
夏知許也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背,笑道,“許小朋友一定是全幼兒園最酷的小朋友。”
許其琛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又小聲地開口,“我覺得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完美了。我們在還不成熟的時候相遇,在最適合的年紀在一起,時機正好。”
“嗯,正好。”
許其琛的視線忽然注視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這才想起正事,把手舉到他的臉跟前,“哎,你這是什麼時候給我套上的?”
“你在車上睡覺的時候。”
“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我好早就買好了。”夏知許抓住他的無名指,“等了這麼久,就想早一點戴在你手上。”
早就買好了?
“什麼時候?”
夏知許捏了捏他無名指的指腹,“大二吧,賺到第一桶金的時候。當時我就定做了這個戒指,花光了所有錢。”他笑了起來,“是不是很傻,明明還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許其琛注視著自己的手,戒指的設計很簡單,散發著漂亮的鉑金光澤,正中間鑲著一顆很小的藍寶石,就像是那顆碎裂的衛星。他往上拱了拱,湊到夏知許的跟前,親了親他的側臉,“你沒給自己做一個嗎?”
夏知許搖搖頭,“在給你之前,我都是拿它當尾戒戴的。”
許其琛把戒指取下來,拿自己的無名指勾了勾他的小指。
“乾嘛?”夏知許疑惑地問道。
“交接儀式。”許其琛正準備戴上,忽然發現內圈似乎刻了字,他拿到眼前仔細地看了看,上麵寫了一句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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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珍寶。
他愣了愣,想到了民國世界的手杖。
原來是這個戒指的演變。
他將戒指重新套回自己的無名指,“還特地刻法語啊。”
“因為夏習清告訴我你大學選修了法語啊。”他將許其琛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吻了吻那個沾染上他溫度的戒指,“如果是我戴,就是用你的名字套住我。如果是你戴,就表示你是我的寶貝。”
“想得還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