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自作多情_調教大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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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自作多情(1 / 1)

調教大唐!

兩廂衙役甚是配合,跟著徐馳,拉長聲音喊道“提——華敏——”這些衙役平時在老百姓麵前雖然也是威風凜凜,但不過是狗仗人勢,百姓唯恐避之不及。而今天與新任縣太爺出巡的感覺,卻與以前大為不同。

衙役將華屠押上堂來。兩廂衙役適時喊起堂威來“威——武——”

華屠兩股戰戰,麵如死灰,被衙差摜在地上。華屠爬在堂下,磕頭不止。

徐馳和顏悅色地說“下麵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徐馳的和顏悅色,在華屠看來,卻猶如索命的鬼魂,讓人驚恐不已。上午的堂審,華敏也在圍觀百姓之列,新縣令剛剛到任,華敏也是親眼目睹的。讓華敏始料未及的是,新縣令去宋家村轉了一圈,回來就將自己拘押來了。華敏想,前天晚上掩埋死鬼時,莫不是被人發現了?否則的話,短短兩三個時辰,他怎麼知道是我華敏殺的人呢?一切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始動手的,自以為天衣無縫,縣令大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是人而不是神,怎麼那麼快就暴露了……

華敏腦袋裡迅速尋思著,卻忘了回答縣太爺的問話,兀自愣在那裡。

周萱急於表現,在旁邊斥責道“大膽華敏,大人問你話呢,你竟置若罔聞,拉下去杖責三十!”

華敏這才回過神兒來,急忙磕頭說“稟太爺,草民華敏,括州人氏……”

徐馳笑道“華敏呀,你來這兒乾什麼?你不知道這是公堂嗎?”

華敏一聽傻了眼。其實何止華敏,公堂內外,衙役百姓,全都傻了眼,就連知情者錢琳,也是大惑不解這是堂審嗎?縣令大人怎麼問這麼腦殘的問題?隻有單綾,對於徐馳說話的方式與語調,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華敏既然傻了眼,對縣令大人的問題,自然無從答起。可是不回答又有挨板子的可能,隻好硬著頭皮說“草民……草民……草民也不知道……”

徐馳收斂起笑容,正色道“本太爺想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以爭取寬大處理——可惜你不接受本太爺的好心好意,執意故作糊塗,你以為本太爺有病啊,無緣無故把你抓過來。”

華敏全身冷汗直冒,這道理自己何嘗不知?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不如索性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拒不承認,縣太爺無憑無據的,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華敏主意既定,反倒安下心來,回答說“草民真是不知,草民就一地道的生意人,一向安分守己,草民不知冒犯了大周哪條律法,請大人明示。”

那華屠自知罪劫難逃,索性矢口否認,如胡大一般喊起冤來。

錢琳雖不清楚徐馳怎麼懷疑到一個屠戶身上,但根據華屠的行止舉動,幾乎就能斷定,華屠便是殺害張劉氏丈夫的凶手。現在所欠缺的,僅僅是華屠的口供而已。然而,作為一個古代的刑吏,最不擔心的就是口供。獲得口供的手段,除了刑訊逼供之外,還有什麼更直接、更簡單、更有效呢?有幾個正常人能經受住酷刑呢?為了逃避酷刑,隻求一死的無罪之人,更是大有人在。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根據自己的主觀臆斷,對被懷疑人施以酷刑,套取口供的庸吏,都不在少數。錢琳不是庸吏,但現在他所能想到的辦法,依然是“刑訊”。錢琳怒道

“似這般窮凶極惡、陰險狡詐之徒,不施以酷刑,諒你不肯張口——來人啦,拖下去重責……”

未等錢琳說完,徐馳趕緊阻止說“錢主簿請慢,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他乖乖認罪。”徐馳是個小混混,但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鬨、自以為是的人,他絕不會無聊到通過酷刑去獲取口供,而酷刑正是冤假錯案的罪魁禍首。華敏雖然可疑,但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或證人來驗證徐馳的推斷。

“提張劉氏!”徐馳吩咐衙差。貓鼠遊戲實質上就是心理遊戲,心理防線一旦攻破,罪犯自然乖乖認罪。

華敏心裡一咯噔,莫非張劉氏已經服罪?並把自己也招供了出來?轉念一想,也不對呀,從縣太爺上任伊始,到東廂房驗屍,再到縣太爺去宋家村勘驗現場,他華敏也在圍觀的百姓當中呀。雖然他沒有去宋家村,但張劉氏也不曾去呀。按理說,張劉氏並沒有時間和機會招供不是?

張劉氏隨在衙差身後,走上公堂。兩旁衙役照例喊起堂威來。衙役的堂威,不過是虛張聲勢,例行公事,張劉氏已然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但一看到堂上的華敏,頓時冷汗直冒,全身發軟。那張劉氏也是見過風浪的,驚慌之下,卻也亂了方寸,隻得順勢趴在地上磕頭道“民婦參……參見縣太……縣令大人。”饒是張劉氏伶牙利嘴,說話也不免發顫。

徐馳不動聲色,冷眼旁觀二人的反應,然後說道“把人犯華敏帶下去,稍後再審問他。”徐馳的目的是讓二人互相猜疑,再逐一擊破,而不是讓他們互通音訊,彼此串供。

華敏被帶了下去,瑟瑟發抖的張劉氏埋頭跪在那裡,根本不敢抬頭,心想完了!真完了!敢情是那該死的給招供出來了!張劉氏無法理解的是,這縣太爺初來乍到的,怎麼這麼快就發現了二人的奸情?

徐馳死了人也不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跪在堂下的張劉氏。徐馳不說話,周萱錢琳等人也不便開口,公堂上死一般沉寂。麵如死灰的張劉氏,在堂下度日如年,見縣令大人遲遲不肯開口,不由麻起膽子,朝公案後的徐馳望去。讓張劉氏意想不到的是,年輕的縣太爺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臉上毫無怒意,更沒有一絲一毫問罪於自己的跡象。

莫名其妙的張劉氏,心裡迅速思索起來難道縣太爺還沒有發現自己與華敏的奸情?難道縣太爺還不知道那死鬼是被自己與華敏合謀殺害的?不對不對,既然縣太爺什麼都不知道,那為何華敏卻被腳鐐手銬地帶到了公堂之上?縣太爺為何對自己笑眯眯的呢?想及此處,張劉氏心中一動,莫不是……莫不是縣太爺看上了自己?

張劉氏心念電轉,越想越覺有理,越想心裡越亮堂縣太爺應該已經明了案情底細,之所以遲遲不詢問自己,一則是怕下屬看出端倪,再則也有打探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願意從了他,他自然會曲解此案;若是自己不願意,他自然會秉公而斷,要了自己的小命。讓自己親眼看到華敏,那是年輕的縣太爺在威脅自己,同時也是一種投石問路的手段。

張劉氏心裡越想越興奮,心裡嗔道我的個小冤家,慢說你乃一縣的父母官,縱使你是不名一文的窮光蛋,姐姐也是一萬個願意呀!我的個小冤家,大庭廣眾之下,姐姐該如何表白,你才能明了奴家的心思呢?你就不能找個僻靜處,私下對奴家說嗎?敢情是小郎君麵子薄,有色心沒色膽,怕遭奴家拒絕呢,我的個小冤家。

張劉氏心裡美滋滋的,想我劉金花年輕時,外號黑西施,整個括州城,誰不垂涎自己的美色?隻因自己好景不長,又不知節儉,揮霍無度,等到年老色衰,便淪為暗娼,聊以度日。想不到時來運轉,堂堂縣太爺竟垂青於我!

一念及此,張劉氏立即恢複了鎮定,淚眼迷離,可憐楚楚地道“不知大人垂詢奴家何事?奴家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徐馳裝作如夢方醒的樣子,“嗬嗬”傻笑著道“你有什麼事嗎?”

一言既出,舉座爆汗,敢情是新任縣太爺身在公堂,神遊天外去了。張劉氏聞言,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小郎君被自己迷的神魂顛倒,說不定心裡想到什麼好事兒上去了呢。

張劉氏俏眼兒往徐馳身上一梭,愈發嬌滴滴的“稟大人,奴家沒甚麼事的,大人要奴家如何,奴家便如何,奴家無不依允。”張劉氏語帶雙關,但求公堂後的小郎君能夠明了自己的弦外之音。

徐馳笑道“那好,你先把你丈夫的屍身領回去,將喪事辦了,好生安葬,再來縣衙聽審,你看怎麼樣?”

張劉氏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含羞帶怯地道“一切憑大老爺為奴家做主。”張劉氏一邊說,一邊偷偷拿眼睛往徐馳身上梭去,心裡暗自得意說不定還有一場飛來的豔福與富貴等著自己呢。

“好了,退堂!”徐馳倒也乾脆,手一揮,退堂了。

滿堂衙役及堂外的百姓再一次麵麵相覷,這也叫過堂審案?先後提了兩個人上堂,可是既沒問話,又沒上刑,猶如演啞劇一般。眾人不知縣令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不好反對,反對也沒用,因為徐馳早就撤了。

堂堂縉雲縣衙不過是個兩進的小院落。第一進不消說了,自然是辦公的地方,無非是公堂、左右簽押房、殮屍房、門房,外加幾間供衙役休息、存放刑具的房子。後一進正房則是縣太爺的起居之所了,簡簡單單四五間房子,東廂房也有四間,乃是空著的。西廂卻是縣衙大牢。令徐馳匪夷所思的是,縣太爺竟然和罪犯同處在一個院落之中。縉雲縣衙真是簡陋得可以,比起一般民宅來,也大不到哪裡去。當然,徐馳家的陳府,不在“一般民宅”之列。遙想後世的市政府、縣政府,甚而至於鎮政府,哪個不是高樓大廈、富麗堂皇?衙門林立,部門繁多,老百姓辦事卻無從下手。部門之間互相推諉,一件最普通的案子也能拖上十幾年。徐馳不是曆史學家,不是社會學家,也不是任何的磚家叫獸,他不知道這是曆史的進步,還是曆史的退步?

經過徐馳一天的觀察,除周萱錢琳之外,還有兩個書筆吏,三十個衙差,四個轎夫兼打掃衛生的,再加上徐馳自己,共計三十九個公務員,囊括了公檢法等眾多職能機構,與後世一個縣動輒上萬的公務員隊伍比起來,真是太寒酸了。

那四個轎夫得了錢琳的囑咐,正灑掃庭院,供縣令大人起居。新任縣令雖則年少,但在短短大半天之間,便得到了縉雲百姓的認可,可見還是有些手段的。四個轎夫不敢小覷徐馳,紛紛拱手問安。

馨兒將一切打點停當,又在雜役的配合下,將飯菜備齊,縣令徐馳大人開始享用上任以來的第一頓晚餐。

徐馳——眾人眼中的陳秦——這兩個月來的變化,感觸最深的莫過於馨兒了。從人見人欺的窩囊廢物到威風八麵的縣令大人,變化之大,足以讓馨兒目瞪口呆。兩個月之前,二人雖為夫妻,關係卻是不平等的。那時的馨兒,對陳秦頤指氣使,罵罵咧咧,陳秦隻有唯唯諾諾的份。兩個月之後,恰當地說,應該是陳秦死而複生之後,兩人的關係依然是不平等的,但已經是顛倒過來了罵罵咧咧、頤指氣使的,變成了陳秦,唯唯諾諾、甘當受氣包的,變成了馨兒。白天的陳秦,對馨兒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晚上的陳秦,對馨兒卻是一種肉體上的折磨。不可思議的是,馨兒對“折磨”的適應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不管陳秦如何折磨,她都甘之若飴,並油然生出許多的快感來。若是陳秦半日不折磨她,她反而有點心癢難耐,心向往之。徐馳上任第一天,忙於斷案,無暇顧及馨兒。馨兒頓感若有所失,不由得沒話找話,詢問起案子的事來,雖然她對案子並不關心

“三郎是如何知道那個華敏的?”

果不其然,徐馳眼一瞪,斥責說“你隻要知道洗衣做飯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多管閒事!”

馨兒確實如乖巧的小媳婦般“嗯”了聲,再不說話。麵對徐馳的斥責,馨兒心裡是不很懼怕的,同時也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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