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唐!
單綾並不清楚馨兒以前是如何對待徐馳的,自從找到徐馳,徐馳如何對待馨兒,單綾卻再清楚不過了。或許馨兒有錯在先,但如今她的表現,自己是親眼目睹的,所以常常為之鳴不平。見徐馳斥責馨兒,便說道“如今好歹沒什麼事,秦兒何不好好告訴馨兒,責罵她做甚麼?”
“告訴她有意義嗎?”徐馳真的餓了,隻顧埋頭吃飯。
單綾苦笑道“馨兒你是沒見過那屍身的刀口,與屠戶宰殺牲畜的手法彆無二致。綾姨起初也未想到這層,隻是秦兒吩咐錢主簿捕了個人來,而那人卻是個屠戶,綾姨才明白過來——秦兒,綾姨說的可對?”
徐馳若有所思,狄仁傑斷案,有李元芳相助,包拯斷案,有展昭相助。李元芳與展昭二人,一唐一宋,儘管時代不同,卻俱是武功高絕,獨步天下,可以獨立完成一些諸如窺探、跟蹤、打鬥等高難度的任務,於破案有事半功倍之效。可是我有誰可用呢?單綾雖然會玩蛇點穴,但畢竟是女流之輩,況且自己沉迷於她的成熟與豔麗,更是舍不得她親蹈險地。縉雲縣中,錢琳目前看來是可信的,但年紀太大了,更不適合高風險的任務。徐馳不由想到台州的高林生與趙裕民,此二人雖然資質平平,但勝在年輕可信任,讓他們二人來監視張劉氏,還是可以勝任的。徐馳自言自語道“要是高縣尉與趙捕頭在這裡就好了。”
“秦兒打算如何?或許綾姨幫得上忙。”單綾不知道徐馳怎麼突然想到高趙二人,但必然有事去做。徐馳絕對沒想到的是,單綾的武功,比起同時代的李元芳來,也不遑多讓,否則的話,他的父親也不會派她來尋找、保護徐馳了。
“你想想,今天我故意讓張劉氏看到華屠戶,卻沒有點破,假設你就是張劉氏,這時候你會怎麼做呢?”
單綾笑道“若此案確實是張劉氏與華屠合謀,則此時的張劉氏,必然如驚弓之鳥,也必然打點行囊,趁今夜月黑之時,逃離縉雲,逃得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徐馳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務之急是派一兩個人把張劉氏監視起來,待張劉氏逃出縉雲,再出其不意地將其擒獲。到那時,張劉氏想抵賴也會理屈詞窮,讓她不打自招。”徐馳所要的效果是不打自招,而不是刑訊逼供。刑訊逼供固然簡單有效,卻容易滋生冤假錯案,那是斷案官吏沒有能耐的具體表現,古今皆然。
“監視張劉氏並非難事,多派些衙役便是了,何須非要高縣尉與趙捕頭不可?”單綾笑道,心中卻想,秦兒畢竟年紀小,隻信得過自己認識的人。
徐馳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人派多了容易走漏風聲,派少了我又信不過——等下吃完飯我自己去一趟。”
單綾不由莞爾,這秦兒真是一根筋,把張劉氏拘了一審,便一目了然,何須弄的如此複雜?臉上卻笑道“秦兒不必派人監視於她,綾姨敢斷定,張劉氏必不會逃跑。”張劉氏過堂時,單綾全都看在眼裡,張劉氏那點小伎倆,小心思,如何逃得過她單綾的眼睛?
徐馳不解地問道“你剛才不是斷定她必定逃跑嗎?怎麼又推斷她不會逃跑?”
單綾吃吃笑道“因為張劉氏吃定了你。”
“吃定了我?”徐馳驚問。張劉氏有些姿色不假,但珠玉在前,比起單綾馨兒來,張劉氏隻能算個屁呀。“你把我想成了什麼人?三十年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嗎?”換作以前的徐馳,或許需要張劉氏解決某些問題,而現在的徐馳,那可是夜夜笙歌的。
單綾笑道“你看不上人家,並不意味著人家看不上你。再說了,你既然對張劉氏無動於衷,卻為何那般看著人家半天不說話?使張劉氏產生錯覺,以為你對她意有所動,你這不是害人不淺嗎?”以單綾對徐馳的了解,她當然知道,徐馳之所以怔怔地看著張劉氏半天,那不過是貓戲老鼠,勝券在握的表現。而張劉氏呢,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美色,自信心太過強大了。
徐馳想不到自己無意間的舉動,一個一以貫之的神態,卻產生了這樣的效果,笑道“你敢保證張劉氏不會逃跑?”
“綾姨不敢保證,”單綾道“秦兒讓錢主簿隨便派個衙差到張家看著張劉氏就行了,光明正大的,無須藏頭縮尾,其必然不會疑心。”
此時,錢琳領了兩個仆婦模樣的女子正好進入後院,聽到單綾所說,施禮道“稟大人,張劉氏領回她丈夫屍身時,卑職已吩咐兩位衙差隨行,並留在張家,以備大人隨時提訊張劉氏之用。”這錢琳確實是個乾才,由華屠至張劉氏,錢琳也看出端倪來,隻是不明白,徐馳為什麼不拘了張劉氏與華敏一並審問,卻把張劉氏給放了,為其夫操辦喪事。徐馳不說,他錢琳也不問,隻暗中留了個心眼,打發了兩個自己信得過的衙役,跟隨張劉氏去了,但有不對,自己可及時掌握。
那兩個仆婦也是見過徐馳的,待錢主簿稟告完,跪在地上朝徐馳磕頭說“民婦參見縣太爺。”
小混混徐馳從來沒把自己當個什麼狗屁縣太爺,趕忙把二人扶起來,向錢琳道“這二位是錢老的家屬嗎?”
一聲“錢老”,頓時又讓錢琳熱血上湧,再次施禮道“回大人,此二人乃是卑職的街坊,勤儉利索,卑職請來服侍大人與兩位小姐的。”錢琳並不清楚徐馳三人的關係,隻好統稱單綾與馨兒為“小姐”。
馨兒麵露喜色。兩個月來,陪徐馳逛街,服侍徐馳盥洗起居,倒是勉為其難,但讓她洗衣做飯,燒火劈材,確實力不從心。馨兒斂衽朝錢琳施禮道“多謝錢大人。”
“應該的應該的,不勞小姐相謝。”錢琳忙不迭地回禮說。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同樣的理兒,不洗衣做飯的徐馳當然不知道洗衣做飯的辛苦。丫環仆婦對徐馳而言,雖然無足重輕,但一個縣衙,就徐馳三人,總顯得空蕩蕩的。多兩個人,便多兩分人氣,徐馳自然欣然接受了錢琳的好意。
一個新的環境,便有一番新的感受。縉雲命案比起台州刺史府的案子來,顯然簡單得多,案情基本上已經明了。心情大好的徐馳,在上任第一天的夜裡,在縉雲縣衙的後進正房中,完整的把大好的心情淋漓儘致地體現了出來。縣令大人施展出十八般武藝,直弄得馨兒嬌喘籲籲。馨兒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免得隻有薄薄一層木板相間的隔壁的單綾聽出什麼動靜來,無奈徐馳技藝高超,一陣緊過一陣的快感,將馨兒直送到九霄雲外。神魂顛倒的嬌吟夢囈,哪裡會受意誌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