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大唐!
唐陳兩個家族的人,有些鬆了綁的,有些沒有鬆綁的,鬆了綁的給沒有鬆綁的也鬆了綁,最後全都自由了,趁著兩撥人鬥毆的機會,混進了圍觀百姓之中。除了唐般若陳令英的家眷依然留在現場之外,其餘直係親屬旁係親屬,大多逃之夭夭,唯恐避之不及。
兩個親王對一個大總管,誰知道誰更厲害?若是兩個親王占了上風,繼續拿他們開刀問斬,豈不冤枉?此時還不趁亂走路,那除非是找死。
圍觀的百姓,恐遭池魚之禍,雖然避得遠遠的,但並沒走開,像這樣狗咬狗的好戲,平生難得一見啊!許多替唐般若陳令英惋惜的百姓,此時也是大感振奮,看來大總管和兩個親王不怎麼對付,兩人還有活命的希望。
武德宗的親王府侍衛,頂多就是一夥的編製,五六十人的樣子,而徐馳的羽林衛隊,是兩百人的編製。人數上的多寡,直接決定了戰鬥的勝負。時間不長,武德宗的親王府侍衛,除了開頭凶神惡煞了一把,隨後便歪的歪,倒的倒,再無還手之力。有些的明知道打不贏,索性趴在地上裝死。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淮西王武德宗對徐馳的痛恨是可想而知的。早幾個月將他的乾兒子武安民殺了,現在又當著各個大將軍及趙州百姓的麵,公然與他唱對台戲。是可忍孰不可忍,怒火攻心的武德宗,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朝徐馳狠狠地撲過來,一把逮住徐馳的衣領,怒目而視。
徐馳正在為他的羽林衛隊加油打氣呢,冷不防武德宗來這一手,隨手一抓,也扣住了武德宗的脖子。
下麵的兩撥人馬勝負已分,卻不料上麵的兩個人對掐起來。武德宗軍伍出身,雖沒有大能耐,但還是有兩下子的,當下連連出手,直擊徐馳要害。徐馳勝在年輕,身段靈活,雖無還手之力,但輾轉騰挪,應付得得心應手。
在座的各級將領,見二人竟然大打出手,頗有些啼笑皆非。眾人雖不好選邊站隊,但拉拉架還是可以的,總不可能讓一個親王,一個三軍主帥,一直這麼打下去吧。眾人圍了上來,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硬生生將二人拉扯開來。
二人雖然被扯開了,但猶如好鬥的公雞,都一齊破口大罵起來。
“無知小兒,無賴匹夫!本王與你勢不兩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種的放馬過來,看本王不打殺於你。”武德宗與徐馳的打鬥,略占上風,頗有將徐馳踩在地上的氣勢。
徐馳更氣啊,打架沒占到便宜,罵人總不能輸了氣勢吧,於是回罵起來“你這個老逼,老子操你娘,操你媳婦,操你女兒,操你兒媳婦,操你孫女!老子要把你們老武家的女人個個操一遍,操了前麵操後麵,操了上麵操下麵,老子操死她們!”
罵起街來,徐馳捂掉一邊嘴巴,武德宗也招架不過來呀。家裡的女人被徐馳操了個遍的武德宗,氣急敗壞之下,猛地衝上前來,朝徐馳的臉頰上掃了一巴掌。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徐馳隻感到眼冒金星,臉上火燒火燎辣的。當下一不做二不休,隨手從站在旁邊的沙吒忠義身上,抽出佩劍來,反手朝武德宗捅去。
眾人根本沒料到徐馳會來這一手,悴不及防之下,那佩劍勢大力沉,毫無遲滯地貫入了武德宗的身體。
武德宗並未著鎧甲,隻覺得肚子上一涼,大張著嘴巴,圓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死盯著徐馳,隨即直挺挺的倒在了高台上,可謂是死不瞑目。
事情太過突然,眾人毫無防備,等得回過神來,淮西王早已經死翹翹了。
兄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慘死,武懿宗悲憤莫名,長吼一聲,朝徐馳撲了過來。
那武懿宗身材矮小,又是個駝背,哪裡是徐馳的對手。眾人慌忙抱住二人,將二人扯得遠遠的。再鬨下去,吃不準徐馳又將河內王也給殺了。
那武懿宗如何肯依,但又掙不脫眾人的拉扯,隻好了瘋似的對著眾人拳打腳踢,泄著心中的怒火。
徐馳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劍下去,竟真的將武德宗給弄死了。天地良心,徐馳真沒打算殺武德宗的,隻是沒想到,沙吒忠義的佩劍竟然那麼鋒利,自己的力道竟然那麼大。
徐馳所不知道的是,他是反手捅的武德宗,反手比順手力氣要大,再加上徐馳不是習武之人,不能掌握力道的輕重,是以雖無心殺人,卻一劍斃命。
始作俑者武德宗,一進入趙州城,就命人抓來唐般若陳令英二人及二人的整個家族,大肆捕殺降卒,並搭建起監斬台。本想在各級將領麵前,趙州百姓麵前,顯擺一番,以顯示自己的威風。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監斬台沒斬到唐陳二人,卻將自己的小命給弄沒了。
唐長史與陳參將,本是必死之人,卻在徐馳的鬨騰下,反而撿回了一條小命。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餘悸地,不約而同地彼此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好險。
為人低調的沙吒忠義,不得不臨時做主,吩咐一批人圍住河內王,一批人圍住大總管,一批人為武德宗裝殮,再送回洛陽。
三月二十七日,趙州之戰的第二天,武則天就接到了武懿宗、沙吒忠義、敬暉等人的報捷信。武懿宗的報捷信,是純粹為了報捷而報捷。沙吒忠義與敬暉的,則詳細多了,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無一不條分縷析,脈絡分明。
趙州之戰後,徐馳忙著睡覺,什麼都沒管,但沙吒忠義與敬暉二人,並沒有貪汙他的功勞。相反的,在二人的奏章上,兩人不約而同地將所有的溢美之詞,全都用在了徐馳的身上,毫不吝嗇地,大張旗鼓地對徐馳褒揚了一通。
特彆是沙吒忠義,連自己的那份功勞都栽到了徐馳的頭上,說是自己領著十五萬人的大軍,起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甚至還請求皇上責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