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翼火蛇昂然竄出時,陳淮生也忍不住撫額。
未曾縮形的翼火蛇現在已經有五尺長了,蛇體也從最早的雞蛋粗細長到了現在的拳頭粗細。
照這樣的長勢下去,估計再有半年就能長到一個孩童的頭顱大小,基本上也就成年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淮生身上的氣息與往日不一樣,翼火蛇也是有些興奮莫名。
纏繞著陳淮生的肩頸胳膊不斷遊動,灼熱的氣息在陳淮生頸間麵頰浮動,讓陳淮生也是不勝其擾。
“好了,小紅,打住!”陳淮生不得不製止這個人來瘋,輕輕點了點翼火蛇的蛇頭。
周邊宗門世家敵視甚至攻擊,小宗族避而遠之,這般情形讓人失望。
這樣的“占“,不占也罷。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遙不可及。
陳淮生還一直沒有搞明白道宮和官家為什麼會驅使這些宗門來河北冒險。
陳淮生不希望如此,更願意看到三人齊頭並進,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趙良奎和胡德祿年齡相仿,但至今沒能突破,也許很快三人就會逐漸拉開距離。
“但去雲州的話,太遠了,而且軍都山和飛狐山已經是絕域禁地了,據說二階妖獸經常出沒,就算是三階妖獸都有發現過。”
見二女的神色態度隨著話題的延伸,也變得漸漸平和,陳淮生心中越發安穩。
但官家為何如此捉緊河北?
修真世界,不是靠占的地盤大就強的,這個“占”字也很講究。
方寶旒也很喜歡這條蛇,才不過幾天,就十分熟悉了。
不要以為這些靈獸對敵人的威脅性沒有感應評估,它們一樣能感受到敵人對自己的威脅和殺傷性,但仍然敢一搏的,就真的稱得上是靈獸了。
這家夥還有些不情願,嘶嘶地吐著蛇信,但在陳淮生的目光逼迫下,終於縮形,恢複到了幼蛇狀態,鑽入陳淮生囊中。
“嗯,赤霞飛鹿挨著最近的就隻產於天井道的井徑山和軹關山,要不就得要雲州北邊的軍都山和飛狐山了。”閔青鬱點點頭“而且赤霞飛鹿雖然隻是一階妖獸,論危險性說不上,但嗅覺聽覺極其靈敏,而且奔行如飛,很不好抓捕,要麼用陷阱,要麼就得要用木性靈法才好捕捉。”
資質稟賦也有差異,桑德齡最先晉階煉氣四重,但他年齡最大,比胡德祿他們都要大**歲,胡德祿能趕上來,也算不錯了。
“胡師兄上個月終於破境晉階煉氣四重了。”閔青鬱想起什麼,趕緊道“但趙師兄依然沒有出關。”
“我知道了。”陳淮生心中也在喟歎,隻怕現在趙良奎會更加著急,可這種事情又不是著急就能行的。
就他來說,他也一樣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幫助趙良奎。
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大家不願意來的理由,大概就是妖獸出沒頻率和規模都要比大趙大得多,一旦落足,就要承擔起保護地方的責任。
這樣也能白鹿洞府這邊可以優哉遊哉地按照自己節奏行事。
眼見得這家夥表現出來的火性攻擊能力越來越強,陳淮生還真的舍不得給養廢了。
雖然消耗很大,但是在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啊。
“哦?道宮還想要勸一些枉死鬼來河北送死?”陳淮生冷笑,“道宮可真的是不遺餘力地替官家開疆拓土啊,河北本無主,有德者居之?官家有德,那就該把花溪劍宗、天雲宗、太華道這些宗門強製性地驅趕來啊。”
方寶旒不語,倒是閔青鬱不解“為什麼這些宗門不願意來河北?”
燕草丹該給的都給了,最終還得要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