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白樹清不會怨言,挑起乾糞,大步向著山坡上走去,轉眼間便已經來回兩趟了。
銀白陽光開始漸漸有了一些溫度,照在村子的每一個角落,讓人感覺到一陣暖洋洋,大家都在田地間辛勤的勞作,看上去一片熱鬨祥和的景象,仿佛這就是一片世外桃源。
白樹清又挑著乾糞快速的遊走在田間的小路上,經過一片水田之時,白樹清小心的將肩上的擔子放下,隨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深的喘息兩聲,晃動兩下自己的肩膀,舒展一下筋骨,看向了水田之中。
在水田中犁地的徐二貴,穿著一身單薄的秋衣,手扶著耕牛身上的犁具,跟在耕牛的身後,緩步移動在水田之中,抬頭望著路上歇腳的白樹清,隨即伸頭對身旁不遠處的李彪說道“你看這白樹清,倒是會偷懶,這大冷天的,讓我們在這辛苦犁地,自己到好,跑去挑糞。”
李彪雖然不喜歡白樹清,可是也不喜歡徐二貴嚼舌頭,側頭看了一眼白樹清,回頭衝著徐二貴笑道“光會說有撒用,我要是你,我就去當這個水上遊擊隊隊長,跟他換一換。”
徐二貴看著白樹清,連連搖頭,不屑的說道“我才不去勒,人家可是五好社員,我又不是。”
李彪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不是你,那你就彆瞎叫喚,有個屁用,要是我看不順眼,我就跟他換。”
徐二貴盯著白樹清,又尖酸的歎息道“算了吧,沒有那麼好的命,人家可是水上遊擊隊的隊長,人家說了算,我們還是服從安排就得了。”
白樹清倒也聽見了二人的話,與徐二貴的目光對視,淡淡一笑,順著李彪的換,對徐二貴說道“徐二叔,要是你有撒不樂意,我們兩換換。”
徐二貴也就嘴上說說,其實他知道挑乾糞並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比起犁地可累多了,所以他又怎麼會願意,隻不過白樹清乾什麼,他都會覺得不爽,也會找各種理由和機會抨擊白樹清。
聽見白樹清的話,徐二貴裝出一副不屑又酸溜溜的樣子,言道“算咯,我可沒這權利,我呀就老老實實的犁我的地,就行了。”
白樹清當然知道徐二貴的想法,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也一笑。
眾人都已經上工勞作好一會了,大路上徐才生這時才扛著一個架子,牽著一頭牛慢慢的走了過來,遠遠的衝著白樹清一笑,自信滿滿且陰狠的衝著白樹清說道“樹清,你敢不敢跟我換?”
白樹清以前喂過牛,對於打人牛的事,自然也是知曉的,聽見徐才生的話,白樹清一愣,想起了打人牛。
徐才生看見白樹清愣神,擔心白樹清不同意,隨後又激將嘲諷道“怎麼了?不敢?”
白樹清愣神並不是因為害怕,隻是看明白了今天的陽謀,而且白樹清也想起了徐才生的特權再次,心想要是能打破徐才生的特權,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聽見徐才生挑釁,隨即淡淡一笑,應道“來,換!”
隨著白樹清一聲豪情壯語的回應,瞬間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大家都知道打人牛的事,紛紛看向了白樹清。
雖說這是胡昌和朱良吉的陰謀,可是打人牛的事人儘皆知,可不是小事,徐才生沒想到白樹清敢答應,更沒想到白樹清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徐才生一愣神,回過神來,擔心白樹清反悔,又再次確認道“我可說的是真的換,你可想清楚了!”
白樹清自然知道徐才生在給自己下套,並不是開玩笑,所以早有自己的掂量,雖說心中對打人牛也有些忌憚,但是思來想去不過就是一隻牛,難不成自己還打不過一隻牛不成,所以白樹清本身就不是在開玩笑,瞧見徐才生的懷疑,白樹清一笑,先將徐才生一軍,言道“怎麼,不敢?”
徐才生沒有想到白樹清居然這般囂張,停下腳步,高聲笑道“說什麼笑呢,有何不敢,就挑點乾糞還能累死不成,倒是你,小心一會哭鼻子。”
白樹清笑道“一隻牛而已,隻不過是一頭畜生,還能咋滴,看我今天來馴服它。”
隨著徐才生和白樹清二人的言談,眾人更是看熱鬨一般的看向二人,心中不由得想起來打人牛的光輝事跡,為白樹清的行為捏了一把汗。
徐才生啦停了打人牛,放下肩上的架子,向著白樹清慢慢走來,白樹清也放下了手中的扁擔,向著大路上走去。
很快徐才生來到白樹清麵前,白樹清也一個健步上了大路。
徐才生對打人牛充滿了信心,低頭看著白樹清,嘴角露出一陣陰狠的笑容,隨即衝著白樹清笑道“樹清,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樹清沒有絲毫畏懼的應道“多大點事,不就一頭牛而已。”
徐才生冷笑,似乎勝券在握,早已經知道了結果一般,底氣十足的言道“小子,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這牛可不好對付,要是有個撒可不關我的事。”
白樹清當然明白,抬頭望著徐才生,隻是淡淡一笑道“放心,你隻管挑好你的乾糞,其他的跟你沒關係,看我今天如何馴服這畜生。”
徐才生聞言一笑,隨即擺脫自己的責任,高聲衝著眾人說道“大夥都聽見了哈,這可跟我沒關係。”
徐才生沒有著急著挑乾糞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想要看看白樹清出醜。
白樹清小心的靠近打人牛,想要看看打人牛的反應。
白樹清來到了打人牛身邊,在打人牛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小心的觀察著打人牛,隨後從打人牛的身後圍著打人牛轉了兩圈。
打人牛沒有絲毫動靜,不過那一雙牛眼睛,似乎開始注意到了白樹清。
白樹清又來到打人牛的側麵,盯著打人牛的眼睛,從打人牛那一雙碩大的牛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來自打人牛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