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留香!
白樹清謹慎的盯著打人牛,小心的注視著打人牛的一舉一動,甚至小心的聆聽著打人牛的吸氣與呼氣,隨後來到打人牛的左側前方,放緩自己的動作和步伐,緩緩的伸手,輕輕的邁出一步,那速度,就像蝸牛一般,白樹清再次嘗試靠近打人牛。
打人牛那碩大的牛眼睛中,倒映出白樹清的身影,似乎它也盯著白樹清的一舉一動。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聚集到了白樹清的身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替白樹清捏了一把汗,卻又等待著心跳的時刻,隻不過看戲的看戲,擔心的擔心,看熱鬨的看熱鬨,總之形形色色的人,此刻也都表現了出來。
白樹清再次靠近打人牛,而打人牛也是盯著白樹清,直到白樹清的手距離打人牛不過半尺距離之時,打人牛的頭,向著右邊晃動起來,似乎想要避開白樹清的撫摸,同時兩隻前腳,也開始踩踏地麵,似乎再次警告白樹清。
白樹清為了安撫打人牛的情緒,伸出的手再次緩緩的後退了些許,不過腳步卻並沒有後退半分。
打人牛似乎瞧見白樹清的後撤,又安靜了下來,不過卻似乎變得更加的警惕,躁動的步伐一直原地踏步,直到許久愛才安靜下來。
白樹清目光與打人牛交織,動作保持自身形態,約有半分鐘沒有動作,直到確定打人牛安靜下來,白樹清這才又開始更加緩慢的向打人牛伸手。
半尺的距離,白樹清足足用了半分鐘,不過白樹清手指距離打人牛也隻有三四指了。
打人牛盯著白樹清的一舉一動,那碩大的牛眼睛,盯著白樹清伸來的手,似乎在觀望著白樹清,猜想白樹清到底想要做什麼。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白樹清的手指已經開始碰到了打人牛脖頸處的毛發,白樹清臉上露出了半分笑容,不過卻不敢放鬆半分,而是更加的小心謹慎。
白樹清輕輕的向打人牛伸手,想要輕撫打人牛,安撫打人牛。
安靜,絕對的安靜,似乎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般,此刻周圍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白樹清居然能碰到打人牛,瞧見眼前的場景,眾人皆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的零碎議論聲,仿佛在說著他們心中的不可思議。
“這…”
“這是什麼情況?”
“白樹清居然碰到了打人牛?”
“打人牛居然沒有踢白樹清…”
一時間,議論聲不絕於耳,眾人議論紛紛。
遠處的徐才生,瞪大了那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長大嘴巴,結舌不語,不知應該如何形容心底的不可思議,皺起的眉宇,說出了心中的震驚,左右探頭,似乎想要找人說道說道,心中的不可思議與不公平。
這一刻,徐才生回過神來,似乎想起了什麼,自己的特權,自己的打人牛,怎麼可以被白樹清染指,這讓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立足囂張?這絕對不可以。
出於心中對失去特權的害怕,出於心中的不可思議和不接受,徐才生打破了寂靜,大聲吼出了自己心中的不甘“這不可能!白樹清,你對我的牛做了什麼?”
這一聲驚訝的怒吼,不止徹底打破了寂靜,也驚動了白樹清,驚動了打人牛。
白樹清聽到徐才生不甘的怒吼,也是被嚇了一跳,警覺的收回了自己準備開始撫摸打人牛的手。
打人牛也被徐才生的這一聲吼驚嚇到,猛的一哆嗦,那肥大的牛身劇烈晃動,向著旁邊猛的踏出兩步。
眼瞅著白樹清就要成功了,卻被徐才生這一聲吼,吼了個功虧一簣,原本正處於興奮激動中的陳懷昭,瞧見惱羞成怒的徐才生,隻以為徐才生是故意破壞,怒不可遏的的衝著徐才生吼道“徐才生,你乾嘛呢?搞破壞是不是?”
徐才生聽見陳懷昭的怒吼,向著陳懷昭看了過去,想要說什麼,可是陳懷昭卻不是他此刻應該聊天的對象,所以隻能把心中所有的不可思議與個中滋味,咽了回去,繼續轉頭看著白樹清。
徐才生的怒吼,不止引來了陳懷昭的不滿,同時也讓周圍看戲的眾人,投來了各種鄙夷的目光,一時間,徐才生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種炙熱燒烤,臉上一陣燒呼呼的感覺,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在不甘中沉默。
雖然不止徐才生到底是不是有意而為,但是的的確確因為徐才生的這一聲吼,給白樹清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和麻煩。
原本白樹清已經碰到了打人牛,可是在受到驚嚇之後的打人牛,卻在也沒有安靜下來,而是在側跳之後,發出一聲,怒吼般的牛叫,後腳猛的一蹬,踏過腳下的泥地,甩過碩大的牛頭,地麵都為之一顫,隨後那一雙碩大的牛眼睛充滿敵意的盯著白樹清,左邊的牛角,順勢向著白樹清頂來。
白樹清剛回頭看了一眼徐才生,聽見牛叫,似乎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以及身旁打人牛的巨大動靜,警覺的回過神來,回頭一看,打人牛正低下頭,那巨大的牛角,正在向著自己的腰腹頂來。
說時遲那時快,白樹清左手一把伸向打人牛的牛頭,抬腳向後大跨一步,身形後移,側身避開打人牛的攻擊。
打人牛的牛角,抬起的刹那,與白樹清單薄的衣衫擦過,白樹清甚至都能感覺到隨著牛角一起劃過自己腰腹的那股風。
好在白樹清的反應快,身手靈敏,躲開了打人牛這致命的一擊,否則被打人牛的這一頂,白樹清的後果隻怕是難以想象。
躲開了打人牛的白樹清,隻感覺一股冷汗,從脊背生出,瞬間鋪滿後背,後背的汗毛,都在這一瞬間根根倒立,仿佛在這一瞬間,白樹清與死神擦肩而過,就連自己的各種感覺都變得異常清晰,放大的瞳孔,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那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