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殷彥書抱歉地看著夏音，“姑姑的話，你彆太在意。”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對此，夏音並不在意。
前有孔胤文的死擺著，殷望秀沒有直接上手撕她已經是好修養了。
眼見殷望秀出來，殷彥書往屋內看了眼，“奶奶休息了？”
殷望秀嗯了聲，看著夏音說道，“陪我走走吧。”
“好！”夏音應下，朝殷彥書看了眼，跟在她身後走出院子。
殷彥書看著兩人的背影，沉凝了幾秒後，並沒有跟上去。
殷望秀神色哀傷，沿著小溪慢慢地走著。
夏音落她一步，安靜地綴在後麵。
良久後，殷望秀盯著水麵，聲色十分淡漠地問道，“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我還有個弟弟。”夏音回道。
殷望秀側眸看她，“你父母呢？”
“爸爸剛過世不久，”夏音眸色裡裹著幾分哀傷，“媽媽……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殷望秀皺眉，“抱歉。”
“沒事。”夏音搖頭。
殷望秀從她故作輕鬆的眸子上移開視線，沿著溪流繼續往前走著。
“孔夫人，”夏音神色真誠又帶著小心翼翼，“對於孔小姐的事，實在是對不起。”
殷望秀嗬了聲，“對不起？”
“我知道這三個字太輕，”夏音迎著她嘲諷的目光真誠地開口，“厲家會力所能及地去彌補給你們造成的痛苦。”
殷望秀盯緊她的雙眼，“力所能及？”
“是，”夏音點頭，“這是厲家所有人的意思。”
殷望秀朝她走近一步，眸光裡斂著幾分探究，“這也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