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勢不可擋!
,為您。
“胡局長,你客氣了。”
陸虞城的語氣不鹹不淡,令人分不清喜怒。
不過,他向來喜怒無常。
“哪裡哪裡,這次能夠抓到嫌疑犯,多虧了陸太太的足智多謀,臨危不亂,英勇對敵,不但救了自己,還救了朋友,陸總好福氣啊,娶了一個能乾的太太。”
胡局長拐彎抹角的奉承諂媚,並沒有讓尹流蘇生出多少虛榮和鄙夷,大概所有的人知道陸虞城的身份,都會如此。
在他們眼裡,陸虞城是高高在上的,不容忽視的存在。而陸虞城恐怕也早已司空見慣,所以自我感覺優異。
警員默默的流淚中,看看人家女同誌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怎麼可能沒男朋友呢,不但一來就是倆,而且還是連局長都巴結的大總裁的老婆……
剛剛萌芽的一點苗頭,胎死腹中了。
“能乾?確實。”
確實能——乾。
陸虞城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挑起兩道眉毛,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她。
“當然,我可沒有半點誇大其詞,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二位回家休息,陸總,再見。”
胡局長雖然動機不純,絕對是屬於有眼色的,人家夫妻兩個肯定是有親密話要說,自然是不能繼續當燈泡。
總之剛剛走出來,露個臉,就是在陸虞城麵前呈了一個麵子。
警局門口空空蕩蕩的,警車安安靜靜地排成了一個方正,節能燈的燈光忽明忽暗。
尹流蘇依舊站著,不動的原因很單純,腿有點麻。
陸虞城盯著她,眼神犀利,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的血肉和骨頭都看透了似的。
“如果陸總沒有彆的指示,我先回去了。”
緊了緊領口,尹流蘇抬腿就走。她很清楚陸虞城會說些什麼,高文彬的意外出現,陸虞城不找她撒撒氣,肯定不痛快。
“慢著,尹流蘇,難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嗎?”
為什麼他覺著從這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無比的刺耳,他卻無法置之不理。
“解釋?”
尹流蘇頓住腳,側臉微微轉過來,露出一個淡淡的譏誚弧度,“信我的人始終會支持我,不信我的人,何必多費唇舌呢?”
這番話,誰都會認為,她是在諷刺。其實不然,夜色中,她的眼神如此的寂寞,蕭索,冰冷,仿佛再也沒有陽光可以照進這塊陰霾之地了。
“信你的人,是誰,是高文彬,還是你們醫院裡的小白臉?”
陸虞城眼神一冽,瞬間攫住她的手臂,手中柔荑纖細無比,隻要輕輕一折,就會斷了似的。
如此柔弱,卻屬於一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尹流蘇倒抽了一口涼氣,眉毛嘴巴開始打褶,儘管她咬緊了齒關,無法抵製住那一股痛入骨髓的觸感。
她自詡是個醫生,卻也禁不住眼角飆出眼淚。
陸虞城眉間浮現一抹異色,感覺手中過分黏膩濃稠,借著燈光一看,眼眸越發的冷冽,斥道:“尹流蘇,你確定你是醫生嗎?書都讀到花花腸子裡去了吧!”
尹流蘇淡然從他手中擺脫出來,“當然,需要給你看我的從業資格證書嗎?”
“尹流蘇,我最厭惡的就是你自以為是的態度!你還是不是女人?”女人應該有的溫柔嬌羞,怎麼非隻有在她喝醉酒的時候,才會表露出來。
尹流蘇挑眉,故作開放的道:“我是不是女人,身為丈夫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你——尹流蘇,你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
他到底是哪根筋錯了,居然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在聽到尹流蘇的名字後,撇下應酬,就跑來了。
他煩躁,憤怒。對方全無半點反應。
那血真真切切的流著,她無動於衷。
“既然陸總如此厭惡我,那我先走了,您眼不見為淨。”
尹流蘇捂住方才被他一扯,再度撕裂的傷口,匆匆離去。
陸虞城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的變小,最後消弭在了濃鬱的月色與斑駁陸離的街頭樹影執之中。
“尹流蘇,行,你真行,和歹徒搏鬥,你真英勇,你是打算給我陸虞城留一個女英雄妻子的鰥夫名譽嗎?還是要讓我扣上一個克妻的名聲!”
他氣的直跺腳,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個人在警局門口氣急敗壞的罵道。
毫不誇張的說,從出生以來到現在,陸虞城從未對女人真正發過火,除了尹流蘇。
隻是當時的他,太自負,以至於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聰明反被聰明誤。
尹流蘇痛恨和陸虞城每一次的見麵交集,卻又無法克製住內心的悸動期待,每當她打算徹底死心,陸虞城總是在她眼前晃動,給予她一絲能夠自作多情的空間。
儘管他從未給過她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