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與許誌軍結束交談後，王大年獨自一人駕車來到小南川。
小南川是六盤山景區的一部分，素以風景秀美聞名於世；尤其是這個季節，到處花紅柳綠、草長鶯飛，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不過王大年卻沒有遊山玩水的興致，在小南川通訊營撲了空，繼續向最高峰爬去。
王剛和五子已經在新發現的這個地點安紮了帳篷，吃住都在這裡，親自負責監聽，生怕錯過了重要的新聞。
王大年到時，他們正在詳細的做著記錄。
“有什麼新消息嗎？”王大年的突然出現嚇了他們一跳。
“有是有，不過沒什麼重要的。”王剛將手中的記錄本提過去。
王大年快速瀏覽了一遍，全是些外麵的即時新聞，不能說沒用，但的確算不上是重要新聞。
“區長，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嗎？”王剛隨口一問。
“不能跨區，我的感知出不了這個地方，而且那些沒見過沒去過的地方也夢的模糊。”王大年無奈的搖頭。
“在這附近，你去過哪裡最多？”五子問道。
“西京吧，那裡我去的次數最多了。”王大年眼前一亮，如果能夢到西京的即時情況，可能也能知道一些消息。
“這天線既然能收到信號，就說明是連著外麵的，你可以通過這個來預知嗎？”王剛仰頭看天線。
“哦？”王大年點頭應道，“要不試試？我們公司在西京有個辦事處。”
辦事處顯然不獲知重大新聞的地方，但王大年的同事素來喜歡東拉西扯，討論時事政治等。
“試試吧。”天天監聽無果，讓王剛有些厭倦了。
海川電器公司的辦事處隻是租了一處民房，老城區裡一套套四舊房子；說是辦事處，其實就是給業務人員找了個落腳點而已。
此時辦事處裡兩人正在抽煙喝茶，一個是老萬，辦事處經理；另一個是小高，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萬哥，你說祁總和大年哥還活著嗎？”小高帶副眼鏡，看上去很精明。
“那誰知道啊，死了那麼多人，興許早就沒了。”老萬一臉的痘痕，很深沉的樣子。
“我感覺還活著，”小高扶扶眼鏡，“祁總這人運氣超級的好，大年哥又那麼壯實。”
“也許吧，如果能躲過那場雨，也許能活下來。”老萬和王大年有些私交，微微歎了口氣。
“政府也是，災區裡麵的情況諱莫如深，也不和外麵人說說。”小高一臉的不忿。
“這裡麵故事很多哩，”老萬一副老江湖的樣子，“有人傳說，是政府在裡麵做實驗導致的災難，你說這種事，他們怎麼可能往外說去。”
“我覺得這傳聞是真的。”小高點點頭。
“還有那個勞什子的臨時辦法，恐怕也快廢止了，”老萬緩緩說道，“這都大半年了，病毒應該沒有傳染性了。”
“難道會動用軍隊？”小高很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離得又不遠，”老萬故作神秘，“我聽附近的人都在傳說，要打仗了，子彈不長眼，儘快疏散，你沒見最近的業績一直下滑的厲害嗎？”
“啊，前幾天我經過漢中，看那裡車水馬龍的，沒有一點跡像啊。”小高不解。
“車水馬龍說不定是那裡的人急著離開呢。”老萬提醒。
“對，對，”小高越想越覺得對，“那些人車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應該就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