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貓!
林東看到劉玉蘭往姐夫錢貴身上披衣服,不由得心裡一陣的不舒服,任何一個成年人看到這動作都會往那方麵想,更何況林東,那倆人可是他的親姐夫和他姐姐的閨蜜!
他狠狠的瞪著他倆,劉玉蘭這時候也看到林東了,搭在錢貴肩頭的手迅速的撤回來,尷尬的笑到,“東子,又出去打工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林東“嗯”了一聲,臉依舊沉著,轉身進了家門,“咣當”一聲把大門重重的關上,以此來表示對他們的不滿。
“林東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誤會咱倆了?”
“沒事,彆理他,他是衝著我!”錢貴望著林東的背影,兩隻眼睛乜斜著,說到。
“你快回家吧,這倆天多虧你了,裡裡外外張羅著,現在的人情薄,我家又沒有男丁,有事了誰肯幫忙,多虧了你和林東了。”劉玉蘭望著林東家關的死死的紅色大門,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
錢貴的嘴角往後抿了一下,斜眼看著劉玉蘭,“你怎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呀?你家的事不就是我家的事嗎!”
劉玉蘭聽了這話,不覺得渾身一顫,她也是三十多歲結過婚的女人,什麼事不懂?她不敢看錢貴的眼睛,把臉扭向一邊說到“你也累了,趕緊回家休息吧,一會林芳也該下班了。”說完,轉身匆匆回了家。
錢貴看看劉玉蘭的背影,又看看丈母家緊閉的大門,腦袋晃了晃,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一步三搖的走了。
林東站在大門洞裡,沒有立刻進屋,豎起耳朵聽著,隱約聽到錢貴和劉玉蘭的談話,他知道姐夫故意說這話氣他,也許是自己多想了,畢竟劉玉蘭是姐姐的閨蜜,又是街裡街坊的住著,總得要點臉麵吧,不能做什麼太出格的事。
林東的母親剛睡了一會午覺,剛剛起來往灶上加了點火,這兩天為了給劉叔辦喪事,請來了小吹,鼓樂隊,鬨騰的街坊四鄰都休息不好。
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拉開門一看,是林東回來了,趕忙高興的問到“東子,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媽,今天的活好乾,掙錢還多!”林東快步的進了屋,從兜裡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母親。
“你哪來這麼多錢!”母親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今天的工資,我和二壯哥遇到點好活,得乾幾天呢,可能以後掙的還得多。”
林東母親顫巍巍的接過錢,一張張數著,猛然抬起頭,沉著臉說到“東子,這六百塊錢都是今天掙的!”
林東嚇了一跳,看母親的表情,很不高興,心裡納悶,“媽,對呀,這都是今天掙的,怎麼了?”
母親點點頭,“東子,我跟你說,你爸走得早,咱家的日子就靠你過了,你也二十好幾了,現在娶個媳婦得好幾十萬,日子不好過,可也得一步倆腳印,踏踏實實,乾乾淨淨的掙錢,窮點不怕,可彆乾斜的歪的違法的事!”
林東知道母親是誤會了,笑著安慰到,“媽,您想多了,您還不了解您兒子嗎?我怎麼會乾違法的事,今天的活比較特殊,老板給的錢多,我們中午就完活了,和二壯哥在外麵吃了點飯。”
“哦,我還在灶上給你熥著飯呢,你在吃點,”母親的臉上露出笑容,開玩笑的說,“乾什麼活一天掙這麼多?還半天就完活了,這給個縣長都不換了。”
“哦,是這樣,”林東琢磨了一下,覺得不能跟母親完全說實話,怕她擔心,想想說到,“天津那邊好幾個村都把墳地遷進公墓了,有人專門組織幾個人,幫人家遷墳,我和二壯也是頭一次乾這活,人家主家遷一座墳給好幾千呢,所以我們才掙這麼多,媽,不跟您細說了,您也不懂,反正我掙的錢,都是乾乾淨淨,受累掙的,您就放心吧。”
“遷墳!”母親的臉剛剛有了笑容,這會又沉了下來,“東子,你是你幫你家遷墳去了?”
“對呀!”林東看著母親有些不安的眼神,甚是納悶兒。
“東子,你哪裡乾過那樣的活,那裡麵好多事你也不懂,要是能不去就彆去了,找點彆的活乾。”母親憂慮的說。
林東覺得奇怪,問到“媽,怎麼了?您為什麼不願意讓我乾這活,我和二壯哥今天乾了一上午,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這樣的活也不是總有,就是頭清明乾幾天,乾一天頂乾彆的活好幾天掙的。”
“行,你要是願意乾,也行,媽得囑咐你兩句,千萬不要下去拾骨殖!”母親猶豫了一下說。
“不能下去拾骨殖?”林東心中一驚,心說話,媽,您說晚了,這活,我今天就體驗了,再說要不是因為下去拾骨殖,還掙不了這麼多,可聽母親這麼說,林東更不敢提拾骨殖的事了。
“對,那拾骨殖不是什麼人都能乾的,你還沒結婚,就是結了婚的男人,也得有孩子以後才能乾,”母親說著,用手撣了撣林東肩膀上的塵土,“看你這孩子,什麼都不懂,你瞧瞧渾身弄得這土,快脫下來撣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