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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最難得是兩情相悅,至死不渝(2 / 2)

傅清淺指了一下對岸,具體哪裡她也不知道。她隻說“我要走了。”

沈葉白便猛然伸手抱住她,“我不準你走,不準你離開我。”

他的身上還是有熟悉的香水味,淡淡的,帶著一點兒清涼,非常空靈。

他的眼神憂鬱,臉頰消瘦,但是,寬曠的臂膀還是很有力氣。

傅清淺被他緊緊的箍在環中動彈不得。

她覺得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葉白,你放我走吧。”

再張口,沈葉白的聲音已經漸若哽咽。

“不,我不放開,我愛你啊,淺淺,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一滴滴溫熱的液體滑進她的頸項,“你不是說陪我到老,要給我生兒育女的嗎?我的孩子呢?”

傅清淺的身體猛地一震,她驀然驚醒似的,是啊,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到哪裡去了?她不是在生孩子嗎?

她掙紮著,想從迷霧中看清楚,她的孩子到哪裡去了。

傅清淺不停的睜大眼睛,最後一絲燈光刺入眼瞳,明亮的,雪白的,乍看是雪原,白茫茫一片。再看一會兒,發現是天花板上的白織燈。

有人呼出聲來“她醒了。”

傅清淺的手被緊緊的攥著,它動了動,虛弱的說“下雨了嗎?”

耳畔一個壓低的痛苦聲音“你想嚇死我嗎?傅清淺。”

傅清淺扭過頭,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他哭了,桃花眸子通紅一片。

她貪婪的,用額頭輕輕的蹭他“是你啊,沈葉白。我好想你,沒有你,我感覺自己很難堅持下去。”

沈葉白將臉緊緊的貼著她,輕輕道“你已經非常棒了,兒子和你都平安無事。老婆,辛苦你了!我愛你!”

傅清淺氣若遊絲的說“你瘦了好多。”

她想抬起手來觸摸他的臉頰,可是,剛剛抬起就垂落了下去,眼睛慢慢閉了起來。

“淺淺……”

沈葉白捧著她的臉驚叫。

醫生連忙在一旁說“她太累了,睡著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險關已經過去了,有人無償給傅清淺獻了血,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好在大人和孩子的命都奇跡般的保住了。

張著血盆大口撲來的死神,終於被逼退回去。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沈流雲坐在椅子上一直哭一直哭,還是差點兒哭斷了氣。

她像被夢魘住了一樣,久久從恐懼中回不了神。

出去的時候摔了幾次,從頭到腳都濕透了,衣服上滿是汙漬。

這會兒長發濕漉漉的,纖細的身子縮在椅子上發抖。

付明宇脫下外套搭到她的肩膀上,知道小姑娘嚇壞了。

“走,我送你回去。”

沈流雲抓住他的手說“我不回去,我嫂子和孩子真的沒事了嗎?”

付明宇摸了摸她濕淋淋的腦袋,“真的沒事了,是你立了大功,及時將你哥叫過來。聽話,回家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再過來,不然你這個樣子會嚇到你侄兒。”

聽他這樣說,沈流雲才起身跟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雨一直下著,雨刷器都要不管用了。車子開著大燈,前麵紛亂的雨幕中仿佛滾著兩個雪白的大球。

江方喻撐著額頭,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兩個大球不斷向他們滾來。那樣來勢洶洶,又總是不能靠近,虛驚一場。

江語然駕著車,不時側首看他一眼。拿上藥出來後,江方喻的臉色就很難看。說不出是哪種難看,皮膚蒼白,沒有光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煩躁導致的。

“為什麼不說話?”

江方喻問她“說什麼?”

“你不就是喝酒喝多了,胃疼嗎?還是說醫生說你的問題很嚴重?”不然乾嘛死氣沉沉的灰著臉。

江方喻冷哼“你巴不得我有事是不是?全當為民除害。”

江語然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不是看你麵無血色,擔心你嘛。”

江方喻不再跟她硬碰硬了,他仍舊撐著額頭說“沈葉白的老婆在那家醫院生孩子,難產大出血,快不行了……”

江語然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車輪猛地跑偏。

將江方喻也嚇了一跳,接著怒吼她“你瘋啦?”

江語然重新抓緊了方向盤,將車開到正常的軌道上。

她問“真的不行了嗎?”

江方喻漫不經心的說“不知道,不過,做為情敵,傅清淺死了,你不應該高興嗎?沒了傅清淺,沒準你還有機會。”

江語然猛的一打方向盤,將車打到路邊停下。她看著前方,冷漠的說“你下車吧。”

江方喻不可思議“你不會真瘋了吧,外麵下這麼大的雨,你把我趕下車,我是病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江語然憤憤的說“一直以來都是你想害死彆人,誰能害死你江方喻呢?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一個人。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你不是這麼狹隘的人啊。”

江方喻愣了下,沒做一點兒辯解。因為不管彆人說什麼,他就是看不慣沈葉白,而且,勢必要和他一路不回頭的鬥下去了。說他喪心病狂也無所謂,反正,他就是上癮了,能怎麼辦?

他推開車門走下去。

嘩啦啦的雨聲頓如萬馬奔騰,但隨著車門被關上,很快又銷聲匿跡了。

江語然重新駕車上路,將他扔在大馬路上。

幾秒鐘的時間,江方喻就被澆了個透心涼。

雨勢大得眼睛都睜不開,他抬手抹了一把臉。胳膊還是覺得不適。他捋開袖子,將臂彎處的膠布扯下去扔掉。

連雨水帶唾沫,他囂張的啐了一口地麵。

但是,雨太大了,撲頭蓋臉的下著,就像一頭紮進深水中。

路上就連個出租車都很少見。

江方喻不會傻到在路邊等,想給司機打電話也不能在這裡。視線穿過茫茫水霧看了眼,所有街麵店麵都像半隱匿在水簾洞中。

最後終於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家咖啡店走了進去。

江方喻像一隻落湯雞一樣闖進來,將店員也嚇了一跳。

本來想讓他坐到木質的椅子上,江方喻不管不顧,一屁股坐到舒適的沙發上。他快要凍死了,心裡非常不爽,迎上店員不滿的目光後,他惡聲惡氣“一張破沙發我賠你。”再貴的沙發他也賠得起。

他接著讓店員給他上一杯滾燙的咖啡。然後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過去,好在手機防水功能不錯,可以正常使用。

現金,乾淨的衣服,通通幫他帶過來,他一分鐘也不能忍受了。

好在店員很快端了一杯滾燙的咖啡過來,江方喻貪婪的捧起杯子,不顧舌尖貓咬似的疼意吸了兩口,身上的濕冷終於去了幾分。他接著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往下壓。

大雨滂沱,又是深夜。這種通宵咖啡館裡除了店員,就再沒有其他客人了。

江方喻得以安靜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整個被水浸泡的世界,影影綽綽,沒多久他也跟著心魂激蕩。像被蕩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女聲尖銳的在耳畔響起“江家的大公子有什麼了不起,那也比不上我哥。”

在此之前,江方喻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無懈可擊。直到那點兒活靈活現闖入眼瞳,才發現那生活也不可思議的貧瘠。仿佛冰凍三尺的牆角,卻沒有那枝淩寒綻放的梅花。實在叫他嫉妒。

嫉妒眼羨得久了,潛移默化,便似有了深仇大恨。像江語然說的,他就是扭曲,就是見不得人好。

實則他是不平。

一晚狂風暴雨過後,大地清潤如水洗一般。就連空氣都被洗儘鉛華,夾雜著雨後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太陽升起來了,積蘊了一整晚的光和熱,一灑下來就光芒萬丈。

水汽很快被蒸發殆儘,整個世界開始閃閃發光。

病房內,傅清淺還在睡著。昨晚死裡逃生,她就陷入半昏迷的沉睡中。

一次生產沒有要了她的命,卻耗儘了她全身的氣力。

嬰兒床就放在病房內,柔軟的被褥間,一個小生命睜著純真無知的眼睛,悠閒自在的啃手指。全不知自己的到來有多凶險。

都說剛剛出生的孩子通紅褶皺,一點兒不賞心悅目。但是,小家夥飽滿,白皙,粉嫩玉琢,從小看大,將來定是魅惑眾生的美男子。

一隻大手伸過來,把他的小手移開。

“乖,不許啃手指。”

落話,那隻大手的一根手指被包裹進柔軟的掌心裡,那樣自然而然,就像水蛭一樣吸上了他。

沈葉白已經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震撼,他眯了眯眼睛,不知所措的盯著小家夥的舉動。

他怎麼能這麼霸道?柔軟卻又強勢的占據他大半的生命。

沈葉白喉嚨發緊,他憐愛的盯緊他。

其實從昨天後半夜,母子兩人被推進病房,沈葉白幫忙安置好傅清淺後,就在這個小床邊觀察了很長時間。

他感慨這個新的生命曆儘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他們身邊了。

他望著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陌生,像極了他小時的樣子。直到他成年,長到很大,尹青還不時翻看家裡的相冊,將他剛出生時的樣子指給他看。

和這個樣子無差,都是額頭飽滿,鼻梁高挺,重要的是睫毛長,皮膚白。

沈葉白這樣想著,已經忍不住伸手觸摸他的臉頰,長得這樣像他。是不是性格就更像傅清淺了?

他不由彎起唇角,有一個既像他,又像她的生命,真好。

這一刻沈葉白的手指被小家夥本能的攥著,他能清析感覺到他的力道,這是新生命的力量,一股拉他出深淵的強悍力道。

沈葉白幾乎刹那間鼻骨發酸,眼眶發脹,他的整顆心臟都要被融化開了。

這股神奇的力量,讓他徹底跟生命達成和解。沈葉白在被自己的兒子緊緊握住的刹那,立地成佛那般,瞬間理解了尹青當初的所有愧疚與疼惜。沈葉白曆經艱辛,最後一道屏障因為同母親的“和解”,被徹底打開了。

他再不用被死死困在一條逼仄的道路中,無路可走,亦無路可退。

前方的壁壘打開了,他看到人性的光輝,知道用更寬容的心來直麵整個世界,同時也必然會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他感覺到了愛與被愛,那個撕擰的心結,就這樣被解除後,他終於體味到了更廣闊的人生,與悲喜。

一個人隻有真正的懂得了愛,才會甘之如飴的接納愛,接納自己。這是才是精神最自足最飽滿的一種境界。

沈葉白在小家夥麵前潸然落淚,他的心理問題已經得到了明顯的好轉,但是,總有一個突破不了的結界,始終讓他無法成為一個心理健全的人。

沒想到,最後一計撫慰的良藥,竟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生命賜予他的。

傅清淺吃儘苦頭,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她不僅給了這個孩子生命,也給了沈葉白以新生。

臨近中午,傅清淺才從昏睡中醒過來。

失血過多,致使她還是很虛弱,似醒非醒時,發出一聲低吟。

“疼……”

沈葉白如驚弓之鳥,馬上撲到床前,貼近她問“乖,哪裡疼?”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傅清淺睜開眼睛,陽光瞬間射入眼瞳,她不適的眯了眯眼。看清整張臉紮在日光中的沈葉白,很明淨的一張臉,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臉都是乾乾淨淨的,棱角分明。

感覺跟做夢一樣,傅清淺喚他“沈葉白。”

沈葉白低下頭不住的親吻她的額頭,眼睛,臉頰,嘴唇。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你終於醒過來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嗯?”

傅清淺焦急的問他“孩子呢?”

她隱約記得自己在一段反複慢長的撕裂之痛中,生息耗儘,頭腦漸漸不清,咬緊牙關仍用不上半點兒力氣。最後的影像就是醫生和助產大喊她的名字叫她不要睡……之後怎麼樣了,她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她隻記得自己做了夢,夢到沈葉白來同她告彆。

沈葉白捧著她的臉說“孩子很好,是個大胖小子,已經被媽和流雲抱去洗澡了。”

傅清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安穩,她慘白的臉上慢慢浮起欣慰的笑。

她用臉頰磨蹭著他的掌心說“孩子生下來了就好。”

沈葉白滿腔情緒,心有餘悸,他輕聲說“可是,你嚇死我了。”

那樣驚悚的一幕,永生難忘。

等他趕過來的時候,傅清淺已經陷入昏迷,輸了血,但是醫院仍舊下了病危通知。

他抓著她冰冷軟綿的一隻手,那是生命流失的恐懼征兆。

他的喉嚨裡不可遏製的爆發出痛苦的呻吟,那些悲傷的,疼痛的,難咽的,像潮水一樣,讓人窒息絕望。

沈葉白從來沒有那樣恐懼過,他的身體也涼透了,撲在傅清淺的身邊微微顫抖。

到現在想起來,沈葉白的聲音還是抖的;“以後不能這麼嚇我了,你要不在了,我努力治愈還有什麼意思。”

傅清淺說“對不起,我真是笨,生個孩子還嚇壞了所有人。”

沈葉白又親了親她“不,你是最了不起的母親,你很堅強,也很勇敢。是我讓你受苦了。老婆,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傅清淺說“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她不僅知道,還像他愛她一樣愛他。

人生最難得是兩情相悅。

最慶幸是曆儘千辛終有所得,至死不渝。

林景笙得到傅清淺劫後餘生的消息,已經是在一星期之後。傅清淺的身體恢了一些,臉色不再那樣灰白,已經有了紅潤的喜氣。

更可喜的是日漸飽滿的小家夥,一天一個新變化。每天被所有人團團圍住,愛不釋手。

就連一直擔心孩子抱多了,會變得鬨人,不想在床上躺著的範秋豔,這次也忍不住時時抱著。孩子稍微有點兒響動,她立刻就沉不住氣了,連忙抱起來在室內唱曲打轉。

用她的話講,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招人疼。

林景笙仔細端詳照片,想看出傅清淺的痕跡。但是,這個小夥子五官長得太像沈葉白了,或許神韻會像傅清淺,可是現在還看不出來。

他也覺得喜歡,小孩子總會讓人內心柔軟。尤其想到傅清淺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差點兒連命都丟了,心裡的疼惜就更甚了。

好在那個女人圓滿了,生命中有了這樣招人疼愛的兒子,聽聞沈葉白的心理頑疾有了明顯好轉,打電話問那邊的醫生,說馬上就能出院過正常人的生活。

林景笙收起電話。

他以為自己看到這樣生機盎然的美好會嫉妒,但是,沒有,他是真心的祝福她。

傅清淺能從生命中悲苦的一邊,抵達沒有疾苦的幸福彼岸,在林景笙看來,著實是最好的超度。

她這一生的苦難,終於算度完了。

很多事情都是沈流雲打電話告訴他的,回易城後,他並沒有換號碼。可一年多的時間沈流雲一個電話沒打,一條信息也沒發。

他以為這個姑娘徹底想開了,要在他的生命裡銷聲匿跡。

這兩天她的電話卻突然打來了,而且,一聯係上就很頻繁。

林景笙聽到她的聲音覺得久違,也有陣陣的歡喜。

像這會兒沈流雲的電話又打來了。

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歡呼雀躍,“大叔,你還好嗎?”

林景笙微笑“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不是都問過了,我已經回答你了,我很好。”

沈流雲便嘿嘿的笑“那不一樣,電話裡和當麵問候不一樣。”

林景笙正準備通過人行道,他嘴角的痕跡一僵,步伐也隨之頓住。

難掩的吃驚“你在哪裡?”

又是女孩子的嘻笑聲“在你身後啊。”

林景笙已經恍惚了,因為那聲音已經聽不清是在聽筒裡,還是在近身處,他猛地轉過身來。手裡的電話還貼在耳際,他皺著眉頭,神色莫明。

穿黃色短袖,水洗牛仔褲的沈流雲近在眼前,她收了電話,笑容依舊“大叔,你好啊,好久不見。”

林景笙還是驚,也收了電話,說“好久不見。”

沈流雲向他走近一步問“你結婚了嗎?”

林景笙老實答“還沒有。”

沈流雲又向他逼近一步“那你有女朋友了嗎?”

林景笙已經適應了她的古怪和頑皮,臉上不由自主的浮出笑。

“還沒遇到合適的。”

沈流雲已經走得很近了,她歪著頭問“那男朋友,我可能擁抱你嗎?”

林景笙扯動嘴角笑了笑,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張開手臂。

沈流雲“哇嗚”一聲歡呼,像隻雀躍的小鳥,投進一個溫暖幸福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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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們,曆時幾個月,結束了。謝謝丫頭們一路陪伴,祝大家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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