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劑打了嗎”鬱月城問。
方渡燃怔了怔,點點頭。
他現在覺得自己已經被劈成兩半了,一半在地獄的火焰裡灼燒,一半掉在尖刀叢生的無底洞裡,不能顧及的地方疼到鑽心,跟高燒的皮膚一樣在折磨他。
鬱月城蹲在他身邊半晌,眼看著方渡燃越來越痛苦,伸手按在方渡燃異常突兀的部位,做足了心理準備開口“要不要我幫你班長,我幫你吧。”
方渡燃深棕色的發絲粘在鬢角上,掀開濃密的睫毛看他,琥珀色的眼睛裡是沉沉冷鬱。
易感期得不到安撫的aha在發怒,鬱月城屏住呼吸輕輕動了動手,方渡燃臉色瞬間一滯,蹙眉啞聲出氣,攥拳往地板上捶打一記,忍耐和生理反應逼得他快發瘋。
他現在,立刻,馬上就想注射r19x,他不要嘗試了。
上次檢查完方正海告訴過他,保險起見可以多注射一次,是他明白成癮性,所以沒有拿。張開口要說點什麼,嗓音已經被堵得死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他連抬起手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藥品的不穩定性讓他神經不聽使喚,雙腿發軟,喪失行動力,情緒卻暴躁得想瘋狂發泄,摔打,破壞,他身體全部都是滾燙的欲望在四處衝撞,尋不到一個突破口。
唯一殘存的一絲理智緊緊地警惕著鬱月城,他知道一個正常的aha易感期應該乾什麼,有什麼樣的需求和不安,而他現在的身體興奮全部來自體內的暴躁。
r19x讓他有了跟正常aha一樣的生理反應和需求,也同樣因為得不到針劑的補充注射,消耗掉他體內的aha信息素,他被壓製的血腥味呼之欲出。
麵前是他小心嗬護著的柔軟的大白貓,他怕自己抬手就能把鬱月城撕的粉碎。
鬱月城可以反抗,可他無辜的善良到根本對自己沒有防備心。
身體這點問題,雖然折磨,可碰還是不碰在他可能會爆炸的嗜血性麵前,什麼都不是。
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鬱月城。
眼下的攻擊性明顯到爆炸,鬱月城是個aha,識相點就應該走。
方渡燃抬起頭抵在冰冷的瓷磚上揚起下顎,半垂著眼看他,瞳仁像獠牙帶血的野獸窺伺麵前的活物。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是他圈起來的要保護好的大白貓,不是用來開膛破肚的獵物。
“你放鬆,我幫你。”
鬱月城手法生疏,但格外認真,他始終小心收斂著自己的信息素不泄露出來。
可周圍的攻擊力太強,他身體的防禦機製幾次被強行扼製後不再聽他的使喚,一絲清透的草木香飄出來,方渡燃動了動上身閉上眼悶哼。
他的身體好燙。
鬱月城一隻手撐在他身邊上前,單膝跪地方便他靠近坐在地上的方渡燃,然後在他耳邊放緩語氣,儘量不激怒這個正在易感期的凶悍aha。
“我不會傷害你,信息素泄露隻是身體的防禦反應。我對你沒有攻擊性,你放輕鬆。”
他低下聲“你不是覺得好聞嗎,我沒有挑釁你,相信我”
方渡燃手指尖試著攥了攥,用儘全力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領,把腦袋從自己頸側扒開,抓到眼前對視,出聲嘶啞暗沉“你在,挑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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