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月城這才暫時鬆口氣,趁方渡燃沒有蘇醒,湊上前在他鼻尖上吻一下。
“會好起來的。”他說。溫熱的親吻裡含著水汽。
眼前的睫毛顫動幾下,仍舊沒有睜開。
方渡燃在複蘇的脹痛之後,才逐步感受到身體活泛起來,腹腔有感應,雙腿有了知覺,骨子裡的疼痛仍在。
然而漸漸地,還有不可拒絕的舒暢傳來。
配合上四周熟稔安寧的冷香,他真想直接睡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這種香味聞起來太舒服了,他整個人無比沉重,又厚又繁雜的一團陷在沼澤地裡,淨透的冷香竄進來,能把汙濁都吹開。
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嘶。”
有人在摸他的腺體。
誰敢,誰他媽的敢動我。
渾噩的頭腦直到被那陣奇異的暢快占據,他才隱隱約約地想起來。
四周清新好聞的冷香,是屬於誰的。
也隻有這樣的信息素,才是他可以接受的。
因為這是他選擇過的。
是鬱月城的信息素。
是他的大白貓
方渡燃的頭腦還沒辦法把所有的事情想起來,他連自己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在跟鬱月城做這個都不知道。
但因為是鬱月城,所以也無所謂了。
堆積的感受到達臨界點時,虛弱的身體卻跟不上,方渡燃像脫水的魚倒在靠背上大口喘氣,積壓過久的本能難以疏導。
鬱月城的手在方渡燃手底下翻過來,然後交疊著十指相扣,舒緩的信息素持續穩定地釋放,另外一隻手的虎口和掌心被燙得通紅也不在意。
到了這步,方渡燃感覺自己被撕成兩半,一麵在疼痛裡煎熬,一麵又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喜歡的信息素給予的安撫,痛到麻木快僵死的半截身軀終於被喚醒。
有了撫慰,身體裡的死氣沉沉的血液開始流動,恢複部分知覺。
方渡燃無力地掀開眼,以為會看到鬱月城沉迷當中的表情,沒想到入目卻看到他的大白貓眼睛發紅,烏黑的眸子盛滿水光般濕漉漉的。
腦子還沒轉過來,遲鈍到沒想好說什麼,就被更強烈的感受衝擊,抓住鬱月城的手指。
易感期,真是,aha的折磨。
現在他根本不想要這些,他想給大白貓擦擦眼角,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在哭。”方渡燃有氣無力地說。
鬱月城正在檢查他的身體,抬眼對上醒過來的方渡燃,先是後背發涼。
方渡燃琥珀色的瞳仁拉長成畏光的獸瞳,出現在同為人類的臉上,下意識讓他驚住,隻頓了頓就緩過來。
“感覺怎麼樣,有好受一點嗎”他不動聲色地問。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
方渡燃饒是遲鈍,也遲鈍兩三秒之後反應過來,鬱月城的脖子上和衣服上怎麼會有血
他是不會弄臟自己的。
他為什麼在哭。
沒有掉眼淚下來,可方渡燃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大白貓現在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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