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能混到這個位置,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薑瀚文有點疑惑。
這人的感覺跟電話裡的那個副處長,不說一模一樣吧,隻能說的完全不搭邊。
“兩位警官客氣,請進。”
薑瀚文也不多說,直接讓兩人進屋。
“薑顧問,事情緊急,我們這次談話就開門見山。”
鄺智力禮貌的點點頭,並沒立馬坐下,說話間也是極為克製,似乎對薑瀚文有些忌憚。
薑瀚文玩不了這套彎彎繞,給兩人一個倒了杯茶,自己則是坐回座位。
“兩位請坐,我這次來隻是顧問,具體案件情況還請鄺主任給我介紹一下。”
薑瀚文用了兩天時間趕完了劇本,案件劇情照著前世的情況,一筆沒動。
不是不想動,實在是這個案子不存在抓不到嫌犯的情況,不管是在哪個時間線,犯案的三名凶犯在案發後不到半個月就全部到案。
區彆在於薑瀚文的記憶裡,三名凶犯先後認罪,雖然態度極為囂張,但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
而眼前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薑顧問,案件大致情況我在電話裡已經跟你彙報過了,我現在再詳細跟你說一遍。”
鄺智力本來說話的時候,一旁的鷹鉤鼻老外莊定國臉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雖然知道眼前這人不簡單,不然處長和副處長不會這麼下本,人家拍個片,給人全劇組上下都安排在維多利亞大酒店。
這招待規格可不常見。
饒是如此,當鄺智力在說到彙報兩個字的時候。
莊定國還是眼神一變,一副震驚迷茫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一閃而過,這老外瞬間又恢複了顏色,衝著薑瀚文不住的微笑點頭。
臉上是掛住了,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香江的官員極少麵對內地地方官員,就算見了也從來都是見麵大一級,基本上不怎麼放在心上。
對麵這個年輕人不過是個小小的西莞市警局的特聘顧問,閒散人員,雖然知道這人對破案很重要。
但鄺智力這家夥居然說是彙報?
莊定國心裡已經罵開了,這些新上來的小年輕,一個比一個陰。
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提前不跟自己通個氣,吃獨食吃相也太難看了。
“鄺處長請說,聽說三名凶犯年紀最小的那個早就放了,剩下的兩個這個月月底也會刑滿釋放?”
薑瀚文對這個判決很不理解。
受害人身份明確,凶手手段殘忍,可為什麼全都是輕判,這殺人成本也太低了。
“誒,薑顧問有所不知。”
鄺智力歎了口氣,搖搖頭:“該案件開庭審理時。三名被告被訴謀殺罪、非法禁錮罪、以及阻止屍體合法殮葬罪。在調查初期,警方缺乏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死者身份。”
“但由於被告已經承認了非法處理屍體等控罪,並且加上證人阿芳的口供,因此死者的身份並無異議。儘管三名被告承認他們犯有非法禁錮和阻止屍體合法殮葬罪,但是最重要的謀殺罪,他們全都否認。”
“所以呢?”薑瀚文眉毛一挑,“凶犯否認犯罪,就能不判刑?哪個殺人犯會在身上掛個大喇叭說自己殺人了?
“是這樣的,薑顧問,在死者的胃中檢測出阿片類藥物成份,且死者生前曾經有服藥過量送醫史。”
鄺智力低下頭,聲音變低。
“不幸的是,僅憑死者剩餘身體部位的狀態,警方和法醫無法確定死因是死於服藥過量還是謀殺”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薑瀚文麵無表情,寒聲道:“鄺智力處長,死者是個孕婦。”
他頓了頓,靠近對方耳邊小聲低語:“服藥過量?鄺處長,這話你信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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