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進被窩的時候,他總覺得身上有股味道沒洗乾淨,像是某種禽獸的氣味。
昨晚一整夜都沒開大燈,四周暗得仿佛在做夢,隻有一盞模糊的夜燈高頻率地搖晃,分不清是光在動,還是他的視野在動。
他夜視能力不好,看不清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格外敏銳。
醉意朦朧間,他能聞見段逐弦身上某種難以忽視的氣息,清冽又危險,每一次吸入,都能勾起一陣心跳。
如同踩在懸崖邊,被高緯度雪原上的夜色鋪天蓋地包圍,行差踏錯,便是萬丈深淵
由於心力交瘁,江杳很快入眠了,但睡得不怎麼安穩,光怪陸離的夢境如同鉛塊一樣沉重,夢裡還被個瘋子追殺。
那人從後方勾住他脖子,變態一樣用刀尖挑破了他後麵的西褲布料,他嚇得回頭,看到狂徒長著段逐弦的臉。
第二天大早,江杳嗬欠連天起床。
剛到公司沒多久,他會見了一位合作方,之後便腳不沾地忙碌了起來。
江杳做慣了樂天派,最擅長自我調理,很少長時間地處於低迷退潮的狀態。
全身心投入工作後,逐漸滿血複活了。
至於那晚的荒唐,權當被狗咬了。
連狂犬疫苗都不用打,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成家立業,走上人生巔峰。
誰有空去管段逐弦那個早被他踢出人生大局的家夥
作者有話說
人生大局是嗎轉頭掏出一個小段
第4章“我老婆怎麼是你”
這天中午,江杳在辦公室小憩片刻,到點準時睜眼,活動筋骨,端起秘書送來的摩卡啜飲幾口,然後拎出小噴壺,給辦公桌旁綠油油的常青樹澆水。
窗外陽光正好,那抹悠悠然的午後愜意,昭示著他陰雨連綿的心情已經放晴大半。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發小陳一棋發來消息,約他周六出去hay。
江杳「周六沒空,要見人。」
陳一棋「誰啊,又是客戶你都加班十幾天了,不怕猝死啊。」
江杳「見老婆。」
下一秒,陳一棋甩來幾十個問號。
江杳起身把噴壺放回櫃子裡,等陳一棋發完癲,才慢悠悠扣字「準確說是未來的老婆,我可能要結婚了。」
發出去後,聊天框頂部的名字立馬跳轉成“正在輸入中”,保持了一分多鐘。
結果蹦出來的消息隻有倆字「恭喜。」
這一分鐘裡,陳一棋的確打了好多話。
譬如“對象是誰”、“怎麼這麼突然”、“被逼的你就眨眨眼”、“需不需要兄弟幫你逃婚”。
隻是最後都刪掉了。
他和江杳穿一條褲子長大,除了沈棠,他沒見江杳喜歡過彆人,但沈棠已經做了人夫。
出身他們這樣的家庭,沒幾個人的婚姻是自己能完全做主的。
兩人被利益扭在一塊兒,要麼客氣配合走形式,要麼橫眉冷對成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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