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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數學思維好,會算牌,在牌桌子上出了名的所向披靡,今晚難得輸一回,被一群摩拳擦掌的人團團圍住,接受撓癢懲罰。
ay作為贏家,肩負全村人的複仇希望,揚言要一次性討回本,下手一點也沒留情。
江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剛受不了地拍掉ay的手,就看到玄關走廊的燈亮了起來。
他慢半拍地抬起眼,醉意和淚意閃爍間,一個頎長的身影浮現在視野裡。
那人身處燈下,卻有種逆光般的森然。
直到對方走進客廳,所有人都停止了嬉鬨,表情變得或震驚或探究,他才意識到,是段逐弦回來了。
段逐弦停在兩米遠的地方,不再靠近客廳中央的淩亂,隻纖塵不染地站在那,還是那副斯文得體、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除了眉宇間略微的疲態。
“你在做什麼”
他垂眸問坐在沙發上的江杳,語氣八風不動,但前提是忽略他臉上略黑的表情。
江杳懵了一下。
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他眯著微醺的目光,往段逐弦臉上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忽地睜圓了眼。
段逐弦的反應,怎麼有點像夜晚歸家的男人抓到未婚夫在婚房開淫丨趴
這麼一類比,江杳酒都嚇醒了一半。
下午那會兒,他的確是抱著一絲跟段逐弦對著乾的心態,才把這些段逐弦看不上的人全弄到家裡來,想治治段逐弦的假清高。
等後來氣性下去了,他又覺得自己這招實在太不高明。
段逐弦那隻千年老妖才不會上當,畢竟段逐弦要的是表麵功夫,做給彆人看就行,關起門來,他倆反倒各不相乾。
為此他還稍微反思了一下,他怎麼一碰到和段逐弦有關的事,就容易犯幼稚。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番原本被他認定無用的挑釁,竟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八成是上位者的掌控欲在作祟,又或許平時被捧得太高,受不了被人當麵戴綠帽子。
聯想到中午那場爭吵,段逐弦誤會他在會所花天酒地,江杳給段逐弦生氣的動機稍作編排,心裡忽然冒出點小小的得意。
某人平時裝得光風霽月、冷靜自持,還不是和普通男人一樣會為了這種事破防
“如你所見。”
江杳懶洋洋地將手裡的牌灑在桌上,挑了下眉,左手摟著美女,右手捏起一杯紅酒置於唇邊,像個流連花叢的浪子。
有點浮誇。
但好用。
段逐弦的臉色明顯又黑了幾分。
劇情正在朝他期待的方向飛速發展。
“你不讓我去會所,我隻好把人叫到家裡來玩。”
酒氣陣陣上湧,江杳戲癮愈發澎湃,一臉“你看我多守男德”的嘚瑟樣兒。
他還衝段逐弦揚了揚酒杯,振振有詞道“段總杵在那裡不累啊,要不過來喝一杯”
段逐弦沒理他,瞥了其他人一眼,淡聲道“我和江杳還有事情要談,先派車送各位回去。”
在座的都是人精,或多或少聽過段逐弦名頭,世界頂級名校誕生的商界精英、菱北傑出青年企業家、經濟周刊封麵人物、華延集團最年輕的副總裁、最有希望接任華延一把手的繼承人、顏值堪比明星的貴公子頭銜多得跟報菜名一樣。
震驚之餘,幾人大氣也沒出,一邊如芒在背,一邊眼都不眨地瘋狂吃瓜。
尤其是ay,她好奇一個晚上了,怎麼都想象不出,有男人能製服江杳這樣桀驁不馴的大少爺,她甚至猜測對方會不會是個泰森一樣的壯漢,靠拳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