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段總,一切好像都合理了起來。
聽到另一位男主人的逐客令,一群人如夢初醒,紛紛彈簧一樣起身,匆匆和江杳告彆,跑的比兔子還快。
江杳也沒攔,靠在沙發上氣定神閒地喝了口酒,心說一群膽小鬼,生怕被段逐弦吃了。
ay走之前,最後看了江杳一眼,目光中寫滿了濃濃的“保重”,可惜江杳並沒有在意,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段逐弦身上。
他不動聲色地眯著眼,視線追隨段逐弦的身影,看段逐弦跟著她們走到門口,又看段逐弦給司機去了個電話,讓司機開車送人。
把人全趕走後,段逐弦便拎著西裝外套直接上了樓,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留下。
後續呢
窩在沙發裡看戲的江杳一腦門問號。
他還等著段逐弦找他麻煩呢。
行吧,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江杳這會兒心情愉悅,不計較,帶著滿身酒氣晃悠到段逐弦臥室門口,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砸出“哐”的一聲悶響。
“段總要和我談什麼啊,不至於把我的人都趕走吧。”
“時候不早,該散場了。”
段逐弦側對著他,聲色如常,沒什麼起伏。
“你說散就散啊”江杳撇撇嘴,“漫漫長夜,多沒意思。”
段逐弦未語,扭動脖子鬆了下領帶,末了轉頭看向旁邊的桌子。
“給你帶的,自己過來拿。”
江杳被這命令似的語氣刺激了一下神經,皺眉一瞥,隨即愣住。
桌上放著一個淺綠色的紙袋,上麵寫著“daydrea”。
從鏤空的那塊塑料薄膜看進去,裡麵躺了一塊蛋糕,雪白的奶油上麵綴滿鮮紅欲滴的草莓。
毫無創新的造型,但和八年前吃過的“私藏心意”一模一樣。
就是這一瞬的呆滯,江杳思維慢了半拍,腿卻已經急不可待邁開,像被什麼奇觀吸引住一樣,急促地往前走了幾步,沒注意腳下掀起一角的地毯。
下一秒,精準踩雷。
江杳“草”了一聲,結結實實摔了出去。
好在段逐弦就在斜對麵,略一伸手,便勾住了他失衡的身體,掌心在腰上按了一把,輕而易舉把人帶到胸口扶穩。
江杳正處於蛋糕帶來的震驚當中,又突遭意外,他顧不上“投懷送抱”的尷尬,略低著頭,用一種罕見地柔軟語氣朝段逐弦道了聲“謝了。”
然而,他等了片刻,那長而有力的手臂依舊圈著他的腰,好像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下意識抬頭,猝不及防和段逐弦臉對臉,視線無聲撞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他如此近距離地望進這雙他嘗試多年,卻從未成功踏入的寒潭。
鼻息纏繞的瞬間,他甚至清晰地看到有一層薄薄的陰沉壓在表麵,如同搖搖欲裂的浮冰。
但更明顯的,是晦暗之下的湧動。
而他茫然的表情正映在上麵,快要被那暗潮吞沒。
江杳一陣心驚肉跳,哪還顧得上演戲,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伸手推向麵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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