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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反正毒不死你。”
幾分鐘後,段逐弦看向不遠處的江杳,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江杳把魚一字排開,擼起袖子左右開弓的架勢倒是挺足。
一旁的秦老道“聽說你最近在華延風頭正盛。”
段逐弦收回視線,淡淡道“當年被他們分走的東西,是時候連本帶利拿回來了。”
秦老歎了口氣“你爺爺心思重,礙於你母親這一層,恐怕不會輕易把華延交給你。”
段逐弦道“在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的時候,這些恩怨就不值一提了,畢竟他要考慮的是整個集團的利益,而不是封建帝國世襲。”
這些年來,他早就甩開段家那群烏合之眾太多,哪怕叫他現在立刻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他也能遊刃有餘地接手。
秦老點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話鋒一轉又道“說起來,小江可比你會討人開心,你小子撿到寶了。”
段逐弦聞言,看向正在認真給烤魚刷油的江杳,微冷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嗯,他招人喜歡。”
“時間過得真快。”秦老感慨,比了個到自己腰部的高度,“還記得你這麼點兒小的時候,連個趁手的玩具都沒有,就知道啃那些成年人都不一定能看懂的書,好像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更美好的事物,轉眼竟然連另一半都有了。”
“隻是那時候還沒碰上美好的事物。”段逐弦道,目光依舊朝著江杳的方向。
十五歲前,他的確不關心任何事,除了華延這艘巨輪,而他的目標是成為總舵,從此再不受人擺布。為此,他可以拋棄生活中所有與之無關的事。
但十五歲那年,他遇到了江杳。
年少時期要是遇見太喜歡的人,那抹悸動便會化作生長痛,一點點纏繞進骨血,最後拓在心口點成痣,再也分離不開。
秦老喝了口茶,幽幽道“能把江家小子弄進門,你很開心吧,今天是來向外公炫耀的”
段逐弦聞言,看向秦老的目光略顯驚訝。
“你以為外公沒看出來你從小就喜歡他”秦老笑了兩聲,“他還不知道吧。”
段逐弦“嗯”了一聲。
秦老沉默半晌,搖搖頭道“感情可不是生意場上的博弈,悶聲也能乾大事,你不說,就永遠不會有結果。”
烤魚的香氣慢慢四溢,老爺子興致來了,也去烤了條魚,盛到江杳盤子裡。
江杳咬了一口,透明的魚肉裹著紅血絲,有點沒熟,他遲疑了半秒,心一橫,笑著咽了下去,含著滿嘴腥味誇好吃。
秦老被哄得開心“好早以前就聽說小江是南方人,從魚水之鄉來的,對吃魚這塊兒應該頗有心得。”
順著秦老的話,江杳說了一些老家和魚有關的趣聞,把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
天色漸晚,秦老沒留他們過夜,隻說要江杳有空再來和他“論魚”。
打道回府的路上,江杳問正在開車的段逐弦“你外公早就知道我”
段逐弦頓了頓,想起秦老在湖邊對他說的那番話,點了下頭。
江杳挑眉“那次在賽車場聽段飛逸說,你不看重的人,都不會跟家裡人提起”
本來隻是順著話頭隨口之言,說出來後,卻莫名帶著一種刻意。
江杳用手抵唇,掩飾性地咳了兩聲。
段逐弦道“你上次也說了,他是在挑撥離間。”
江杳“”
“不是流著相似的血,就是家人,在我外公麵前,我隻提過你一個人。”
說完,旁邊半天沒動靜,段逐弦看了眼江杳彆扭沉思的表情,問“在想什麼”
江杳回過神來,伸手撥了一下車上的狐狸擺件,故作不屑道“在想難怪王姨會說百聞不如一見這種話,肯定是高中那會兒,你經常在她麵前講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