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忍不住逗他“我會講你什麼壞話”
江杳哂笑“還能是什麼,處處做對天天礙眼唄。”
段逐弦道“你覺得我是這樣看你的”
江杳未語。
前四個字是他這些年來對段逐弦的不滿,段逐弦肯定也這樣看他,後四個字是他站在段逐弦角度,自行添加的,八九不離十。
駛過一個紅綠燈,段逐弦淡淡道“有你在,高中生活很精彩。”
江杳掀起眼皮掃了段逐弦一眼“你受虐狂”
“不是。”段逐弦道。
聽在江杳耳裡,沒來由正經
江杳微怔,腦中浮現出高中那段時期,段逐弦得知他喜歡沈棠後,逐漸變得冷漠傲慢的姿態,的確沒有半點被虐的樣子。
倒是他,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狼狽地想要靠近,又狼狽地被拒千裡,受傷害的是他才對
段逐弦說的,江杳一個字也沒信。
段逐弦也知道江杳不信。
因為除了“喜歡”,彆無他解。
怕對方下一秒就知道,又怕對方永遠都不知道。
這大概是他有條不紊的人生軌跡裡唯一的變數和糾結。
車開到半路,江杳胃裡突然翻湧起來,伴隨著陣陣絞痛。
段逐弦注意到他放在腹部的手和略蒼白的臉色,問“胃不舒服嗎”
江杳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段逐弦立刻放緩車速。
江杳問“你乾嘛”
段逐弦道“我現在調頭,帶你去最近的醫院。”
“我不去”江杳斬釘截鐵,“可能是吃了沒熟的魚,回去吃點胃藥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沒熟為什麼不吐掉”
段逐弦問他,聲音染上幾分沉肅,但又好像壓著情緒,沒太嚴厲。
“吃都吃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江杳粗聲粗氣說,有點心虛地看向窗外,留下一個後腦勺對著駕駛座。
段逐弦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思慮再三,還是繼續順著回家的方向提速。
江杳不是傻子,更不會輕易委屈自己,勉強吃半生不熟的魚,隻是為了哄他外公開心。
一路風馳電掣回家,段逐弦把江杳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立刻去找胃藥。
江杳其實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但段逐弦好像挺急的,他覺得新奇,便沒說什麼,坐等段逐弦為他服務。
管家今晚也在,江杳走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聽到他在跟家裝公司發語音,說花園裡新換的燈接觸不良。
江杳順勢問了一嘴“我記得剛來的時候,花園黑咕隆咚的,怎麼後來突然裝了這麼多燈”
“是段先生特地囑咐的。”管家道,“您搬過來那天,段先生說花園和室內都太暗了,要多添幾盞燈。”
江杳一愣,驀地想起初來那晚,他夜盲症發作,手機恰好沒電,停在院門口不敢邁步,段逐弦去而複返,說回來取東西,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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