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所憂,所以他請來了盧老給趙如心治病。
她放不下的,也隻有趙如心的病情了。
趙如心要是沒了,薑自明恐怕也不會好。
這個家,就真的沒了。
她是感激侯琰的。
不管他要娶她是為了什麼,他所做的事,都觸動了她的心。
“她的身體……”喬大夫很艱難的開口,微微搖頭,無法想象在最美花季的年紀,這姑娘時日不多了。
孫祺不是沒有眼力勁,喬大夫的臉色,欲言又止,已經給了他答案。
難道真的有病?
還是那種治不好的絕症?
孫祺驚恐的看著薑宛白。
薑宛白站起來,對喬大夫禮貌的彎了彎腰,“謝謝您。”
“我又沒能做什麼,不用謝。”喬大夫很惋惜,“你等一下,我給你開點藥,拿回去調理調理。”
薑宛白搖頭婉謝道“不用。其實家裡人已經給我找了大夫,也開了些藥。家裡的藥,我恐怕都吃不完。”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恐怕那些藥還沒有吃完,人就已經沒有了。
喬大夫重歎一聲,“放寬心,多出去走走。”
至少在生命的儘頭,還能有些美麗的風景陪著。
“嗯。”薑宛白笑容燦如夏花,開在旁人的心間。
……
離開喬大夫的醫館,薑宛白坐在孫祺的車子裡,挑眉看他。
從醫館出來後,一言未發。
一臉的傷啊。
薑宛白有點同情他了。
跑來挨了一頓打,還讓他心裡的那點幻想破滅了。
真是慘。
回去比來的時候車子開得穩多了。
“你把我放到前麵的茶樓就好了。”薑宛白也不在意他的情緒變化。
人之常情。
孫祺把車停在茶樓前,雙手握著方向盤,猛的看向她,“你的身體,真的有那麼差嗎?”
“嗯。”薑宛白點頭,“所以,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沒有哪個人在知道要跟自己結婚的人命不久矣還會繼續下去,這才是真正的人之常情。
美貌能夠晃人眼,但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也隻是曇花一現。
摘花之人,是想把花摘下來保存,而不是一摘下來就死了。
孫祺是該慶幸,可這會兒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完全沒有救了嗎?”孫祺不敢相信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了。
“應該是吧。”薑宛白笑了笑,“孫少爺,謝謝你的關心。你臉上的傷,最好還是去處理一下,要是讓家人看到了,會心疼的。”
她推開車門,“再見。”
車門甩上,孫祺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看著她走進茶樓,胸口也像有什麼東西被抽掉了一般。
……
雲水間。
侯琰蹲在盧老麵前,語氣有些僵硬,“這裡的事情交給我,您趕緊去找能醫她的藥。”
盧老看了他一眼,“年都不讓我過了?”
“您什麼時候在乎過?”
“我還想吃你做的飯呢。”盧老往爐子下麵加著柴。
侯琰說“等您醫好了她的病,我頓頓做給您吃,吃到您不願意再吃了為止。好嗎?”
盧老撫著白須笑了,“真是難得啊,能看到你鐵樹開花,知道疼姑娘了。”
“她是我未婚妻,還會是我的妻子,我不疼她疼誰?”侯琰問,“您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