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這意思是,是他追的未婚妻嘍。
到底是誰啊?竟然這麼大魅力。
眾人又開始四處尋找,看看身邊誰能跟台上的男人相配。
隻是尋了一圈,也並沒有覺得有人能配得上他啊。
薑宛白縮在那裡,頭上戴著帽子,彆人看到她,也不會把她跟侯琰聯係在一起。
在他們的眼裡,未婚妻一定是個那種氣質高貴,優雅大方,又很出眾的女人。
薑宛白除了好看,真的一無是處。
“行了,彆找了。”侯琰招招手,“學校這麼多帥哥美男,還不夠你們挑?我可好不容易才把我未婚妻拿下,你們可彆使絆子。要是我未婚妻把我拋棄了……”
“我要你!”有女生大聲接話。
“哈哈哈……”
薑宛白也笑了。
侯琰臉色一沉,“我未婚妻要是因為你們這樣不要我了,我就跟學校說,扣你們的學分,讓你們畢不了業。”
“嘁……”
“畢業對你們來說,也不算個事。那就讓學校,開除你們。”說完,侯琰咧嘴一笑,迷人又奸詐。
“卑鄙!”
“無恥!”
“下流!”
“……”
此起彼伏的罵聲,帶著濃濃的怨氣。
拿不到畢業證不要緊,他們有的是時間在這裡耗,那畢業證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被開除可是件大事啊。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以後怎麼抬頭啊。
侯琰微微聳肩,指著他們,“你們中有人要挖我未婚妻的牆角,才叫卑鄙,無恥,下流吧。”
“……”
薑宛白笑了。
這男人,還挺幽默的。
下了課,薑宛白坐在那裡沒有動,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
侯琰朝她走來,她用眼神示意他彆再靠近了。
隻是男人根本沒聽她的,直接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上的書本,摸了一下她的臉,“走吧。”
“……”
叫他彆靠近,他還來了勁。
好在,這個時候教室裡已經沒人了。
“我很好奇,你考這所學校的時候,是怎麼被錄取的?”侯琰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一起走出教室。
“走的後門。”
“後門?”侯琰更加好奇,“誰的後門?”
“反正不是你的。”薑宛白拍掉他的手,“大庭廣眾之下,你為人師表,注意一下形象。”
“你不宣示一下你的主權嗎?”
“你不是已經說過了麼,誰要敢挖我的牆角,你就讓他們畢不了業。”
侯琰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萬一,有人想挖我的牆角呢?”
他可沒有忘記,有個男人這兩天一直在約她。
“那他得有多優秀啊。”薑宛白拿開他的手,“師生戀,影響不好。”
侯琰有些懊惱,“早知道,我也該進來當學生。”
薑宛白笑著走開了。
“哇,教授,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嗎?”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勝防。
幾個女生把他們圍處,開始打量薑宛白。
她們有點印象,那個坐在最後麵,總是穿著一件紅色外套的女孩子。
瘦瘦小小的,氣質穿著,跟她們都不搭邊。
她就像是真正來學校學習的女生。
薑宛白回頭看了眼侯琰,侯琰也正看著她。
似乎有些很為難的樣子,為難到可能就要這樣承認了。
薑宛白拿下帽子,露出那張精致完美的臉,勾唇一笑,“他是我哥哥。”
說罷,退回去,挽著侯琰的手臂,仰頭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侯琰“……”
那粉嫩的唇微翹,一聲“哥哥”叫得他心尖一陣顫栗,從腳尖麻到頭頂,莫名的喉嚨都有些乾,情不自禁的咽著喉嚨。
這女人,知不知道她這樣,是在燒他的心?
“我就說嘛,你怎麼看也不像是他的未婚妻啊。”女生一聽她這麼說,就放下了心。
她就嬌小的身材,還有穿著這麼幼稚,哪像是教授的未婚妻呀。
薑宛白鬆開侯琰的手臂,對她們甜甜一笑,“但是,我哥的未婚妻,很不好惹的。你們呀,千萬彆想著挖她的牆角。她要是知道了,半夜會敲你們家的門的。”
“誒,有這麼嚇人嗎?”對方擺了一下手,“她又不是鬼。更何況,我們又不住宿舍,她怎麼來敲門?”
“那你就太小看她了。彆說是敲你家的門,半夜把你從床上拖下來,也是有可能的。總之呢,你們離他遠一點。他未婚妻,可吃醋了。而且,是個神經病。你們總不希望跟個神經病打交道吧。”薑宛白輕歎一聲,搖搖頭,“你們,好自為之吧。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然真的等事情發生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說罷,她搖頭晃腦的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
留下的人一頭霧水,麵麵相覷。
侯琰也是無語。
她還真是敢說,把自己說成神經病,怕是第一人。
“教授,你妹妹說的,是真的?”
“嗬……”侯琰笑的有些勉強。
“教授,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獨特啊。”
“過獎了。”
“那……再見。”
“再見。”
看著幾個女生風一樣的跑開,侯琰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這種話聽起來太詭異了,但很奏效。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一根筋的想不開。
隻是,那個撒謊的小女人,嗬。
侯琰眯了眯眸,快速的朝薑宛白追去。
不遠處的一輛紅色賓利車裡,傅明菲看到了這一幕。
他竟然會在這裡!
而那個女人,也在。
“明菲。”舒孝妃扭著腰肢,彎腰敲她的車窗,“老遠就看到你的車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傅明菲偏了一下頭,“上車。”
舒孝妃坐上車,“你在看什麼,那麼入神?”
“沒有。”傅明菲開著車,“學校裡是不是來新生了?”
“嗬,你一說,我就想起那個新來的。薑婉婷的堂妹。這種人,也能進學校,不知道是走的誰的後門。現在的諾丁大學,一點也不如當年那樣的嚴格了。”舒孝妃勾著耳邊的發,滿臉諷刺。
傅明菲說“那個女孩我知道,有些手段。”
“手段?”舒孝妃輕哼,“你都說她有些手段,看來是真的有些手段。”
“薑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她一手造成的。薑婉婷都被她整得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你說有沒有手段?”
舒孝妃這才重視起來,“這麼狠?薑婉婷都搞不過她?”
“薑婉婷那個蠢貨,看起來聰明,但腦子也是空的。她跟她那個媽一樣,沒什麼用。”傅明菲此時哪有當初跟薑婉婷那麼親密的樣啊。
現在在她眼裡,不能為所用的,都是沒用的蠢貨。
舒孝妃看著她,“當初,你可是費了心的提拔她了。還讓梅老師教她禮儀,沒想到這麼快就廢了。”
“不說她了。你呢?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他們在研製藥,應該快了。等我的身體好了,我還是會回屬於我的舞台。這裡的人,雖然都是些千金大小姐,但也是參差不齊的。”舒孝妃擺看著自己的那雙手,“我還是喜歡耀眼的地方。”
傅明菲笑了笑,“你可是國際名模,本就屬於大舞台,被萬眾矚目。隻要你回去了,那些好的資源,誰不等著你挑啊。”
舒孝妃被誇得心頭爽。
“對了,孝妃,那個薑宛白跟我見過幾麵,我看她身嬌肉貴的,又沒有過硬的後台,你說她會不會被欺負啊。”傅明菲看著前麵,聲音溫柔。
“你見過她?噢,肯定是因為薑婉婷吧。”舒孝妃很不屑,“她那樣的人,我都懶得碰她。不過,她跟學校有個男人走的很近的。那個男人是最不喜歡跟彆人打交道的,而且,他還護著那個女人。所以,她應該是不會被欺負的。”
“噢。”傅明菲倒是意外了。
原來,這麼快就招到了桃花啊。
那侯琰出現在這裡,是守著她?
“怎麼了?你想要照顧她?”舒孝妃問。
“沒有。隻是隨便問問。”傅明菲笑了笑,“她也是個可憐人,能進這裡來應該也挺不容易的。好歹也是跟我相識一場,如果有合適她的,你就幫忙撮合撮合。像她這樣的女孩,想要用嫁人的方式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也無可厚非。”
舒孝妃輕笑,“你倒是善良。”
“她身體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她遇上真命天子的那一天。所以,給她點希望,也算是照亮她的人生嘛。”
“她身體這麼差?”舒孝妃抓到了重點。
“嗯。你沒有看到她很弱不禁風嗎?她以前跟孫家的那位少爺訂婚,在訂婚宴上都咳了血。後來彆人當場就甩臉走人,鬨得可不好看。”
舒孝妃真是沒想到,薑宛白的身體竟然已經差到那種地步。
嗬,這種行將就木的人,她也沒有什麼好去欺負的了。
“那確實是慘。這種人,能有人跟她談戀愛就已經很好了,結婚……怕是難。”舒孝妃隱隱有點同情她。
“所以,要是有合適的人,就幫著牽牽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舒孝妃擺了擺手,“這種事,還是隨緣吧。命中注定的,也逃不掉。”
傅明菲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沒再說話。
……
薑宛白聽到後麵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也沒有停下來。
當那隻溫熱的手牽上她的手時,她才笑著回頭,“終於逃出包圍圈了?”
“這不得謝謝我的妹妹嗎?”侯琰把“妹妹”兩個字咬得特彆重。
薑宛白揚起明豔的笑臉,“不用謝,哥哥。”
“真是敢說。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神經病的?”侯琰牽著她的手,往電梯那邊走去。
“又沒人知道。”薑宛白說“更何況,這是為了你解決麻煩。”
“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侯琰按了電梯,牽著她走進去。
薑宛白揚眉,“是為了你。”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男人忽然將她推倒,手撐在她的身後,將她圈進懷裡,低下頭,聲音沙啞,“再叫一聲。”
“嗯?”薑宛白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更是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叫我……”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有些重。
薑宛白縮成一團,手小心翼翼的抵在他的腹部上,“叫你什麼?”
侯琰真是快被折磨死了,“你剛才跟她們說,我是你的誰?”
“啊!”薑宛白終於反應過來了。
原來,他是讓她叫他……
她忍不住笑了。
這人,怎麼這樣?
看到她笑,侯琰內心更是躁動難安,他的心臟上像是長了一顆火球,熊熊燃燒著他的理智。
“不準笑。”笑得他快失去理智了。
薑宛白立刻閉嘴,可是眼睛裡,還是有星星。
她微微仰起臉,看著他的眼睛,抿了抿唇,“哥哥……”
“……”
侯琰的心臟終於在這一刻爆炸了。
電梯裡的氣氛,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曖昧。
他低頭,盯著那張粉唇。
叮——
電梯門開了。
薑宛白緊抿著唇,憋著笑,戳了戳他的胸口,“哥哥,到了。”
“……”侯琰咬牙,快速的按著電梯關門鍵。
薑宛白一點也不慌,看著他的動作就覺得好笑。
他正要靠近她,兩隻微涼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另一隻手指了指頂上的角落,“監控。”
“讓岑湛黑了就是。”
“那他也看得到。”
“不管了!”他真的是要急死了。
說罷,電梯裡的溫度,驟然上升……
忽然電梯搖晃的厲害,頭頂的燈也熄了。
哐——
一陣劇響,電梯失重的往下掉。
侯琰雙手撐在兩邊,安慰著懷裡的人,“彆怕!”
薑宛白不怕。
要不是電梯往下墜,剛才他們還在繼續。
她的心臟在“怦怦”的狂跳,此時電梯下墜根本沒有讓她生出一點恐懼的心理。
她的手抓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強而有力。
手緩緩的繞到他的腰後,抱著他精壯的腰身,閉上了眼睛。
抓著他,就像是在天上一直飄零著不了地的落葉,終於掉下來了。
踏實,安心。
終於,電梯停下來了。
侯琰拍了拍女人的背,“你怎麼樣了?”
“沒事。”她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挺好的。”
侯琰愣了一下,看不清她的臉,也感覺到她的臉上一定寫了心事。
她這樣抱著他,像是找到了依靠。
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她,“彆怕。”
薑宛白沒有回應,隻是將他抱得更緊了。
黑暗裡,有一個人能成為自己的避風港,她就不會孤單,也可以放下她的堅強。
曾經,多少個比這還要可怕的黑暗,她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可如今,隻是這樣一件意外,她竟然會去找臂彎,去尋求保護。
真的是……不能有依靠,有了依靠後,好像自己變得更弱了。
隻是,她貪戀這樣的溫暖。
侯琰按了緊急按鈕,等著工作人員來救。
好在,很快就有來人來。
在他們出來之後,侯琰才看到薑宛白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也很虛弱。
“怎麼了?”
“有點暈。”薑宛白笑了笑,“沒事。”
話剛說完,她身體就軟了。
侯琰立刻抱住她,“薑宛白,你醒醒?”
暈過去的女人,哪裡聽得到他喊她。
他趕緊把人送到醫務室,又馬上打電話給許晴天。
……
正在給白宇揚換藥的許晴天接到了侯琰的電話,按了免提。
“你在哪裡?馬上到諾丁來一趟。宛白暈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很急。
許晴天大驚,“又暈了?”
“你趕緊來。”
“你先送她到醫務室,讓何培醫生給她看。我馬上就過來。”結束了通話,許晴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了。
“宛白暈了?”白宇揚很擔心,“她怎麼又暈了?”
許晴天給他換好了藥,用紗布纏好,“不知道。”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身體會變得這麼差?”白宇揚一直想知道這個答案,可是沒有人告訴他。
許晴天手上的活做完,收拾了東西,“她所經曆的,不是你們能想象的。現在你知道那些過去,也無濟於事。”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許晴天麻利的把東西收拾好,就出去了。
白宇揚“……”
……
侯琰一直守著薑宛白,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他心疼得不行。
何培接到許晴天的電話後,才去了病房。
“晴天已經跟我說了,我一會兒給她打一針。”何培去拿了藥過來,抽到注射器裡,走到床邊,拍了拍薑宛白的手。
“你乾什麼?”侯琰怒道。
何培嚇了一跳,很無辜的說“我找血管啊。”
“你輕點!”侯琰眼裡泛著寒光。
何培“……”
他很輕了好嗎?
在侯琰那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終於注射結束。
侯琰看到薑宛白手上的那個小血點,又氣又恨又沒法子。
隻有把氣撒到何培身上,“你到底會不會打針?她的手都出血了!還有,你用的注射器對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針眼?”
“……”何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知道他是新來的教授,要不是許晴天招呼過了,他一定把他們轟出去。
這都是什麼脾氣,什麼性子,什麼態度?
何培清了清嗓,正要解釋。
“怎麼樣了?”許晴天推開門進來,看到床上還沒醒來的薑宛白,“好端端的,怎麼又暈了?”
這種情況,好幾年沒有發生了。
距離上一次暈倒,也才沒多久。
何培看到許晴天來了,便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你來了就好,我已經給她打過針了,先出去了。”
“好,謝謝。”
“不用。”何培怨恨的看了眼侯琰,奈何人家根本不賞他個眼神。
最後,隻能跺跺腳,走了。
許晴天去看了看薑宛白,很是心疼,“到底怎麼回事?上次她是激動,這一次又是為什麼?”
侯琰把電梯下墜的事跟她說了。
“嗬,諾丁大學的電梯會下墜?”許晴天真是要氣笑了,“諾丁大學的電梯,電燈,隻要帶電的東西,是從來沒有壞過的。這是什麼學校?一學校的學生全都是億萬以上有錢人家的孩子,是繼承人,誰敢這麼不小心?”
“隨便哪人要是傷了一丁點,那些工作人員乾一輩子,也賠不起!”許晴天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意外。”
侯琰一心掛在薑宛白身上,還沒有去細想這件事。
她現在這麼一說,似乎也沒錯。
“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為的。”侯琰又想到早上在薑宛白房間裡看到的那盒蜈蚣和蜘蛛。
如此說來,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