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請坐。”薑宛白宛如主人一般。
祈老一直這間房,他就有些後悔。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這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
“就想跟您聊一下。”薑宛白坐下後,服務生就倒上了醒好的紅酒。
在這裡,客人想吃什麼,他們都會滿足。
所以,為什麼收費這麼貴,也是有原因的。
祈老心裡沒底,她看起來,好像真的隻是想聊聊。
“您說,我麵帶煞氣,是個禍害。對嗎?”她輕搖著紅酒杯,聞了聞,很香。
祈老眼神都變得有些渾濁了。
他現在摸不準她是什麼意思。
“確實也是。”薑宛白自問自答,“不然,我怎麼還活得好好的呢?禍害遺千年嘛。”
祈老擰著眉頭,“你到底想要賭什麼?”
很顯然,老頭已經失去了耐心。
出現這種情況,通常是因為兩個原因,要麼脾氣真的很大,沒什麼耐心。要麼,就是心裡慌,呆得越久,越煎熬。
薑宛白很清楚,老頭是因為第二種。
他以為他控製的很好,其實不然。
他眼睛裡的慌亂,已經出賣了她。
“您會算命,卜卦。正巧,我也略知一二。要不,我給您算一卦,我們就賭一賭,準還是不準。”
祈老臉色瞬間都變得鐵青。
薑宛白收了笑臉,一本正經的端詳起他來。
那有鼻子有眼的模樣,倒像真是個會算命的。
“您印堂發黑,瞳孔放大,神色焦慮,頭頂有烏雲蓋頂,我怕您近期會有血光之災。”薑宛白神神叨叨,煞有其事的模樣,引得房間裡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想笑。
美女當神棍,就算是算不準,光看她的音容笑貌,也願意聽她胡說八道。
不過每秒鐘十萬十萬的在這裡胡說八道,用這種事來打賭的人,她還真是頭一個。
“你們可彆笑,我覺得這位老人家近期真的有災難。”薑宛白看憋著笑的人,隨後問祈老,“您覺得我算得準不準?”
祈老不是傻子。
他是愛錢,可騙過不少人的錢。
正因為他有腦子,有小心思,才能騙得了彆人的錢。
所以,他聽出了薑宛白的言外之意。
他若是不信,那今天一定是出不了這個門,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他要是信的話,那肯定還有後續。
隻是她到底想要乾什麼,他完全猜不透。
“祈老,您遲疑一秒鐘,我可就多給了十萬出去了。十萬啊,那可是有些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準或是不準,您給個信兒。”薑宛白嘴上這麼說著,可動作上卻是悠閒得很,根本沒有把每秒花十萬塊當回事。
“薑小姐,能不能插句話?”工作人員請求。
“你說。”
“如果這位老人家賭對了,是不是那邀請卡的錢,全屬於老人家的?”
“當然。”
“明白了。”工作人員退下。
祈老想著那百萬,其實不多,但是他需要。
跟著侯老太太,每個月有那麼點錢,但根本不夠他用。
雖然老太太也給他介紹了不少達官貴人,可是真正信迷信這事的人,不多。
每個人都是聽聽就算了,不會像老太太一樣,把話當然。
說起來,老太太和薑家那位老爺子,迷信封建還真是不相上下。
他需要錢。
隻是現在他順了薑宛白的意,那後麵還會有什麼等著他,他心裡沒底。
越是沒底的東西,就越擔心。
“祈老?”薑宛白抿著紅酒,又提醒了他一聲。
祈老還得做出選擇,他盯著她的眼睛,美目盼兮,明明是個乖巧的人兒,可是身上透著邪氣。
看來,之前那一個在她麵前,還真的不算什麼。
也不知道,那一個女的,為什麼要冒充她。
“我也覺得,我有血光之災。”
“您可真認真算了吧?我隻是滿嘴胡說。您要是沒有血光之災,那錢也是拿不到的。”薑宛白笑的很明豔。
祈老看著她的笑容,這才反應過來。
不管他怎麼說,最後都不可能是他對。
“你年紀小小,心思如此深。”
“我早就說過了,這是托您的福。要不是您當年一句話,讓我打小就在外麵打滾摸爬,哪能唬得住您呀。”薑宛白一直笑意淺淺,若是不與她有兩次交道,還真會以為她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
“我一把年紀了,你到底想怎麼樣?”祈老已經有些狂躁了。
被一個小年輕這般對待,完全就是吊著他,讓他不知所以然。
薑宛白笑著往後一靠,腿翹起,眸子帶著光,“就是想讓您配合我一下。您若配合的好,之前您說我不能與侯家結親的事,就算了。您若是配合不好,我想您這麼大年紀了,也經不起什麼折騰吧。”
祈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從遇上她開始,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裡對我怎麼樣?”這是賭場,他們做事講規矩的。
薑宛白笑了笑,“看來,您是不打算配合我了呀。”
“哼!你這樣的人,還怎麼敢肖想嫁進侯家?”祈老總覺得,她一個女人,是乾不出什麼事的。
“不是她肖想嫁進侯家,是我一直絞儘腦汁想讓她嫁給我。”
門,推開了。
男人低沉冰冷的嗓音讓原本還硬氣的祈老一下子就蔫了。
祈老看著來人,“侯小爺!”
侯琰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走到薑宛白身邊,看到她麵前的那杯紅酒,皺起了眉頭,“我說過,你不能喝酒。”
“這種地方,總不會備有牛奶吧。”
“去端杯果汁來。”侯琰吩咐著服務員。
服務員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來這裡的人都是客人,趕緊去端來了鮮榨的果汁。
侯琰接過來,放到薑宛白的嘴邊。
薑宛白皺眉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會喝。”
她接過來,喝了一口。
現在她又沒病,乾嘛還不讓她喝酒?
侯琰則端了她剛才喝剩的酒,一口喝掉。
這一幕,讓祈老驚到了。
他們倆……
“祈老,你跟著我奶奶也有好些年了。她給你的好處,我想我不用多說。你當好你的神棍,偶爾說中了,還會有更多的好處。你在老太太身邊,我也不會管。但是……”
侯琰目光冷冽,“你最不該,就是說她不能嫁給我。”
說來也怪,這老頭看到曾淼的時候,倒沒有說曾淼不會禍害侯家。
怎麼到她這裡了,還是頂著同一張臉,怎麼她就會禍害到侯家了呢?
這是個什麼說法?
還是說,她真的會禍害到侯家?
“這……”他不怕薑宛白,但是這個侯小爺,可不是個善茬。
“祈老,彆的我也不想多說,還是剛剛那句話,您要不要配合我?”她想要嫁的人,自然會嫁。
至於最後會不會禍害到,那就看命了。
那些都不是她現在該去想的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做。
侯琰不知道薑宛白想讓祈老配合什麼。
想必她心裡是有想法的,所以也閉了嘴,把主場還給她。
祈老看到侯琰和薑宛白感情這麼好,他就知道不配合,也得配合了。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
“還想講條件?”侯琰挑眉。
祈老到底隻是個社會經驗比較豐富的老人家,但真正遇上了這些權貴少爺,心裡還是怕的。
薑宛白瞪了眼侯琰,“老人家說話,要讓人家把話說完,這是尊重。”
侯琰再次閉嘴。
“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薑宛白完全是一副萬事可商量的樣子。
祈老看了
眼侯琰,見他不說話,才說“我配合完後,你得給我一千萬。我年紀大了,不好掙錢了。”他能夠感覺得到,答應了薑宛白,恐怕以後再也難找到像侯老太太這樣的冤大頭了。
薑宛白揚了揚眉,“這就是您的要求?”
“對。”一千萬對於他們來說,一點也不多。
薑宛白笑而不語。
祈老拿不準她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嗎?難不成,你反悔了?”
薑宛白手執著杯子,看著那漂亮顏色的果汁,“我是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但是,我並沒有說,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祈老瞪圓了眼睛,“你!”
“說實話,這事,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配合。”薑宛白笑容驟然變得有些陰冷,“我可不是個善男信女,你當年一句話就害得我爸媽被趕出薑家,害得我過了十幾年不見天日的日子,如今又想毀了我姻緣。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提要求嗎?”
侯琰這才知道,這個老頭就是當年害得薑宛白五歲就被丟棄的罪魁禍首!
他一生氣,整個房間都似寒冰凝結,壓迫感四麵撲下來。
祈老眼見情況不對,侯琰的神色也變得可怕起來,他心道不好,今天怕是真的有血光之災了。
“去把岑湛叫來。”侯琰聲音冷沉的沒有一點溫度。
工作人員一聽這位客人直呼老板的名字,也不敢耽擱,趕緊去叫來岑湛。
岑湛一來就覺得氣氛不對,“哥,有什麼吩咐?”
“聽你嫂子吩咐。”侯琰心裡有火,但是他不能壞了薑宛白的計劃。
岑湛立刻看向薑宛白,“嫂子,有什麼需要你說一聲。”
薑宛白還真以為侯琰會忍不住,宰了這老頭子呢。
瞧著老頭子那臉色如同死灰一般,勾唇一笑,“找個舒適的地方,好好照顧祈老。”
岑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疑惑的看向侯琰。
“聽你嫂子的。”侯琰冷著臉。
“嫂子,你說的好好照顧是……哪種照顧?”是照顧照顧,還是“照顧照顧”?
這個聽著好像有點難區彆。
薑宛白說“就是……當客人一樣,好好照顧。”
“明白了。”
侯琰不解的看著她。
其實,祈老也不明白。
……
從賭場離開,侯琰問,“為什麼?”
“因為他還有用呀。”薑宛白看著他一直陰沉的臉,“難不成,你真的想宰了他?”
“嗯。”回答的很乾脆。
薑宛白微挑著眉,“就算要宰,也不是現在。”
侯琰看她。
“他還有用。”
侯琰見她心裡有數,也不多問。
車子駛在柏油路上,薑宛白有些累的靠著座椅。
“那家賭場,是你的。”語氣裡帶著詢問,可是看他的眼神,卻是肯定的。
“嗯。”
“你還真是涉足廣啊。”薑宛白側過身,望著他,“也難怪你爸不願意從政,從政後,就不能做這些生意了。還是當個生意人,比較充實。”
侯琰對於這個解釋,沒有異議。
快到霧裡的時候,侯琰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眉頭就皺了起來,“喂?”
“小琰,你在哪裡?你趕緊回來一趟。”是老太太的聲音。
“奶奶,我還有事……”
“你一天到底都有事。你是不是在生奶奶的氣?我跟你說,祈大師說不行,那就是不行。你呀,就彆一根筋。”老太太的話,讓薑宛白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這老太太跟薑老爺子真有得一拚。
好歹也是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的人,怎麼這思想依舊這麼封建呢?
她若是知道她的寶貝孫子還跟她這個禍害在一起,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侯琰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她倒是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奶奶,宛白是我最愛的女人。這輩子,除了她,我誰都不要。”他語氣堅定。
薑宛白看著他,這個男人還真是……就算她還沒有找回對他的感覺,但是她依舊覺得很心安。
與他的眼神交彙,與他的呼吸交纏,與他的溫度重疊……這些,她不排斥,反而很喜歡。
她想,那一年多的時間裡,她不知不覺的也把自己的身心托付給了他。
如若不然,她又為什麼在臨死之前,與他親密無間?
這個男人,是值得她去愛的。
“你簡直是要氣死我!”老太太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侯琰一點也不擔心。
到了霧裡,侯琰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將她抱下來。
他喜歡這麼抱她。
隻有在他的手上,他才能夠感覺到她是他的。
“侯奶奶怕是已經給你找好下家了。”薑宛白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目光落在他冷硬的下巴上。
他要是生了氣,心情不好,輪廓線條都會變得特彆冷硬,沒有一點柔和度。
“我的事,輪不到彆人來管。”
“唉,過分優秀的人,也是有很多煩惱的。”薑宛白一副很理解他的樣子。
侯琰垂眸看她,“是。我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什麼時候才能讓你嫁給我。”
“那你繼續努力。”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開了門,上了樓。
發卡已經還給她了,她答應他的事,也兌現了。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還跟之前一樣,找著感覺。
隻不過,最後一步始終無法靠近。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薑宛白沒有一點歉意。
她也在努力,隻是身體不允許。
不過,來日方長。
水聲停了。
她看著門口,男人走出來,站在那裡凝視著她。
“是我錯了。”他突然來了一句。
薑宛白揚眉,“嗯?”
“我不該提跟你一起睡的要求。”
“那你請便。”她無所謂。
侯琰走過去,“你想得美。”
他掀開被子,躺到了她的身邊,把她攬到懷裡,“就算再煎熬,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你可以對任何人沒有感覺,唯獨不能對我沒有感覺。”
明明都這麼難受了,還這麼固執,找罪受。
“我沒有把你踢下去就已經是對你很有感覺了。”話這麼說,她還是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找個舒服的位置睡,是一種享受。
侯琰摟著她,這一點倒是認同。
至少,能觸碰她的異性,不止付航一個了。
現在,他才是她的唯一。
……
曾淼趙如心逛完街回了家,她的心情很不好,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唯一能讓她得到一點安慰的是,解除了跟侯家的婚約,那就代表薑宛白想再嫁給侯琰,也是有難度的。
她現在需要做的是,就是把薑氏夫妻牢牢的把在手裡。
將來有一天,一定會用得上。
兩個人剛到家門口,就有一輛車在後麵停下。
車上下來的人,她們認識。
是侯老太太身邊的那個中年管家。
“薑小姐,老夫人有請。”
曾淼蹙眉,那老太太是什麼意思?
“請問,老夫人是有什麼事嗎?”趙如心問了一句。
“老夫人說有話想跟薑小姐聊聊。薑夫人放心,我會安全把薑小姐送回來的。”
趙如心看了眼曾淼。
曾淼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幾個意思,這可是解除婚約後,老太太第一次派人上門。
“媽,我去去就回來。”她也想看看老太太到底想做什麼。
趙如心目送著車輛走了,才給薑自明打了電話。
“你說侯老太太把宛白接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