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上一次,她問過薑自明了,薑自明說這孩子就是他們的女兒。
雖然還是覺得很奇怪,但現在又能怎麼辦。
她頂著那張臉,在不確定之前,不管是不是,都得護著她呀。
“婚約是侯家說退的,現在他們派人來把人接去了,要就是有什麼事,他們脫不了乾係。不用擔心。”薑自明的語氣裡,真的是聽不到一點點的擔心。
趙如心想著也是,更何況“薑宛白”又不是個能被人欺負的。
……
曾淼看著開車的司機,“老夫人是有什麼事嗎?”
“見過老夫人就知道了。”
沒有套出話,曾淼隻能做罷。
心裡卻有些不安。
這是一家製的sa館,曾淼剛到門口,就有漂亮的工作人員帶著她往裡走。
到了最裡麵,推開門。
老太太似乎已經做完sa,正在休息。
“侯奶奶。”之前,她叫老太太奶奶。
現在,已經不合適了。
侯老太太緩緩睜眼,看著她,“一直以為你是個乖巧懂事的,沒想到你乾起事來,也是有點手段。”
曾淼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祈大師算你的命與我們侯家相衝,這事是天命。你要真有本事,就跟天鬥,為什麼要找祈大師的麻煩?”老太太的眼睛裡,透著淩厲。
到底是大家族裡的老太太,那語氣間,眼神裡,都帶著威嚴,不可不敬。
曾淼擰起了眉頭,“我沒有找祈老麻煩。”
她倒是想,隻是卓智謹也說過,侯琰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了,就算是讓祈老頭改話,那也沒什麼用。
“嗬,你沒有?”老太太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丟到她麵前,“要不是有證據,我就信你了。”
曾淼皺眉,撿起照片,照片裡是的女人,確實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但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薑宛白。
又是薑宛白!
“現在,無話可說了?”老太太眼睛一瞪,“你到底把祈老怎麼了?一晚上未歸,你該不會是因為他的幾句話,心裡產生了仇恨,就對他下了什麼毒手吧。”
這個想法,老太太說出來後自己都嚇到了。
曾淼盯著那照片,照片裡薑宛白盯著那個老頭,臉上掛著笑,可是眼神卻是冰冷的。
現在她終於知道薑宛白為什麼不急著來把她攆走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的。
她這是想利用這兩張一樣的臉,做一切事,讓她來背鍋呢。
她知道她不會主動說自己是假的,做了這麼多事,她要是不承認是她做的,肯定沒人信。她要承認是她做的,那這事就更落實了。
薑宛白,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真好啊。
暗地裡搞的鬼,一招接一招的,步步緊逼。
她這是想逼著她退出“薑宛白”這個身份。
“這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眼瞎?”老太太冷笑,“就算是沒有這些照片,除了你,還有誰會對祈老下手?薑宛白,祈老說的果然沒有錯。你就是個禍害!心狠手辣!”
曾淼擰緊了眉頭,“祈大師這是在賭場吧。我爸媽可以為我做證,我這些天一直在家裡,從來沒有出去過,更彆說是賭場。”
“侯奶奶,看在我曾經叫您一聲奶奶的份上,我還是得提醒你。這世上若是算命的都準了,那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發生。若是祈大師算的真那麼準,他就該時時給自己算一算,看能不能出門。瞧照片上的樣子,他這是遇上麻煩了吧。”
曾淼深呼吸,“這世上,有一兩個相似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這照片裡的女人妖裡妖氣的,我要是有這麼厲害,就直接讓祈老那些話都說不出來。”
老太太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倒是有些疑惑。
她細看了照片上的女人,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祈老在都城,有什麼仇家嗎?
一夜未歸,都聯係不上,又隻有這些照片,除了她,還有誰?
“你哪裡想得到祈大師會說出那樣的話。所以,你沒有想到,你就做不了準備。如今,你對他心生怨恨,秋後算賬,這也是很合理的解釋。”老太太認定了是她。
曾淼知道自己解釋不通。
怎麼說,她都是最大的嫌疑。
“您愛信不信。人,沒有在我手上。”她不承認,但也不能讓老太太懷疑照顧上的人,才是真正的薑宛白。
“你倒是倔得很。”老太太眯起了眼睛。
曾淼說“人要真是我弄走的,我就不會來見您了。”
“你這心思深得很。越是坦蕩,就越有問題。”
“嗬。您要這麼說,那我也沒有辦法。”曾淼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這事,也沒法解釋清楚。
她不承認,老太太也拿她沒有辦法。
照顧而已,能說明什麼呢?
非要說,那也隻能說是他們見過麵,但是沒有證據能證明祈老頭的消失,跟她有關。
見她就是不承認,老太太確實也是拿她沒有辦法。
“您要是沒有彆的事,我先回去了。我媽知道我被您叫來了,有些擔心。”曾淼微微彎腰,便退了出去。
一出去,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司機說了送她,她就是坐著侯老太太的車往回。
車子剛開出去不久,就被三輛車給攔下來了。
司機盯著這從三輛車下來的一堆人,神色略有些緊張。
看這架式,怕是找麻煩的。
隻是,侯家在都城,誰敢來找麻煩?
更何況,侯老太太才來沒幾天,也不可能得罪了誰啊。
曾淼盯著這幫人,頓時預感不好。
“下來。”有人上前敲車門。
司機打開車窗,“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我們找的是她。”對方指著後麵的曾淼。
司機往後看著曾淼,她的臉色不太好,“薑小姐,這些人你認識?”
“不認識。”曾淼猜,又是薑宛白惹出來的事。
“你不認識?我們老大認識你。”對方去拉車門,拉不開。
他瞪著司機,“把車門鎖開了,不然我們就砸車了。”
“你們知道這是誰的車嗎?”司機擰眉。
“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車,得罪了我們老大,照砸不誤。”說罷,就舉起了手上的磚頭。
司機見狀,立刻把車門打開,“薑小姐,這事還是你自己解決吧。”
反正,現在也不是侯家的準少奶奶了。
更何況,老夫人早就不待見了。
祈大師說的也沒有錯,這女人就是個禍害。
瞧瞧惹出的都是些什麼事。
曾淼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門開了,還說出這樣的話。
“出來!”兩邊的車門都被人給盯著。
曾淼深呼吸,被逼到這份上,也是沒有辦法了。
她下了車。
“你們老大是誰?”
“嗬,前陣子你在酒吧把我們老大給打了,還讓他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既然你記不起來,那我們帶你去再好好認識認識?”說罷,便將她給拖到車上。
甩上車門,車子揚長而去。
速度之快,根本就沒有給曾淼反應的時候。
老太太的司機見狀,立刻把車開回去,將這事跟老太太說了。
“有人把她給帶走了?”老太太皺著眉。
“是的。好像是把人家老大得罪了。”司機說“您看這事……”
“嗬,她自己惹的禍,自己承擔。不關我們的事。”老太太整理了一下頭發,“一會兒明菲該來了,去外麵等著。”
“是。”
老太太思量著,又說了一句,“你給薑家打個電話,就說薑宛白半路下了車,你也攔不住她。”
“明白了。”
司機去打了電話,老太太看著外麵,也不知道祈老到底去哪裡了。
她得讓侯琰去找找。
nb
s???畢竟,這都城,侯琰熟悉。
沒多久,傅明菲就來了。
老太太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挽著她的手,就上了車。
……
“那個姓張的,派人去截了曾淼。”李顯坐在車裡,指著前麵被茂密大樹包圍的舊廠房,“我的人盯著,就在裡麵。”
薑宛白手搭在車窗上,“那個姓張的後台可真硬,都那樣了,愣是沒人抓他。”
“後台是硬,但現在人不硬了。”李顯笑眯眯,“你不是派人把他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嗎?這會兒,人家從醫院裡出來,不得找回場子,哪裡受得了這氣。”
“嗬,活該。”
“你說,他會怎麼收拾那個假的?”李顯很好奇。
他腦子裡補了很多畫麵,總覺得那個姓張的會很變態。
也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受得住。
“你以為,她會任由姓張的整她?”薑宛白翻了個白眼,“現在,就看她能拖多久。也要看看,姓張的有多大能耐了。”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來救她?”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
曾淼被帶到這裡,四周破爛,空氣裡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她看到坐在一張椅子裡的男人,臉頰消瘦,眼窩深陷,目光還著濃濃的恨,似乎下一秒,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她並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所以,她肯定,這個人是薑宛白惹的。
“好嬌俏的一個女子,可惜今天就要香消玉殞了。”姓張的一看到這個女人,就想到自己身為男人的痛。
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絞成肉沫,喂了狗。
曾淼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不下十個人。
她是打不過的。
現在,隻有等救援來。
所以,她把拖住時間。
“我不認識你。”曾淼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我知道,你是被誰害的。”
“嗬!這種時候,還在跟我瞎扯。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等人來救你?”姓張的是真的不願意再跟這個女人多費一句話。
他五官猙獰,“你害我的時候就該想到,隻要我沒死,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話音一落,他揚手,“我要讓她成為整個華國的‘名人’,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女人的美!”
那一刻,曾淼是害怕的。
數十個男人圍了上來,她不知道自己能掙紮到幾時。
但是,她必須得拖到最後一秒。
“我說了,害你的人不是我!你就算是這樣對我,但真正那個害你的人,依舊在外麵過得好好的。”
“那個女人,喜歡穿紅色的衣服,我不是!”
她一向都是輕言細語,現在著急,聲音都喊得有些啞。
姓張的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她現在說的話,就是個屁。
憤怒早就讓他失去了聽她解釋的機會,他現在隻想讓這個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曾淼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一句話也不肯聽。
她不知道,薑宛白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竟然讓他一刻也不能浪費。
那幫人,已經圍上來了。
她沒有辦法,隻能以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
她動了手。
姓張的早就知道她有身手,所以找的人,拳腳功夫都不差。
這一打,就亂了一團。
外麵。
陽光有些烈。
薑宛白能看到廠房裡晃動的人影,她摸著下巴,“打起來了。”
“速度真快。”李顯說“我還以為,起碼能拖上個好一陣子。”
“姓張的都就成那樣了,他根本就不會給她時間解釋的。”薑宛白摸透了對方的心思。
眉,“那她的風險,也變大了。”
“嗬。”
曾淼就算是被打死,哪怕這是她算計的,她也不會同情。
當年,曾淼算計她的時候,可比這要狠得多。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你說,她這次要是化險為夷了,還會待在薑家嗎?”
“無妨。反正,我也沒有那麼快想回去。就是怕她,受不住。”
李顯看著薑宛白那一臉的淡然,笑道“她整容整得確實是像你,但是裡子還是差了很多。也難怪她鬥不過你,她的段位,太低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的不是個人一樣。”薑宛白斜睨著他。
李顯笑道“我這是在誇你。”
薑宛白才不信。
已經過了去了十多分鐘,裡麵還沒有安靜下來。
看來,曾淼這些年,身手也不差。
“有人來了。”李顯提醒著她。
薑宛白看過去,果然有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了四五個人。
那幾個人衝進了廠房,打鬥聲又鬨起來了。
薑宛白看著那輛商務車,車裡還有人。
“裡麵那個,才是跟曾淼合作的人吧。”李顯也注意到了。
“或許,也是我的老朋友。”
裡麵那個人,也注意到了停在樹蔭裡,不注意的話根本找不出來的車。
隔著車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盯著他們。
薑宛白也透過車窗望著那輛車。
明明看不見,可就是感覺得到,那束視線,很強烈。
“老朋友?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李顯開著玩笑。
“有些老朋友,不需要刻意打招呼。”薑宛白收回了視線。
李顯不語。
他總覺得,薑宛白的過去,比想象中的精彩。
裡麵的打鬥聲,終於停了下來。
曾淼是被人扶著出來的。
那張臉,很多傷,衣服也淩亂了。
看得出來,她一個人支撐的很辛苦。
隻是那張臉,到處都是血,很狼狽,很猙獰。
“嘖嘖嘖,瞧瞧好好的一個美人,那家夥下手可真狠。”李顯搖頭歎息,“唉,也不怪他,誰叫他現在看到美女,也勾搭不成了呢。”
他們把曾淼扶上了車,車子便開走了。
薑宛白打開車門。
“你要乾嘛?”李顯被她的舉動給驚著了。
“去看看裡麵的是什麼情況。”
“你……你現在去,得把人給氣死吧。”李顯也趕緊下了車。
薑宛白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走進了廠房。
看到裡麵的情景,她也是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人的殺傷力,還真不是蓋的。
瞧瞧姓張的十多個手下,全都被撂倒了。
姓張的也被揍的趴在地上。
他聽到有動靜,以為那幫人又回來了。
一抬頭,看到那張美豔動人的臉,整個人都僵了。
“你,你……”真是活見鬼了。
剛才不是被打得爬不起來了嗎?怎麼這會兒完好無缺,氣色紅潤的站在他麵前?
薑宛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你認錯人了。”
“……”
“那天的酒吧裡打你的人,是我。”薑宛白笑眯眯的,很友好。
李顯看著薑宛白臉上的笑容,真是有些同情這個姓張的。
被人揍了,還給弄殘了,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報仇,結果認錯了人。
現在好了,真人站在麵前,他卻動不了了。
姓張的反應過來後,氣得半死,“你,是你!”
“對啊。是我。”薑宛白笑的很明媚,仿佛在跟好友說著什麼開心的事。
李顯瞧著女人臉上的笑容,後腦勺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