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身嬌體貴!
薑宛白淡漠的看著她,“還有事?”
“謝了。”說罷,許漫扶著仇清再也沒有回頭。
薑宛白揚了揚眉,勾了勾唇角。
果然啊,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
付航回到都城,已經是淩晨兩點。
他原本以為自己起碼要在那邊待上兩天。
打車到了家樓下,客廳裡的燈還亮著的。
這個點了,她還沒睡?
他開了門走進去,裡麵的電視聲還響著。
但是不見人影。
他再往裡走,就看到窩在沙發上的女人。
原來,是睡著了。
這大晚上的,不回房睡,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他靠近,看到她手上還拿著手機。
小心翼翼的拿開她的手機,不小心按到了按鍵,手機屏幕亮了。
看到那主屏幕,他的胸口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他記得,那是她受傷了,他在臥室辦公。
照片的角度,是她在床上偷拍的。
她竟然把他的照片用來當屏保!
付航眉頭緊鎖,凝視著睡顏安穩的女人。
這個女人……
他這輩子,真的不虧欠誰。
唯獨,虧欠了她。
站在邊上,看著她許久。
才關了電視,緩緩彎腰,將她抱起來。
他剛把她抱起來,她就醒了。
“付航……”連城靈姝對他笑了笑,“我一定是又做夢了。”
付航這才知道,她沒有醒。
女人又閉上了眼睛,“你去找宛白了,怎麼會在我麵前呢?一定是做夢。付航,能不能……愛我……”
付航聽到後麵兩個字,腳步停了下來。
他有迷茫了。
也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
他甚至在想,若是她發現他一直沒有愛上她,她會不會就放棄了?
抱著她的手不由收緊了力。
重新邁開腳步,抱她上樓。
將她放在床上,他沒有離開。
就坐在床邊,伴著她,坐到了天亮。
……
連城靈姝醒過來的時候,就有些懵。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在客廳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怎麼會回房了?
自己夢遊上來的?
她沒有夢遊症啊。
揉著眼睛,她一偏頭,就看到床邊地上坐了個人。
嚇得她瞌睡一下子醒了。
“付航!”
她看到男人還穿著昨天出門的衣服,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在這裡坐了一夜?
付航被她叫醒。
回頭看她,“早。”
“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連城靈姝都有些結巴。
付航撐起來,坐了一夜,腰有些酸。
他拉開領帶,“淩晨回來的。”
連城靈姝有些不明白,他急匆匆的買了機票去了京都,這半夜跑回來,不像他的作風啊。
她以為,他起碼要在那邊多待幾天的。
甚至,她都做好他會跟著薑宛白一起回來的準備了。
“那,宛白那裡的事情處理好了?”
“她自己會處理。實在是處理不了,還有侯琰也在。”付航說“我去洗個澡。”
“啊……哦。好。”連城靈姝一直處於懵的狀態。
這人,不對勁啊。
也可能,宛白那裡確實是沒事吧。
……
吃了早餐,陸琪帶著憶寶和喻勝出了門,他們則一道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韋雪就給了他們一張喜帖。
“這是席家送來的。”韋雪說“送喜帖來的人說,原本是想親自送到家裡的,但是正好這邊還有幾家要送,就一道送過來了。”
連城靈姝打開喜帖,上麵的新郎新娘赫然寫著席雲、周舟,的名字。
付航也看到了。
“這麼快?”連城靈姝看到宴請時間,就在明天。
也太快了吧。
韋雪說“是有點快。不過聽說席夫人早就在準備了。大概,也是準備好的。”
“還是太快了。”連城靈姝想到席雲那天跟她說的那些話。
他說過,不是必要,就不要再見麵了。
她想,這喜帖不會是席雲送來的。
付航見她一直在搖頭感歎說人家結婚太快,麵無表情的從她手裡把喜帖抽走,跟韋雪說“你明天去替她隨了份子錢。”
韋雪愣了愣,“這……不好吧。”
“婚禮上,看到自己愛而不得的女人出現,還能好好結婚嗎?”付航冷聲說“讓人家好好的把婚禮辦完,也是積德。”
韋雪“……”
連城靈姝“……”
今兒這男人是怎麼回事?
等付航回了辦公室,韋雪才小聲的問,“付總這是怎麼了?好像心情不佳啊。”
“不知道。”連城靈姝也覺得莫名其妙。
“明天,你真的不去嗎?”
“還是不去吧。”連城靈姝搖搖頭,覺得付航也說的對。
席雲明明就說了,最好不要見麵。
她若是在他的婚禮上出現,要是發生點什麼事,那她可就是罪人。
雖然,她並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夠破壞掉他們的婚禮。
但隻要有這種可能性,那還是避免的好。
韋雪想了想點頭,“那我明天幫你陪份子錢。”
“嗯。”連城靈姝想了想,“你寫付總的名字。”
“好。”
忽然,韋雪兩眼放光,“剛才付總是不是吃醋的表現啊?”
“吃醋?吃什麼醋?”連城靈姝一頭霧水。
“感覺,就是怪怪的。”
連城靈姝回頭看了眼付航的辦公室,怪嗎?
……
下班,連城靈姝和付航一起走出公司,在外麵看到了一個人。
是席媽媽。
她站在不遠處,對她笑。
連城靈姝停了下來,她不太明白席媽媽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麵前,是什麼意思。
席媽媽朝他們走過去。
“靈姝,付先生。”席媽媽如同以前那般溫和。
連城靈姝還是禮貌的點頭,“席太太來這裡,是找我們嗎?”
一聲“席太太”已經劃清了他們的關係。
從她來逼迫她和憶寶離開都城的時候開始,再到她特意找人到店裡抹黑她,連城靈姝就已經擰清楚,有些人,還是得回到以前的關係。
關係越近,越有問題。
索性,還是不熟的好。
席媽媽愣了愣,明顯被她的稱呼給驚到了。
“喜帖你們收到了吧。”席媽媽問。
“收到了。”連城靈姝說“明天我們有事,就不親自到現場祝賀了。”
席媽媽急著問,“你們不來參加嗎?”
“不了。”
“可我希望你們二位參去參加。靈姝,你和席雲也是多年的好友,他結婚,你做為朋友,是不是應該去祝福一下?而且,我還想讓憶寶去當他們的花童呢。”席媽媽笑眯眯,“憶寶那麼乖巧可愛,他當花童最適合不過了。”
連城靈姝還沒有說話,付航就開了口,“席太太那麼多好友,隨便找兩個人
借一下孩子都行。你兒子結婚,請自家朋友不是更好一些嗎?”
“這……”
“席太太放心,喜帖既然收到了,該有的禮數我們還是會隨到的。”付航拉著連城靈姝的手,“不好意思,兒子在家裡等我們回去。”
連城靈姝是被他拉著走的。
她低頭看牽著她的那隻手,抿著嘴唇笑了。
此時,她才沒有管席媽媽的臉色有多難看。
……
“以後,和席家的人,都離遠一些。”車上,付航聲音很淡漠。
連城靈姝坐在副駕駛上,一直緊握著手,回味著他牽她時的溫度。
她的小心臟,在撲通撲通的笑。
付航不見女人回應她,皺了皺眉,看她正一臉花癡的握著手,不知道想著什麼事,高興得笑了。
“你在想什麼?”他問。
連城靈姝被驚到了。
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她立刻收了笑臉,握緊了手,“沒,沒有。”
“以後,不準和席家人有來往。”付航再精簡一些。
“啊?哦。”連城靈姝說“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和他們來往了。”
“那就好。”付航沒再說話。
什麼叫那就好?
她跟誰來往,他又不在意。
不過,剛才他牽她的手,那一刻的感覺,真的讓她心情大好。
……
薑宛白看了眼對麵的女人,她們已經相對起碼了分鐘了。
就是不說話。
她看了眼時間,一會兒還得去開個會呢。
“清姐,我臉上是長出了花兒嗎?你這麼盯著我,我都感覺要開花了。”她實在是沒有搞明白,跑到辦公室來,又不說話,乾坐著。
她好歹也是一老總,時間就能這樣浪費?
仇清聽許漫說了,那天晚上,是她把她們送回去的。
她也想清楚了,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不可阻止了,她也不去做這個壞人了。
橫豎,她又不和她過。
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個外人,跟多年的朋友劃清界線。
“那個……中午一起吃飯吧。”
“哈!”薑宛白以為自己聽岔了。
仇清神色不太自然,重複道“中午一起吃飯。你要是沒時間,也沒關係。”
“有啊。”薑宛白笑著說“不過,我現在要去開個會。”
仇清愣了愣,才知道自己礙著人家事了。
她不好意思的起身,“那你去吧,我走了。”
“能帶伴嗎?”薑宛白問。
“……”仇清知道她說的誰,“能。”
“好嘞。”
看到仇清那彆扭的樣子,薑宛白真是覺得可愛。
這樣挺好的。
看來,她這是把潛在的敵人化為友了。
……
中午,仇清帶著許漫一起到了雅閣居,薑宛白和侯琰隨後就到了。
這四個坐在一起,氣氛到底還是有些尬尷的。
特彆是許漫,她根本就不好意思去看薑宛白的眼睛。
“點菜吧。”仇清把菜單給了薑宛白,“你點。”
薑宛白接過菜單,“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點了不少菜,然後才給了許漫。
剛才她點菜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
完全足夠。
沒有人點了。
菜上了桌,仇清倒滿了酒,端著站起來,對薑宛白說“之前的事,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從現在開始,你叫我一聲姐,我就當你是妹妹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確實是嚇到了薑宛白。
薑宛白趕緊起來,“清姐,你這是做什麼?”
“老實說,我之前就是怕侯琰因為你而耽誤了事業,我也瞧不上你。但是,不管你是誰,都是侯琰深愛的女人。做為朋友,我該祝福他。”仇清說“薑宛白,他有多愛你我不管,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負了他,你還是我的敵人!”
薑宛白聽著這話,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
噢,以前一般說這種話的,是男人。
現在難得的,侯琰竟然有人這般護著了。
她垂眸掃了眼侯琰,他卻是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很專情的。”薑宛白跟她碰了杯,“以前的事,就不再提了。”
“好。”仇清仰頭,將酒一飲而儘。
薑宛白也喝了。
許漫則給她倒上,也站起來,“薑小姐,咱們也喝個和解酒吧。我要跟你道歉,也要跟你說聲謝謝。”
她很嚴肅認真,“對不起。謝謝你。”
薑宛白笑了,“解了!”
兩個人碰了杯,這事就算是了了。
有了這麼好的開場,接下來氣氛就好多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和解了的三個女人,那更不得了。
侯琰完全被晾在一旁了。
他除了給薑宛白夾菜,就沒有再過彆的。
連一句話也插不上。
她們聊的都是女性喜歡聊的,比如衣服,美食,珠寶,男明星……
他在一旁看著她們,原來這三個人,這麼合適啊。
下午還要上班,吃得差不多了,他們叫來了服務員。
侯琰準備買單,被薑宛白給攔下來了。
“讓清姐買。她說了,今天她請。要是你買了,她心裡會起疙瘩的。”
“宛白說的對。”仇清拿出卡給了服務員,“我說了我請就是我請,你以後請的時候還很多。”
侯琰睨了她一眼,“難不成你這一頓就想買斷以後的夥食費?”
仇清笑著說“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你了呀。你管我夥食費又怎麼地?”
“那也不行。”薑宛白說“他是我男人,不管管彆的女人。我看,還是得趕緊給清姐物色個德藝雙馨的男人,讓他管去。”
侯琰笑著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