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威兒的自閉_福要雙至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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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威兒的自閉(1 / 2)

福要雙至!

石仙慧在說出她遇到秦子絢之後,見到雙至臉上愕然的表情,很滿足地笑了,然後對雙至道,“我與秦公子約了今日在會客樓見麵,大嫂,我先走了,等我有空再來和你詳說。”

雙至看著石仙慧如一隻彩蝶般翩翩離開她屋裡,幽微輕歎,無奈笑了。

秦子絢麼……

這個時候也應該差不多是要春闈大考了,石仙慧求著石老爺讓她來京兆,也是為了秦子絢吧。

這麼刻意來跟說她今日約了秦子絢,是想向她表明什麼?

不過真奇怪,聽了石仙慧的話,她竟然隻覺得無奈和好笑,卻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痛。

原來不知不覺中,某些她曾經以為會永生不忘的東西早已經隨著時間流逝了。

不久,胡夫人果然讓人帶著威兒過來了。

容蘭牽著威兒進來,“夫人,這孩子真奇怪,問他什麼都不答的。”

雙至看向威兒,這孩子手裡抓著兩顆黯淡無光的珍珠,低著頭,看也不看周圍的人一眼。

“威兒?”雙至走過去,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

威兒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雙至,“爹爹……”

雙至對他柔柔一笑,“你想找爹爹嗎?”

威兒舉起雙手,給雙至看他手裡的兩顆珠子,“爹爹,爹爹……”

香芹和容蘭她們麵麵相覷,暗道這孩子不會是個癡兒吧?

雙至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臉,威兒卻好像被嚇到似的,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看著雙至。

“這孩子是怎麼了?”紅棉忍不住問。

是得了自閉症吧!雙至心想。

“威兒可能是怕生吧。”雙至低聲道,然後柔笑看著威兒,“威兒,我陪你玩好不好?”

威兒眨了眨眼睛,圓潤的小臉浮起一絲疑惑,他再次舉起手,“爹爹……”

雙至點了點頭,“好,咱們來玩珠子。”

威兒本來無神的大眼瞬間一亮,粉嫩的唇瓣綻開一個怯怯的笑意,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袋子遞給雙至。

雙至笑著打開,裡麵都是一些褪了顏色的次等珠子,“威兒很喜歡珠子啊?”

威兒圓溜溜的大眼閃過一絲狐疑,“爹爹……”

雙至輕笑,這個威兒應該是聽得明白她在說什麼,隻是不懂得怎麼表達,他是怎麼會這樣的?因為父親戰死沙場的原因?還是自幼就有自閉傾向?

可他才五歲吧,胡副將過世也有兩年多了吧,三歲的孩子懂得什麼叫死亡嗎?

她牽著威兒的手,“我們去花園玩珠子。”

容蘭和香芹對視一眼,都不明白夫人怎麼會對威兒這麼好。

“來,我們一人一顆珠子,放在地上,用手指一彈,我的珠子撞上你的珠子,那就是我贏了。”花園的涼亭中,雙至耐心地和威兒說話,教他怎麼玩珠子。

“爹爹……爹爹……”威兒好奇地看著雙至在玩珠子,眼底充滿了好奇。

雙至看著這個圓潤可愛的孩子,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憐惜,不管是上一世還是今生,她都很喜歡小孩子,她一直覺得小孩子是世間最純淨的靈魂,和他們在一起,不必什麼事情都要千算萬算謀儘心機。

沒錯,她接近威兒是想更深一步了解胡夫人的為人,但看到威兒這樣,她實在有些戚戚然,自己是不是心靈太過黑暗了,連這麼一個有自閉傾向的小孩都利用。

“爹爹……”威兒扯住雙至衣袖,著急看著滾出涼亭外的珠子。

容蘭把珠子撿了回來,遞給雙至,“夫人,這孩子能問出什麼話嗎?”

雙至眼神微閃,盯著手上的珠子看了一會兒,才柔聲道,“威兒很可愛,不必非要有什麼目的才能和威兒玩的,威兒,你說是吧。”

威兒眼裡隻看到雙至手裡的珠子,“爹爹……”

雙至輕笑出聲,看著在她掌心珠子,“威兒,這是珠子,珠——子,跟我讀一次。”

威兒愣愣看著雙至,又看了看珠子,怯怯開口,“爹爹……”

“是珠子,不是爹爹,威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要是說對了,我就把珠子給你。”雙至利誘哄著他。

威兒緊抿著唇,不知所措看著雙至。

雙至歎了一聲,看來真的需要慢慢來。

“給你,威兒很乖呢,聽得懂我在說什麼。”雙至把珠子放在他掌心,溫柔說道。

“夫人,爺回來了,正在屋裡等您呢。”雙至正想繼續和威兒玩彈珠的時候,秋萍卻踩著碎步走來,對雙至道。

雙至點了點頭,“紅棉,你帶威兒回胡夫人那兒吧,明日再讓他過來玩。”

紅棉答應著,伸手想要牽起威兒的手,怎知那威兒卻避開她,雙手緊緊抓住雙至的衣袖,不讓她離開,“爹爹……”,

紅棉好笑道,“這孩子遇見誰都叫爹爹呢。”

雙至輕撫他臉頰,感覺到他還有些閃躲,便不再碰他,“威兒乖,明日再來玩珠子好不好?你先和姐姐回去,你娘也要想你了呢。”

威兒的澄澈的大眼突然閃過一抹恐懼,他放開雙至的衣袖,小臉有此白地跟著紅了起來。

香芹走近雙至身邊,“夫人,這孩子有些不大對呢。”

“嗯。”雙至眯眼看了威兒的背影一眼,轉身往上房走去,她剛剛也看出來了,威兒在聽到她提起胡夫人的時候,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是一個孩子對自己母親應該有的反應。

回到屋裡,石拓正好把官服換了下來,穿著單衣坐在軟椅上等著雙至。

雙至讓丫環們都下去了,端著一杯參茶走到石拓身邊,遞給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石拓接過參茶放在旁的幾上,把雙至拉到自己懷裡,“今天早些回來陪你。”

雙至含笑看著他,輕撫他有些細紋的眼角,“你最近都好忙,不要累著身體了。”

石拓笑道,“再過一些時候就不會這麼忙了。”

雙至偎依在他胸前,“石拓,是不是又要打戰呢?”

石拓緊摟著她,輕聲問,“你害怕嗎?”

雙至拉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手指緊緊扣在一起,“我相信你,就算真的要打戰,你也不會丟下我的。”

石拓看著和自己大手絞纏在一起的纖纖小手,怎麼會有人的手這麼像白玉呢,“雙至,不是打戰,邊關戰事已平,已經不需要打戰了,隻是最近有山賊在東臨城出沒,許多過往商賈行人都被殺害,朝廷下令要剿滅山賊,但幾次都無功而返,皇上才讓我回京兆的。”

“那山賊這麼厲害?”雙至詫異問,如果需要出動石拓的山賊,那還真的就不簡單了。

“那不是普通的山賊,每次出兵圍剿,他們都能全身而退,聽前幾次帶兵出戰的大人說了,這些山賊深諳行兵陣法,且所持兵器都是長矛,一般山賊,是用不起長矛的。”石拓本不想跟雙至說這些朝廷的事,但又不想她擔心,隻好簡單說了一下。

雙至皺眉想了想,疑惑道,“可就算那些山賊再怎麼懂得如何行兵打戰的陣法,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朝廷什麼時候要去圍剿他們,說不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呢。”

石拓黝黑的眸子一亮,“雙至,你還懂得這些呢?”他還以為她根本聽不明白這些事情,就算聽明白了,也應該不會有興趣才是。

雙至臉一紅,不好意思說這些都是以前看書時候的老劇情了,“真的有細作?”

石拓道,“還沒查出是何人,隻要查出來了,那山賊剿滅之時也就到了。”

雙至攬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有辦法。”

耳廓被她溫熱的氣息一拂,石拓心神一陣蕩漾,哪裡還能集中精神聽雙至在說什麼,腰間的大手已經探入她衣襟裡,“嗯?你有什麼辦法?”

雙至咬了咬唇,按住在她衣內亂動的手,嗔怪叫道,“人家說正經的呢,你彆亂來。”

石拓咬住她耳垂,“我這是亂來?”

雙至聲音變得嬌媚,“你先聽我說嘛,不要這樣,現在是白天,石拓,放我下來。”

石拓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沒等雙至反應過來,他已經著身子壓了上去,“雙至,我都忍了好幾天了。”

他重重吻住她的唇,挑逗著她。

這些天他都入夜才回來,不忍心在半夜吵醒她,強忍著擁她入眠,那還真是一種折磨,好不容易今天能早點回來,他怎麼會放過她。

斷斷續續的吟哦聲和粗吼聲傳了出來,在屋外的容蘭和香芹紅著臉對看一眼,走出屋裡,交代二門的婆子今天都不要放任何人進來打攪爺和夫人。

當雙至筋疲力儘躺在石拓身上的時候,石拓卻是一副仿佛剛剛品嘗了饕餮大餐般的滿足,粗糲的手指還戀戀不舍地在雙至光潔柔嫩的背部摩挲著。

“雙至,你剛剛說有辦法找出那細作的,來,說來聽聽。”他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說著。

這男人每次歡愛過後,聲音都會讓她覺得異常性感迷人,雙至在心裡默默想著。

“我累了。”她懶懶地喃語。

石拓還未從她身體出來的輕輕往上一頂,“累了,嗯?”

雙至咬牙瞪他,“你就不知道節製的嗎?”

石拓含住她的耳垂,靈活的舌尖輕輕攪動著,“雙至,雙至……我隻對你這樣,隻對你……”

雙至深喘一聲,好不容易沉澱下去的又被他撩撥起來,下腹莫名的空虛讓她忍不住輕擺著腰肢,將他的堅挺完完全全容納到自己身體之內。

卷一重生九十回心有靈犀

繾倦纏綿之後,雙至和石拓睡了一會兒,醒來時,二人也不急著起身,回了京兆後,他們極少有機會這樣相互依偎著說話。

“你是說,計中計?”石拓聽完雙至的話,有些訝異的側身看她。

“細作既然能夠潛伏在軍營這麼久,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自爆身份,石拓,你一定已經知道怎麼做了,是不是?”雙至才不相信她剛剛那麼明顯的提示,石拓會聽不明白。

石拓輕笑,緊摟著她,“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總不能說是從電視中學來的吧,“這個辦法可行嗎?”

石拓沉聲重複著雙至所說的方法,“把圍剿的時間傳了下去,細作自會暗中告知山賊,而我們在到達東陵城時,立刻改變時間,即刻圍剿山賊,這樣不僅能除去山賊,還能讓那些細作被誤以為出賣了他們。”他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雙至,有驚喜,有訝異,還有一些看不明白的神色,“雙至,雙至……”

雙至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行?”

石拓摟住她,有些激動,“不是,可行,可行,我今早便是這樣吩咐下去的,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樣。”

雙至捧著他的臉,“這就是心有靈犀哦。”

石拓吻了吻她的嘴角,拉著她的手貼在心口,“嗯,心有靈犀。”

心跳,突然加快,雙至臉頰泛起紅暈,暗罵自己為什麼最近對著石拓的時候,常常心跳會加快,那是一種從所未有的心悸。

“這些天都在家裡作甚?”他勾起她下巴,看到她眼底蒙著一層迷惘之色,這讓他有些莫名的不安,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神色。

雙至捂住在狂跳的胸口,難得在石拓麵前表現得羞澀,她想她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了,她……愛上石拓了。

“雙至?”得不到她的回答,石拓皺眉,撐起身子與她麵對麵,看到她滿臉通紅,雙眸卻潤亮清澈,他心一跳,感覺自己好像能夠從她眼神知道她的心意似的,“在想什麼?”

雙至輕咳一聲,避開他探究的眼神,“沒,沒什麼。”

石拓俯下頭,“你在害羞什麼?”

雙至聞言,嗔了他一眼,“我哪有在害羞。”

看到她漲紅的雙頰,石拓心情大好,“這幾天都在家裡作甚?”

雙至見他轉移話題,心裡鬆了口氣,她現在還不想跟他說明她的心意,必須等到她確定他心裡也有她的時候,她才會和他坦誠相見,這不是因為麵子或者其他什麼問題,隻是想要更保障一些罷了。

“看書嘛,今天和威兒作耍了一會兒。”雙至環著他的腰,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如果能夠一輩子都這樣,就好了。

“和威兒?”石拓微怔。

“嗯,對了,那威兒是自小就這樣嗎?他隻會叫爹爹,其他的都不會說。”雙至問道。

“以前胡副將經常帶威兒來將軍府,這孩子以前就不怎麼喜歡說話,不過倒是和胡副將很親厚,每次胡副將回來,威兒都會粘著他,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過世了,所以才更不喜歡說話。”石拓的語氣有些沉重,畢竟胡副將是為他擋了一箭才死去的,他心裡終是有些疚意。

難道威兒真的是受了胡副將過世的刺激才變得自閉的?

“這威兒和胡夫人親厚嗎?”雙至問。

石拓道“不清楚,當初胡夫人被胡家趕出門無處可去,便來將軍府求我幫忙,我讓她留在府裡,平時卻是很少見到她。”他之前常年在邊關,就算有回府,也是獨自一人在書房,和胡夫人並沒有多大交集。

不過威兒大概是因為曾經見過他和胡副將一起,對他比較依賴,隻是他不知道怎麼去和一個小孩子相處,反而讓威兒有些怕他了。

雙至聞言,暗歎這石頭還真不知道人家胡夫人可能已經對他日久生情了,她問,”胡家為何要將胡夫人趕出家門?就算是趕胡夫人,也不可能不要威兒吧,畢竟威兒是胡家的骨肉呢。”

石拓挑了挑眉,“這個不甚清楚,怎麼?你對胡夫人他們母子這麼感興趣?”

雙至甜甜笑道,“我是喜歡威兒,希望他能像正常的小孩一樣說話作耍。”

石拓笑道,“你喜歡小孩子?”

“喜歡,很喜歡。”雙至點頭道。

石拓的聲音變得曖昧不明,“那你給我生個孩子,嗯?”

雙至臉一熱,笑容更甜了,“嗯,你喜歡女孩子還是男孩子?”

“都喜歡。”石拓緊緊抱著她,想著以後他們的孩子,心裡被一種莫名的感覺漲得滿滿的。

雙至滿足的笑。

“石拓,能和你成親真好。”

雖然這個將軍府還有許多她看不明白摸不透的地方,好像這個胡夫人……她不相信胡家會不認威兒這個唯一的孫子,而胡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惹公婆不歡的人,究竟為什麼她要留在將軍府,為什麼不願意回胡家,還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

還有那個媚姨娘,雖說這個生得美豔妖媚的女子不像有心機的人,但決不是一個能讓她放心的人。

起身之後,雙至讓丫環準備了洗澡水,和石拓梳洗之後,才來到花廳吃飯。

“對了,石拓,那些年節人家送上門的禮物,還是要給退回去嗎?”雙至剛喝完湯,想起還有個問題一直沒問,退禮物是相當落人家麵子的事兒,就算石拓不喜歡和他人應酬這些,但也不應該這樣不給彆人麵子,畢竟都是同僚。

她不喜歡石拓在朝廷樹敵太多,年節送禮物隻是一種很平常的人際交往關係,沒必要把自己擺在太高的位置上,會樹敵的。

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石拓頓了頓,“退回去?往年都是這樣做的?”

這下雙至倒愕然了,“你不知道?”

石拓搖頭,“這些都是胡夫人在打理,我也不是很清楚。”

雙至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這家夥人緣一定差到不行了!

“你就這麼相信胡夫人嗎?”雙至沒好氣的問道,如果胡夫人對將軍府不懷好意,要毀了將軍府還真是輕而易舉。

石拓苦笑,“雙至,戰事未平之前,我沒有精力去理那麼多,而且,現在不是有你嗎?”

雙至撅了撅嘴,“算了,你是大老爺,哪裡能理內院那麼多雜事。”

石拓輕笑道,“以後內院的事兒,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不好?”

雙至嗔了他一眼,“吃飯!”

過了一會兒,石拓突然道,“雙至,明日要去給舅舅敬茶。”

“咳咳咳……”雙至差點把口裡的湯給噴了出來,被嗆得臉都紅了。

“石拓忙輕拍她的背,“怎麼喝得那麼急,慢慢喝!”

誰喝得急了,明明是給他嚇到了好不好!雙至無力去辯駁,順了口氣之後才看著他,“給舅舅敬茶?明天?”

石拓點頭,“嗯,雖然舅舅和石家沒有來往了,但他始終是長輩。”

“我明白。”她本來就該在進門的二天給舅舅敬茶的,“隻是,我還沒準備嘛。”

“舅舅是個剛正嚴謹的人,但不難相處,你無需緊張。”石拓柔聲道。

“嗯,明日你不必上朝嗎?”雙至問道。

“不用,過幾天要離開京兆剿滅山賊,所以還是先與你去拜會舅舅。”石拓道。

“啊,你要離開多久?”雙至急忙問,成親這麼久,還沒試過分離呢,雙至心裡實在不舍。

“不會過兩個月的。”石拓撫著她的臉,心裡也想著要是他離開家裡,還不知她能不能習慣,她才剛來京兆沒多久,自己就要離開這麼久,他心裡突然對她充滿了憐惜。

“那你在東臨城的時候,每天要想我一次,不許被彆的女人給勾引了。”雙至表情無比認真的看著石拓,以一種嚴肅不許反抗的語氣說道。

石拓一愣,隨即大笑出聲,“是,是,絕對不讓彆的女子給勾引了。”

雙至想了想,又道,“也不許去勾引彆人!”

胡夫人和蘇尹雪已經夠讓她頭疼了,千萬彆再來三個。

二日,雙至在忐忑中起身,準備往林家拜會石拓的舅舅,對於這位扶持過石拓的長輩,雙至心裡還是很感激和尊敬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待不待見她。

林府離將軍府並不遠,相隔也就幾條街的距離,宅子比起將軍府自然是要小了一些,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石拓捏了捏雙至的手心,對她微微笑著。

雙至呼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

“大爺,您來了。”雙至他們剛下馬車,便有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走過來,給石拓行了一禮,很是恭敬。

石拓淡淡點了點頭。

那管家眼角掃了雙至一眼,也沒有打招呼,便在前頭領路。

林府的格局和將軍府差不多,隻是比之將軍府要精致小巧一些。

“是拓兒來了嗎?”剛走進大廳,雙至便見到一名身著華麗衣裳的婦人從側門出來,看到石拓時,臉上堆滿了笑容。

“舅母!”石拓一揖,對那婦人喚道。

原來是林老夫人。

卷一重生九十一回林府

“舅母。”雙至隻打量了這位雙鬢已有些白的林老夫人一眼,便姿態端雅地行了一禮。

林老夫人盯著雙至看了一會兒,才笑道,“這位就是拓兒的新婚夫人了?真是個可人兒,快免禮,坐著說話吧。”

雙至謝了禮,待林老夫人坐到上位之後,才低眉順耳地在石拓旁邊的椅子坐下。

“舅母,我回京數日,一直耽誤未能來給舅母和舅舅請安,還請見諒。”石拓坐下之後,便對林老夫人請罪,看得出他很尊重舅舅一家。

林老夫人溫和笑著,語氣親切,“拓兒是大忙人,又是堂堂大將軍,自然是公務繁忙的,舅母和舅舅都知道你有這份孝心就行了。”

石拓微微一笑,“舅母,我想讓雙至給你們二老敬茶,舅舅可是在書房?”

林老夫人麵色有些尷尬,“這樣啊,隻是……隻是你舅舅如今卻不在家中,我看這敬茶也就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記著這些俗禮了。”

雙至低著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她一點也不意外會遭遇到這樣的對待,如果林府這麼輕易就接受了石家給石拓娶的妻子,她才覺得奇怪。

這林老夫人雖看起來和藹可親,但言語間隱隱的冷淡和疏離雙至還是感覺得出來的,而且從剛剛進門,林府的管家和丫環對她都沒有像對石拓一般尊敬,這大概是受了林老太爺的影響吧。

想來林府對石家的怨氣隻怕不是兩三天就能化解的,當初石拓的母親嫁入石家,已經讓林家很是不滿,後來石老爺還讓一個丫環成了續弦,這簡直就是讓林石兩家的關係雪上加霜,石拓的外公好像就是因此加重了病情,在女兒過世的一個月後,也仙遊了。

石拓的外公當年也就隻有林老太爺和林婉娘兩個子女,而林大人又比林婉娘要年長十幾歲,當初家裡每人都將林婉娘視為掌上明珠,林婉娘的死對林家各人打擊都不小,特彆是林老太爺,他是最疼惜林婉娘的一人。

石拓眼神一暗,“既然如此,我們就等舅舅回來再敬茶。”

林老夫人笑了笑,“拓兒,你還是這麼固執。”

石拓歉然的看了雙至一眼,舅舅對石家有怒,但實在不該遷怒到雙至身上。

雙至對他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舅母,年前收到舅舅的信箋,說是已經準備致仕?”看到雙至理解的微笑,石拓心裡一暖,更希望雙至能夠讓林府認同,他不想讓雙至受委屈。

“是啊,皇上已經恩準了,還讓雲之承襲你舅舅的官位,這倒是一件喜事呢。”林老夫人笑逐顏開,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本來隻是六品文官,如今承襲了丈夫的官位,那就有三品了,這麼不是林家的福氣。

“表哥學識淵博,定能得到皇上賞識。”石拓淺笑道。

“但願如此,再過幾日,雲之就要正式上任了,你舅舅啊,以後就留在家裡賞花賞月了。”林老夫人笑道。

“不僅是賞花賞月,還要賞美人,娘,這樣你認為爹的致仕可是好事?”林老夫人話音剛落,便聽到廳外換來一聲清朗的笑聲。

雙至聞聲看去,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華衣男子,生得斯文儒雅,眉間一排爽朗之氣,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林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沒個正行,給拓兒看笑話了吧。”

來人正是林老夫人的獨子,林雲之。

林雲之驚訝的看向石拓,道,“就石拓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他還會笑話我?”

石拓掃了林雲之一眼,麵無表情。

“人家笑話你還要說出來的?有你這般現世的嗎?”林老夫人沒好氣道,自己的丈夫分明不苟言笑,兒子卻狡猾多話,都不知在哪裡學來的,人家當文官的,哪一個不是斯斯文文說話客客氣氣的,就偏偏自己的兒子長得雖然斯文溫雅,性子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林雲之無所謂地笑了笑,在石拓對麵的椅子坐下,視線落在雙至臉上,“這位就是表弟妹了吧,哎呀呀,剛剛真是失態了失態了。”

雙至盈盈起身,給林雲之行了一禮,“表哥。”

林雲之起身回敬一揖,“表弟妹客氣了。”

雙至微微一笑,覺得這位表哥大概是整個林府中唯一對自己沒有敵意的人了。

“年前聽爹說你要成親了,我還真不敢相信,哪家姑娘這麼委屈自己嫁給你這石頭,嘖嘖,表弟妹,你當初肯定不知道要嫁的人是他吧。”林雲之笑眯眯地問雙至。

雙至怔了怔,沒想到林雲之竟然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石拓就是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不過她可不敢表示自己萬分同意他的說話,隻是對林雲之報以一笑,“成親之前,我是見過石拓了。”

林老夫人不大滿意地看了雙至一眼,覺得這女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哪裡有姑娘家未成親先見了夫君的。

他們雖是知道石拓成親了,但因為心中仍有芥蒂,自然沒有問過石拓要娶的哪家姑娘,而石拓想當然也沒有那麼詳細在信中介紹過雙至的家世。

林雲之笑道,“表弟妹也是普靖城人士?”

“和石家是世交吧,令尊是商賈?”林老夫人接口問道,語氣有些輕蔑。

雙至不以為意笑道,“家父並非商賈,福家和石家確實是世交。”

林老夫人眼角一揚,“福家?你姓福?”

雙至點頭,微笑道,“是的,舅母。”

林雲之頗興味看著林老夫人,然後對雙至道,“據我所知,普靖城似乎有好幾戶福姓人家,表弟妹,你可聽說過八城風味館?”

石拓挑眉,不明盯著林雲之。

雙至端雅淺笑,“如今正是家兄在打理。”

林老夫人突然臉色微變,直直盯著雙至。

林雲之猛然站了起來,“冒昧問表弟妹一聲,令尊大名可是福滿多?”

雙至盈盈一笑,“原來表哥識得家父?”

林雲之和林老夫人交換了個顏色,彼此眼底都有些愕然,林老夫人除了驚愕還有一絲澀意。

“福家太祖當年被視為天下一智者,與我們林府有些淵源,所以才冒昧問表弟妹,想要確定一下。”林雲之的語氣仍帶了一些試探。

雙至笑道,“太祖爺辭官還鄉,早已不是天下一,且早已辭世多年,如今我們福家子孫哪裡還能承得起太祖爺的聲名。”

聽雙至說完,林老夫人已經睜大眼,說不出話了。

林雲之愣了片刻,隨即大笑出聲,連聲道,“好!好!好!”

雙至納悶,不知林雲之好的是什麼,轉頭狐疑看向石拓,石拓也是莫名看著林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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