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讓彆人知道,他有了雙至就夠了,沒必要再往他屋裡送女人,特彆那些見到他好想見到鬼一樣的女人。
雙至瞪了他一眼,手握成拳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討厭死了,老是這樣······這樣······”
石拓悶哼一聲,按著被她打著的胸口。
雙至一驚,”你怎麼啦?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
石拓低聲笑了出來,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往臥榻走去。
“混蛋!你耍我!”雙至氣得大叫,揪著他耳朵忿忿不平。
石拓將她放平在臥榻,親自為她脫去珠履,“雙至,我隻是想讓彆人知道,有你就足夠了,你看你都把我管得那麼緊了,連看一眼彆的女子都不行,我再也不要彆人了。”
聽著石拓這彆扭的表白,雙至星眸晶亮晶亮的,她摟住他的脖子,驚喜地叫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要讓表姑姑他們知難而退,不要再有意將餘惜夢推給你,是不是?”
石拓輕咬她耳垂,“表姑會死心的。”
雙至側頭,深深望著他,然後在他唇上咬了一下,大聲叫道,“石拓,我愛你!”
石拓心口一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爆破而開,激蕩得讓他全身都酥麻了,唇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她愛他!嗬,這是他一次聽到她如此直白的心意,原來自己一直期待的,就是她這句話。
“我愛你!”她抱著他,還在宣誓一樣叫著。
他再也抑不住心裡的快樂,低頭吻住她,“嗯,我知道。”
二天,原本打算陪著雙至的石拓被皇上召進宮去,雙至交代了管事娘子一些話之後,想起那個趙少飛,便往老太爺的院子走去。
餘氏母女和石仙淑一起在屋裡聊茶,而趙少飛則一早便到石燦屋裡,與他提前培養默契,必將將來他要效勞的是石燦,雖然覺得這文石家二爺是扶不起的阿鬥,但趙少飛還是覺得先取得他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石家夫人今日和仙慧去廟裡求簽,聽聞那是京兆很靈驗的觀音廟,白求白應,正所謂是無子得子,求財得財,謀官得官,要姻緣有姻緣。
石老太爺正在回信與石銀珠商量轉移生意的事兒,見過雙至來了,笑著讓她坐下。
“雙至啊,我正有事兒想找你呢,你就來了。”老太爺眯眼笑著。
雙至福了一禮,在下坐下,“爹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吩咐呢?”
老太爺輕咳了一聲,“嗯,是這樣的,雖說石拓不喜歡做生意,不過他始終是長子嫡孫,讓燦兒來管理這事兒我也沒和他商量過,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原來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心裡有結,看來老太爺還是不夠了解石拓,也還不知道如何和石拓溝通,但石拓好像也無意要與自己的老爹敞開心扉好好談談的想法。
哎,這對父子怎麼看都不像父子。
“爹,您彆擔心,夫君他不喜應酬,您若真的將生意交到他手中,他才要覺得頭疼,如此安排是最好的,二叔自幼在您身邊,做生意的手腕多少也學到一些,讓二叔打理著,比交給夫君要合適。”雙至平和地說道,眼底真誠無半點虛偽。
“拓兒果真也是這樣想的。”老太爺不確定地問著。
“夫君若非這樣想,兒媳又怎敢自作主張如此肯定呢?”雙至含笑道。
老太爺總算鬆了一口氣,“如此甚好,昨夜席上,我見拓兒臉色不予,還以為他是······哈哈,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雙至小臉有些泛紅,想不到石拓的行為會被老太爺誤解成這個意思。
“爹,您真的打算重用趙少飛嗎?”雙至轉移話題,她擔心如果老太爺和石燦會被趙少飛蒙蔽了。
老太爺小眼眯成一線,“你如何看待這人?”
“心術不正,心機頗深,稍不小心隻怕會被利用。”雙至直言不諱,她相信老太爺不是個糊塗之人。
老太爺點了點頭,“此人確實不可深信。”
雙至疑惑抬眼,“那爹為何還要將他安排在二叔身邊?二叔涉世未深,恐對趙少飛會加以重要,媳婦擔心······”
老太爺笑道,“雖然燦兒他們幾人幾次對你放肆無禮,你卻還是真心實意關心他們,雙至,委屈你了。”
“爹您嚴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說此話呢。二叔和仙慧他們好了,媳婦也安心了。”漂亮的話誰都會說,雙至擔心石燦被騙,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擔心他會連累石拓,她隻是個小女人,即使經曆兩世人生,她還是有自己的自私。
“嗯,你能如此想,我也放心了,石家的生意不小,要全數移交到京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趙少飛頭腦靈活,而燦兒······還年輕,許多事情不能圓滑處理,我也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有趙少飛的幫忙,許多事情會事半功倍,此人即使心術不正,但做生意的隻看手段,隻要他不作出損壞石家的事情,趙少飛還是可以用的,該防的防住就行了。”老太爺歎了一聲,要是燦兒能成才,他也不必如此憂心。
“爹,您不怕二叔到時候反被趙少飛利用麼?”雙至明白知人善用這個道理,趙少飛是有可取之處的,但石燦未必能駕馭得住他。
“不受點挫折,又怎麼知道世道不如他想的那麼輕鬆。”老太爺笑道。
“爹,您是打算利用趙少飛,讓他教二爺何謂生意,何謂人心,何謂世道?”果子狐疑問道。
老太爺一笑,“趙少飛要是能給燦兒一些教訓,我損失些財銀又有何妨?””原來爹早已胸有成竹。“雙至微笑,想來趙少飛想在老太爺眼皮底下做出什麼事兒來也難了,這下她倒不必再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