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航劍奔騰洶湧,直接布下了星空領域。
兩股領域激蕩在一起,展開了空間地爭奪。
金色的牢籠,可以禁錮空間。
星空的無限,又怎麼會束縛於天地之間。
星空領域劃開了金色的牢籠,星辰激蕩如雨,如怒電穿空。
轟隆隆。
金色的牢籠遙遙欲墜,禁錮的空間也產生了巨大地波動。
趙及鋒心頭驚駭莫名,元嬰大圓滿配合四階高階法寶,竟然還不能困住眼前的少年。
難道之前他還隱瞞了實力。
趙及鋒元神全力催動,操控著金色算盤蕩起層層光影,似一隻翻天大掌,重重扣下。
阮軟星航劍揮出,空中灑下了道道劍芒,用劍光布下了一片汪洋。
洶湧的海水中還帶著點點星光,掀起了吞噬一切的滔天巨浪。
趙及鋒身形連續地後退,那股奔騰不絕的力量,讓他如同一葉扁舟,在風雨飄搖中動蕩。
元嬰大圓滿是這片天地最頂尖的修為,即使他隻是處於初期,也足以傲笑一方。
這少年的年紀不大,也踏入了這個境界,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趙及鋒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手中金色算盤光芒大盛。
領域地對碰無法取得優勢,趙及鋒已經失去了鬥誌。
金色的算盤猛地在空中炸響。
迸射出無數顆金色的珠子,像是在夜空中升起了幾百顆耀眼的太陽。
凝結了巨大能量的衝擊,刮起了一陣暴虐的旋風,朝著阮軟轟然落下。
隨著法寶地爆裂,趙及鋒身影電射,朝著南臨郡府的方向逃竄。
阮軟哪能容他輕易脫身,星航劍一抖,化為了鎮魂星辰塔的模樣。
在空中一攪,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鎮魂星辰塔周圍出現了無數漩渦,像是在空間製造出了無數的黑洞,將這些能量吞噬一空。
趙及鋒的麵前,出現了少年的身影。
冰冷的劍鋒,就抵在他的胸前。
隻要他輕舉妄動,立刻身上就會多出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趙及鋒雙手空空,雙腿一軟,跪倒在少年的腳下。
“不要殺我,我自然會向郡主解釋,是我辦事不利,一切的責任都由我一力承擔。”
眼前的少年不可戰勝,趙及鋒也不惜放下了顏麵。
“我如何信你,金府說不定還會受到你的打擊報複。”阮軟目光冰冷,對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提不起任何憐憫之情。
“我願意發下道誓,絕對不會透露公子的事情。”趙及鋒冷汗淋漓,麵色一片蒼白。
“我本無意與南臨郡府為敵,隻是你們對北都郡的怨念過於糾結。”阮軟緩緩說道。
趙及鋒身為南臨郡府的管家,殺了他必然讓雙方的仇恨更加升華。
阮軟目前的處境,完全就是站在了北都郡一方,難免不會引起南臨郡府對北都郡采取更大規模的行動。
這有悖於阮軟的初衷,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你放開元神,由我種下魂印,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還你自由。”阮軟思前想後,也隻有控製趙及鋒,也相當於在南臨郡府埋下了一枚棋子。
趙及鋒臉皮一陣抽動,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使他難以接受。
一向都是他指揮彆人,現在輪到自己受製於人,這種角色的轉換,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趙及鋒目光遊移,顯得有些舉棋不定。
阮軟星航劍挽了個劍花,從趙及鋒的胸口移動到了額頭。
“我不太喜歡口是心非的人,我隻相信死人不會透露消息。”
阮軟劍上的冰冷,傳入到趙及鋒的肌膚,使得趙及鋒渾身打了個冷戰。
少年敢於在數千人麵前出手,以一己之力掩護魏青陽逃走,顯然並非魯莽行事。
實力和勇氣相結合,才能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他的行動,表明了不在意與南臨郡為敵,想要斬殺一名南臨郡的高手,也不會隻是虛言恐嚇。
趙及鋒在死亡和苟活中還是選擇了後者。
阮軟成功地種下了魂印,拍了拍趙及鋒的肩膀。
“你的任務,就是勸阻郡主,不要輕易在對北都郡開展行動。我此行北都郡也是為了化解雙方多年的恩怨,你好自為之。”阮軟鄭重地吩咐道。
趙及鋒不敢再有任何忤逆,連聲應是。
阮軟交待完畢,又朝著望仙山脈而去。
吳常理三人這會兒應該返回了北都郡的營地,阮軟此時就是趕去與他們會合。
劉虎猛率領著南臨郡的修士,正堅守著陣地。
一夜的鏖戰,眾人也都疲憊不堪。
雖然暫時取得了一些優勢,也因為阮軟地插手,顯得有些美中不足。
特彆是少年臨行前的那一番話,還回蕩在許多人的腦中。
同處一片天空下,因為無休止地征戰,遠離了家園。
在這望仙山脈中,飽嘗各種惡劣氣候地影響。
望仙,也許真得隻是一種奢望。
為了虛無縹緲的機緣,開啟那種遙遙無期的戰鬥,這根本不是修煉的意義。
許多人仰望著夜空,悵然若失,仿佛心中最初的美好在漸漸地抽離。
阮軟運起了歸真之眼,隱去了身形,在夜幕之中穿過了南臨郡的營地。
以他的實力,救出北都郡被俘虜的修士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不過這勢必打破兩軍對壘的平衡,幫助北都郡也隻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線索。
在沒有深入了解之前,阮軟還不想讓任何一方取得優勢。
隻有在北都郡找到引起雙方爭戰的真正原因,才能徹底地化解雙方多年的積怨。
穿過南臨郡營地,對麵數十裡就是北都郡的營地。
營地中燈火通明,顯然因為這一次行動,守衛更加森嚴。
北都郡也是在防備南臨郡再次地入侵,損失了不少人手,對他們來說也是實力上的削弱。
阮軟悄無聲息地接近了營地,感受到了魏青陽的氣息,就在正中的大帳之內。
阮軟走到大帳門前,露出了身形,高聲叫道“魏統領,故人前來,還請一敘。”
過了片刻,從大帳中傳來魏青陽的聲音。
“快快有請,青陽略備了酒席,歡迎閣下地到來。”
阮軟聞聲進入大帳之中,隻見魏青陽端坐其中,身邊卻沒有吳常理跟朱梓新的身影。
魏青陽站了起來,麵上倒是一臉客氣,對阮軟深深一禮。
“多蒙閣下出手,青陽才逃過一劫。”魏青陽一改平時那股彪悍之氣,說起話來彬彬有禮。
阮軟坐了下來,環顧四周,發現大帳之中設置簡單,打掃得還算乾淨。
“我那兩名兄弟呢?”阮軟出聲問道。
阮軟心中有些奇怪,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蹊蹺。
“他們正在彆處休息,我先敬閣下一杯。”魏青陽輕輕一笑,端起了手中的酒杯。
阮軟也沒有繼續追問,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看到阮軟如此痛快,魏青陽眼角帶著笑意。
“不知閣下如何脫身,青陽倒是頗為好奇。”魏青陽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阮軟話到嘴邊,突然頭腦一陣眩暈。
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隱隱之間魏青陽的麵孔不斷地放大。
耳中隻聽到魏青陽說道“來人呐,給我把南臨郡府的奸細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