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遊四海!
仙遊四海第四百零二章停戰計劃望仙山脈經過一夜暴雨地洗禮,處處都透露著一股清新之氣。
北都郡與南臨郡的營地遙遙相望,淡淡的雲霧縈繞,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
山中依然靜謐,似乎昨晚的一場血戰並沒有給這裡帶來任何變化。
阮軟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身處一輛囚車之上。
隨著山路的顛簸,囚車的木輪發出咯吱吱地響聲。
吳常理跟朱梓新也在囚車之上,三人身上的修為被禁錮,縛上了道道堅韌的繩索。
押解囚車的隻有數十人,領頭的正是魏青陽。
這個結果讓阮軟不由地一陣苦笑。
從數千名南臨郡修士的手中,解救了魏青陽,反而被當做奸細抓了起來。
目前的形勢看來,是要將三人送往北都郡的都城。
北都郡這次行動損失了不少修士,魏青陽難以彌補這次過失,隻有將三人送往北都郡,顯然是要當做替罪羊。
魏青陽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畢竟三人來曆不明,能在數千人手中安全逃脫,說不得就是南臨郡的苦肉之計。
而且吳常理與朱梓新帶領著魏青陽逃離,隨之趕來的少年一個人,又怎能麵對南臨郡的數千修士,毫發無損地來到北都郡的營地。
這其中耐人尋味。
若說不是與南臨郡早有通氣,魏青陽打死也不相信。
所以魏青陽才布下了宴席,迷倒了阮軟,發送北都郡再行定奪。
阮軟三人本身的目的就是要潛入北都郡,不過這樣的方式是他們預料不及。
北都郡的都城規模一點也不遜於南臨郡,雄偉的城牆綿延數萬裡。
城門前的守衛見到魏青陽躬身行禮,也沒有阻攔,就放一行人進入城中。
魏青陽率領著眾人一路來到了郡主府。
“魏統領,前方可是打了勝仗,是什麼重要的人物被你俘虜。”郡主府的守衛看到魏青陽,出聲詢問道。
魏青陽被人戳到了痛處,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快去稟告郡主,有重要的軍情需要彙報。”魏青陽心中焦急,連忙催促道。
守衛見他麵色不善,也沒有繼續多言,轉身進入府中。
不多時,守衛打開大門,放魏青陽一行人進去。
北都郡的格局與南臨郡相若,郡主府就位於中間的一座高宅之內。
兩旁的屋舍儼然呈井字形排列,處處可見手持兵刃的修士在整裝待發。
北都郡的郡主徐蒼烈是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鬢角略顯斑白,一身寬大的藍色雲袍裁剪的十分合身,襯得他棱角分明的麵孔格外威武。
“青陽,有何要事讓你親自前來。”徐蒼烈聲音不大,卻透露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昨晚望仙山脈中暴雨傾盆,南臨郡的駐地發生了水災。屬下認為是一個難得的進攻機會,率領了三千將士,殺進了敵營之中。”魏青陽低著頭,沉聲說道。
“哦,結果怎麼樣。”徐蒼烈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輕輕敲擊,麵上看不出一絲情感地波動。
“我軍取得了優勢,乘勝追擊到了一處山穀,遭到了趙及鋒與劉虎猛地前後夾擊。”魏青陽不敢隱瞞,將戰況和盤托出。
“趙及鋒不是南臨郡府的管家麼,他竟然親自設局,看來一定是受到了遊瘋語的指使。”徐蒼烈點了點頭,心中明白了大半。
兩郡對壘多年,彼此的實力相互都比較了解。
魏青陽現在好端端地站在眼前,想來一定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屬下無能,請郡主治罪。”魏青陽不惜主動承認錯誤,並非真地要請罪,而是為了表明態度。
徐蒼烈擺了擺手,緩緩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魏統領也不必掛懷。”
北都郡與南臨郡的戰事曠日持久,有些損失也在所難免。
總不能因為一次失誤,就怪責手下,必然會影響軍心。
魏青陽感激涕零,拱手說道“說起來屬下能夠逃脫一劫,也是因為有三名南臨郡的修士臨陣倒戈,屬下才能化險為夷。”
這個消息倒是大出徐蒼烈的意外,兩郡之間互相滲透的情況也不少見,不過均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
“這三人現在何處。”徐蒼烈產生了好奇之心,開口問道。
“屬下不敢輕易相信這三人的身份,隻能先行將他們控製了起來。”魏青陽低聲答道。
其實魏青陽也不是沒有感激之情,隻是大戰之中爾虞我詐,這般的處理,也是一種謹慎地表現。
魏青陽命人將阮軟三人押了上來,三個人環顧四周,倒沒有顯得一絲慌張。
“你們三人到底從何而來,冒死相助魏青陽,可有什麼目的。”
徐蒼烈手掌一拂,隔空就解除了三人的束縛。
吳常理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肩膀,氣呼呼地說道“這個魏統領不知好歹,我們三人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南臨郡的手中解救出來。他倒好,直接恩將仇報。”
魏青陽臉上一紅,此番話倒也不是一派胡言。
朱梓新心直口快,隨聲附和道“救人之時,也不見魏統領有所防範,真沒見過這樣過河拆橋之人。”
魏青陽心中大窘,連忙衝著徐蒼烈說道“屬下敵我難分,一切均憑郡主定奪。”
拿下三人,也是為了戰事之需,換做平常,魏青陽也不會疑心如此之重。
阮軟看到麵前的這位老者正是北都郡郡主,不慌不忙地說道“魏統領有此懷疑,也是為了北都郡的安危,畢竟我們三人也是初來貴地。”
三人年紀輕輕,沒有絲毫的恐慌,讓徐蒼烈也有些欣賞。
“魏統領行事魯莽,招待不周之處,還望不要掛懷。說出你們的來意,本郡主自會主持公道。”徐蒼烈快人快語,給人的印象不壞。
阮軟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幾人如何來到南臨郡,又如何混入了南臨郡府一一道來。
就連尋找水依然的目的,也毫不隱瞞。
“你們是為了尋找一名外界的女子?”徐蒼烈對於三人來自雲洲之外,有些意外又有些遲疑。
“正是,不知道郡主的公子現在何處,我們所找的人與他密切相關,郡主大可一問便知。”阮軟帶著一絲期待,朗聲說道。
提起了自己的獨子,徐蒼烈神情突然激動起來。
“你們從何處打聽到犬子的事情,難道不知道他已經消失了多年。”
這個消息讓阮軟大為吃驚,郡主的獨子失蹤,那水依然又去了哪裡。
水依然前往雲洲,就是為了找尋昔日夫君的行蹤,兩個人如果不在雲洲,那他們又處於何地。
“還望郡主據實相告,關於貴公子的具體事情,也許我們能幫上一些忙。”
阮軟也沒有想到事情地發展更加撲朔迷離,隻有從徐蒼烈這裡獲取更多的線索。
徐蒼烈長歎了一聲,神情有些憔悴,仿佛忽然之間老了幾歲。
“雲洲之中,北都郡與南臨郡世代相鄰,本來相安無事。犬子嘉言年方弱冠,我就想著能與南臨郡府的千金喜結連理,自此雙方成為親家,更有利雲洲的穩定。”
徐蒼烈目中露出一絲溫和,勾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嘉言從下就喜好研究陣法,在我眼中,這種旁門小道不足成大器。雖然多次勸阻,也拗不過他那個牛脾氣。”徐蒼烈不無惋惜之意,像是對徐嘉言的不服管教頗為不滿。
“陣道也是天地大道,未嘗就不能獨樹一幟。”吳常理在一旁冷哼道。
吳常理本身就專精陣法一道,見不得彆人詆毀自己的擅長。
徐蒼烈不以為意,繼續地說道“嘉言經常對我說起,整個雲洲就是一個大陣的布局,可惜我一直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