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遊四海!
杜小白望著還沉睡在夢境中的顰兒,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每個人都有夢,因為夢的疆域自由,從來不會限製心靈的渴望。
夢也是最能體現一個人,潛伏在腦海深處的意識。
雖然有所升華,但終究還是最真實的反映。
“他呀,正在做一道海鮮大餐。”杜小白隻是略一失神,就調整了過來。
顰兒還在突破的緊要關頭,自己還在想著亂七八糟的心事。
杜小白輕輕一招手,春曉破曉玉笛收入掌中。
“看來需要一首激烈的曲子。”杜小白自言自語道。
這一次他沒有用元神驅使,而是直接橫笛於唇邊,集中精力地吹奏起來。
笛聲從婉約變得高亢,餘音繞梁。
像是離開了碧波蕩漾的綠柳湖畔,鬥轉星移到了紛亂廝殺的屠戮戰場。
顰兒的夢境之中景物發生了改變,她成為了一名衝鋒陷陣的女將。
前方的敵人攔住了去路,密密麻麻地守衛著關口。
她手中的兵刃,狠狠地刺入敵人的身體,綻放出淒豔的血花。
對方噴出來的血液,還帶著微暖的溫度,從四周傳來鹹濕的氣息。
顰兒感到有些暢快之意,縱身在敵群中,展開了瘋狂地進攻。
她的每一下動作都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在神秘的文字中,就記載了不少玄妙的招式。
顰兒下意識地運用出來,威力不容小視。
每乾掉一批敵人,血氣的運行速度都會加快,意味著體內有一條經脈暢通。
顰兒沉浸在獵殺敵人的快感之中,她的身影也越來越快,收割敵人的效率也提高了許多。
這些完全都是顰兒腦海中地演練。
在旁人看來,她靜靜地陷入夢鄉,酣睡得像隻小貓。
雨晴和吳常理觀察著顰兒的變化,手心也捏著一把冷汗。
顰兒纖弱嬌小的身體上,血液似乎要透體而出。
那本來嫩如蓮藕手臂,布滿了暗紅色的血斑。
她細長的黛眉輕皺,顯然體內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杜小白恨不得鑽進她的體內,去解開那些閉塞的經脈,也可以分擔一些她的痛苦。
在經曆過與家人分離的苦痛之後,杜小白更能明白顰兒的感受。
這個可憐的女子,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她應該得到更多的嗬護和關愛。
“顰兒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順利渡過難關。”
雨晴操控著排山倒海玉瓶,在水之真意地釋放下,瓶中的水滴如同無窮無儘。
每一滴水都蘊含著豐富的水係元素,可以調節周圍的溫度。
水與火本來處於對立,但在特殊的情況下,也可以交融在一起。
這些水係元素保護著顰兒的身體,即使體內的熱量再過猛烈,也不會傷及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血脈中的熱流,從毛孔中向外噴發著熱氣。
遇到了精純的水係元素,凝結成露水一般,覆蓋在顰兒的身上。
在吳常理構建的陣法之中,各種天地元素都要聽從他的調遣。
顰兒體內的那股能量,也讓吳常理有些動容。
隻是點燃了血脈中的潛能,就有如此的動靜,讓人不由地期待顰兒晉升後,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顰兒的夢境戰場戰況慘烈,前方敵人的屍體鋪滿了地麵。
她衝入了千軍萬馬之中,隻是為了找尋父母的蹤影。
顰兒順著新開辟出來的道路緩緩前行,衝破了一道又一道的關隘。
大雨滂沱,萬千條道路慢慢彙集在一起,一個全新的世界慢慢誕生。
血脈的循環漸漸成形,體內的力量也空前得強大。
她欣喜地體會著其中的變化,也逐漸地適應了這種能量地逸動。
神秘的文字還剩下短短幾行,隻是這後麵的字體都綻放著金光。
這些文字無法解讀,但卻深深印入顰兒的腦海,鏤刻在她的記憶中,難以磨滅。
道路的儘頭就是嶄新的世界,推開大門就可以跨入新的領域。
顰兒的耳畔,回蕩著自己的足音。
這聲音如同心跳,引起血脈的波動。
顰兒停了下來,靜靜聆聽。
足音依然響起,而且越來越急,像是有人在發足狂奔。
一道人影從遠及近,快速地移動到顰兒的麵前。
顰兒並不知道自己處於夢境之中,心中一陣疑惑,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到底是何目的。
“你是屬於我的,永遠逃不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