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也不知道過僵持了多久,禦雲摯突然‘嗤’聲笑道“二弟,你來三王府想必不是為了單純的治病吧?自我痊愈醒來得知三弟娶了鳶兒為妃,我還真是詫異,是沒想到二弟為了皇位竟然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妹都給讓出去了,如今看著自己表妹與三弟恩愛情深,是不是很後悔?”
禦皓風冷色不變,隻是沒再睇著他,轉眸冷冷的睇著廳堂門外。
禦雲摯嘴角諷刺的笑意擴大“一念之差丟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如今再是後悔都晚矣,隻歎世間沒有後悔藥。”
禦皓風身未動、神未變,隻是冷冷的反問道“大王兄怎知我是為了鳶兒才搬來三王府的?”
禦雲摯收起笑,眸底閃過一絲沉色“二弟既不是為了鳶兒,那是為何?”
“自然是為了拉攏三弟了。”禦皓風扭頭看著他,輪到他牽動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如今三弟深受父皇重用,且父皇有意安排我與三弟共事,你說我不該拉攏他嗎?你以為三弟隻幫你做事?彆忘了,我也是三弟的兄長。我若與三弟親近,他一樣會站在我這一邊的。你看,我現在不是住進三王府了麼?若是三弟真厭棄我,又豈會答應我搬來他府中休養?”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禦雲摯玉盤般的俊臉突然沉冷起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現在是與三弟在一起。”禦皓風冷硬的下巴微揚,一如既往的冷傲和自信。
禦雲摯雙手緊握,胸口略有起伏,溫潤的眸子中再不見半分笑意,比禦皓風先前陰沉的模樣還冷冽幾分。
對此,禦皓風也學他一樣擴大了唇角的弧度。
隻是他沒繼續開口,冷眸掃過禦雲摯的神色後,繼續望著廳堂門外。
臥房裡,夜千鳶正喝著補湯,突然見禦孤壑回來。
她驚奇問道“他們都走了嗎?”
“不放心你,回房看看。”禦孤壑到她身側盤腿坐下,看著瓷盅裡的湯汁隻剩一小半,鳳目中笑意加深,“好喝嗎?”
“嗯。”就算不好喝夜千鳶也不可能承認,她知道這是他的心意。不過,她眸子一轉,舀了一勺送到他唇邊,“你也嘗嘗,這種好東西可不能給我一個人補,出力氣的人更應該大補才對,不然容易腎虛腎虧。”
“……?!”禦孤壑唇角狠狠一抽。這是在拐著彎罵他要多了?
不過他還是張開嘴將勺裡的補湯喝下,然後貼到她耳邊問道“你就不怕我補過頭,到時要得更多?”
夜千鳶“……”
一溜黑線從她額角滑下。
看著他妖邪無雙的俊臉,她立馬收了勺子,端著瓷盅咕嚕咕嚕把剩下補湯一口氣全喝了。
喝完,沒好氣的剜他一眼。
就他那體魄和瘋狂勁兒,再補下去,她真要叫救命了!
禦孤壑眸中儘是促狹的笑。
見她發簪有些歪斜,他抬起手重新為她插好。
夜千鳶端坐著,一邊感受著他的溫柔和體貼,一邊又不放心外麵“他們走了嗎?”
“我已留他們在府中用膳。”
“這樣好嗎?”得知他要留人在香竹院用膳,夜千鳶更加不放心了。
“我們兄弟間的矛盾早晚要化解的,與其藏著掖著,不如開誠布公,如此我們也能了無掛礙的去見外公,還有娘親。”
聽出他話中的向往和期待,夜千鳶微微一笑,問他“你覺得你娘親會喜歡我嗎?”
禦孤壑捏了捏她臉頰,不答反問“能不喜歡?”
夜千鳶撇嘴“那可說不定呢,這時代與我原來的家鄉完全不同,都要求女人三從四德,可我一不會持家、二不會討好人,你娘親要是嫌棄我,可以說我滿身都是缺點,隨便擰出一樣都能被批到地底下去。我看你呀,在去見你娘親之前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可彆說夾在媳婦和娘之間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