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風中揉進秋意
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便會開始篤定。
試問一個打架凶狠的男的，剛才打了人，這會又來摸人家頭發，女孩子能不害怕嗎？
深藍色的天空，月亮晶瑩剔透似白玉。初秋的夜，風中揉進秋意。
江野收手揣進口袋裡，他生硬笨拙的哄她，“不哭。”
許歲覺得有些丟人，這麼大個人了，這點事還哭。
她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睛，遲疑了會，伸出手，慢慢幫他拍乾淨大腿褲子上那個灰色的腳印。
喉間湧上酸澀，許歲又有些想哭了。她吸了下鼻子，染了哭腔，聲音細若蚊呐，“對不起。”
江野注意力在自己弄臟了她白嫩乾淨的手上，“什麼？”
“沒事，就是我的串串香沒吃完，掉地上了。”許歲哭過的眼眶泛紅，她努力擠出一個笑，“我們走吧，他們應該在ktv了。”
“好。”
“蛙趣，你倆是有點緣分的。”
做好這一切，許歲起身坐回原來的位置，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歲在轉過拐角的時候，得出一個結論：江琰，不是什麼好人。
江野打開掃了眼，是跌打消腫止痛的藥。
許歲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她站在路旁，給李念念回電話道歉，解釋自己打了把遊戲忘了時間。
許歲捧著被分走一半的串串香，看了看眼裡布滿紅血絲的江野。
距離放學過了快二十分鐘，小攤販的黃金時間已過。大多擺了三節晚自習的在收拾攤位，準備回家了。
她通通壓了下去，憋在心裡。
江野堅持道：“太晚了，不安全。”
許歲小聲的道謝。
“江野再見。”
許歲提起藥店白色的塑料袋，“這個給你。”
走出小胡同，胡同口是那小桶串串香的“屍體”，散落的七零八落。
“不用，我家離這很近。”許歲忙擺手拒絕。
不送她的話，他可以早點回去睡覺。
滿到快裝不下的一大桶，裡頭各類串串都有。快收攤的緣故，湯汁給的也多。
她步伐輕快，背影在一輛停靠路邊的車後不見。
“再見。”
陳佐李念念唱累了，和一個紮丸子頭的女生坐在一塊，丸子頭是陳佐的同桌。
許歲回來的時候拎了個藥店袋子。
許歲有點驚訝和不好意思。
估計是進了開在馬路對麵的哪家店裡。
許歲自得其樂，她巴不得不用她唱。
許歲無聲搖搖頭，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不一會兒，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
天空飄起小雨，在路燈旁光照下，細雨如銀絲，旋轉飄落。
鄭景偃在雲舒買房考慮到許歲上學的問題，特意買的六中這片的學區房。
十一點十二分，夜漸漸深了，天色變成黑蒙蒙的淺墨色。
為什麼江琰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哥哥？上次來找江野是不是也不友好？為什麼他們兄弟間關係這麼差？為什麼……
她確實沒撒謊。
他們姍姍來遲，ktv包廂裡隻有嶽筠還在唱。
許歲不太會唱歌，她避開這個話題，下意識去看不遠處江野的反應。
一曲畢，包廂裡頃刻之間靜下來。
他嘴角微微一抽，叫住要走的許歲，“你沒有什麼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