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你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降型女友,我正在著手調查這件事,也許“老鼠”先生知道一些內幕。』
陸湘盯著手機屏幕瞧了好半晌,她並不理解“天降型”的真正意義,但她對“女友”這兩個字非常滿意。
滿意到讓她暫時忘記了白切麵包片乾巴巴的口感。
這就是精神食糧的意義。
『我也要回局裡了,市長通過了我們擴招的審批,這幾天就要把人數和名單確定下來。』
……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宋嵐收起手機,才發現客廳裡安靜得出奇,包括“老鼠”在內的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吃啊,怎麼不吃了?”
“感覺有點飽了。”
繼續上演竊聽風雲的『虛無』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也解釋不清楚這種感覺來源於何處。
牛肉麵很好吃,他們也才吃了幾口,可這種飽腹感究竟從何而來?
“吃,邊吃邊聊。”
“老鼠”察言觀色,站出來打破了僵局,“你們這次來綠洲是為了調查兄弟會?他們招惹到了十七區的執法者?”
與此同時,他不得不將心中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壓製下去。
他也想和宋嵐一樣,每天吃飯時都能得到女朋友的慰問,在加入埃辛維格軍之後,他並非沒有做出過嘗試。
當他試圖用短信邀請艾希也自己共進午餐時,隻得到了這樣的回複:
『吃什麼吃,頭兒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你到底是怎麼吃得下東西的?』
強烈的對比讓“老鼠”悲從中來。
“之前有一個道格隊長很看好的小兄弟在我們那裡當過誌願者,最近他遭到了網絡詐騙,騙子冒充綠洲大公司老板的女兒,把他騙來了這裡,他那天晚上從骷髏幫手底下逃了出去,現在兄弟會的人都在找他。”
宋嵐隨口編造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末了還補充道,“反詐騙這塊平時是我在管,這次主管下了死命令讓我把人帶回去。”
一旁的『虛無』目瞪口呆。
他一時間竟搞不明白誰才是真正詐騙分子。
“你說的那個誌願者是不是年紀和你相仿?”
艾希忽然問道。
“你們見過他?”
“沒見過,但我聽說他現在在『冥王』的人手上,他前幾天還鬨出過不小的騷動。”
能成為反抗軍茶餘飯後談資的人必定有其不凡之處。
據艾希所知,這個小青年不是靈能力者,沒有移植過戰鬥型義體也沒有用藥物改造過身體,卻能從骷髏幫的手裡溜出來,在兄弟會的搜捕之下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逃到了裡拉。
不僅如此,他還輾轉找到了『冥王』的人,向反抗軍舉報了骷髏幫是如何對待外鄉人的,希望能得到反抗軍的幫助。
她隻能說青年依舊對於這個世界抱有美好卻又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將希望寄托於反抗軍會為他們聲張正義,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兄弟會和骷髏幫的所作所為,包括他們在中立國的人口販賣和器官販賣產業。
用埃辛維格老大的話來說,現在還不是和兄弟會交惡的時候。
尤其是他們有了新的靠山。
現在反抗軍和兄弟會正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兄弟會懸賞了20萬瓦要抓活的,我可以幫你問問,希望『冥王』的人還沒拿他去換賞金。”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這是一個漆黑的屋子,自從投奔了反抗軍之後,青年便一直被軟禁在了這裡。
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青年懊惱極了,他竟然相信了“外界”人民對於反抗軍的評價,並天真地相信了反抗軍會為平民主持公道。
不久之前,他從看守他的反抗軍士兵那裡聽說,兄弟會為了找到他發布了20萬瓦的懸賞。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值錢過。
在這無儘的黑暗與等待中,青年終於等到了自己結局。
進門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從士兵恭敬的態度不難看出,她至少也是乾部級彆的人物。
奇怪的是,他從未在任何懸賞令上見到過對方。
女子用她那琥珀色的眸子淡然地審視青年片刻,才開口說道,“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花20萬瓦懸賞你。”
“廢話少說,就當是我看錯了人。”
青年儘可能地讓自己顯得強硬一些,發顫的腿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看來你隻是比彆人運氣要好上一些。”
“你——”
青年反抗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他向前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女子抬起的手便抽打在了他的臉上。
天旋地轉的感覺向他襲來。
這一把掌的力道並不大,他甚至沒有產生疼痛的感覺,這種異樣的感覺似乎來源於彆處,就像是……
靈魂和意識被人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了出來。
當青年的視線再度恢複清晰之時,卻呆愣在了原地。
他看見了自己。
另一個“自己”瞧見他的表情,眼神滿是嫌棄,“彆像個傻子一樣。”
說罷,“他”便走向了門外。
反抗軍的士兵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他”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青年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
動作輕盈了許多,唯獨胸前似乎多出了一些累贅,他低頭看去之時,思維卻又一次陷入了宕機的狀態。
“不要亂碰我的身體。”
門外傳來了警告,“否則等我回來你就死定了。”
小劇場其兩百六十二:
某年某月某日周一,晚上
“有內幕,這比賽絕對有內幕!”
經宋嵐這麼一說,關麗麗反而更感興趣了。
她知道夜鷺的習性,彆說生薑了,這個小朋友可是連盤子和沙發都照啃不誤的貪吃鬼,她根本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在吃這個問題上擊敗夜鷺。
“所以我才說,這是意誌力的戰鬥。”
宋嵐繼續說道,現在的他已經完美融入到了戰鬥題材作品常見的雜魚解說員角色,“前幾次的比賽當然是夜鷺獲勝了。”
即使陸湘也無法輕易逾越生理構造的差距,但真正難能可貴的是,陸湘並沒有在這場比賽中采取作弊的手段。
正如他所說,這同時也是陸湘克服自身弱點的過程。
“每一次失敗之後,她都會繼續向夜鷺發起挑戰,以至於在一周時間內,她們兩人晚上都隻能吃生薑這一種食物。”
在這場拉鋸戰中,陸湘的意誌力最終占據了上風,“一周後,夜鷺實在不想再吃生薑了,主動認輸了。”
“……真的有必要麼?”
關麗麗的心情久久無法平息,這一刻,她更直觀地感受到了陸湘對於土豆的執著。
若是換做她,彆說一個星期,連續兩天就足夠讓她改用營養針劑了。
“這就是陸湘——真正的土豆求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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