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燕王殿下。”
侍衛們翻身下麵,單膝跪地。
更有兩騎過來,瀟灑下馬,道:“見過父王。”
這便是朱棣另外兩個嫡子,朱高煦,朱高燧。
朱棣輕輕點頭後,便沒有理睬,目光轉向馬車。
隨著拉簾打開,一端莊婦人從馬車中出現,朱棣眼睛一亮,快步上前道:“儀華。”
秦淮河靠西,這裡便是大明富人區了。
“確定是陸家嗎。”
張三沉聲問道。
“頭兒,大致是不會錯的,衙門裡密報,這陸家族長陸宏誌,經常帶著長孫女陸雙,出入各坊間。”
“從明麵上看,似乎為孫女陸雙購置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然在記錄之下,購置過多,其所購之數,已足數十女子使用。”
“單單就此也不生疑,而那陸雙,有兄弟瞧見過,並無濃妝厚抹,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坊間探查,那陸宏誌每每都說給孫女添置,兩三天一次,每次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且昨日抓捕丐幫之時,那陸宏誌和孫女陸雙,也在坊間。”
張三旁邊的弟兄,詳細的說道。
這些弟兄,個個都是錦衣打扮,便就是最早跟隨朱英來到京師的親信侍衛。
現在張三升了千戶,餘者幾個百戶,其他也過得不錯。
目前的錦衣衛,分為三大塊。
若論身份,蔣瓛最高,若論實權,宋忠最大。
若是要論地位,那便就是先前一直作為朱英親衛的張三了。
且經曆過詔獄的考驗,即便是朱元璋都對張三青睞有加。
隻不過因為朱英目前深居皇宮,和以往有些不同,所以張三也就清閒了許多。
錦衣衛的事無須多管,平日裡就是在茶樓和錦衣衛來回轉悠。
清閒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待了東家的命令,徹查丐幫高層。
以張三為首的這些弟兄們,頓時乾勁十足,即便是凜冽的寒風,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阻擾。
好不容易有點事情做,必須要把這差事辦得漂亮。
“沒有真憑實據,如此直接上門,未免過於唐突,且觀那陸家,也是書香門第。”
張三皺眉說道。
畢竟他在錦衣衛裡的時日不長,還沒有那般橫行霸道的心態。
而且因為長期跟隨太孫殿下,在許多方麵,也有少許講究。
當然,若是牽扯到太孫殿下本身,那自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頭兒,他們都是這般乾的,要啥子證據呢,到時候抓到詔獄裡審訊一番,什麼證據不就都來了。”
“對呀頭兒,咱們還是太孫殿下直屬呢,就算囂張點,誰又敢管咱們,直接破門,把人都抓起來先。”
“這陸老頭如此鬼祟,形跡可疑,絕不是空穴來風,必然就是丐幫高層。”
張三聽著弟兄們喧喝著,喝道:“都給我安靜!”
聽到頭兒的大喝,眾人也就安靜了下來。
“太孫殿下如何交代我等,不可放過一個壞人,亦是不可冤枉一個好人。你看看你們,僅憑猜測,就要將人弄得家破人亡不可?”
“不管是哪家,全都抓入詔獄後,即便無罪的,也得被強加一番。太孫殿下讓我等來錦衣衛,就是要如此行事孟浪,枉顧王法嗎!”
張三厲聲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
回憶一番,自從進入錦衣衛後,好像確實所有人都在開始飄了,再沒有了曾經的敬小慎微,平日裡走到路上,恨不得鼻孔朝天。
好的沒學,壞的學個通透。
已然有部分人,開始收底下麵人的孝敬了。
沉默間,一魁梧彪悍,身形高大者站出來,甕聲道:“頭兒說得在理,咱們這些兄弟,都被京師花花綠綠迷了眼,就是俺也跟著去那怡紅院,整日得閒就摟著小娘子。”
“太孫殿下給咱們安置了屋子,吃喝就在茶樓裡,天天跟個浪蕩子一般,頭兒,俺不想過這般日子了,俺聽你的,往後跟著伱走。”
這話一出,十多人中,大多數都羞愧不已。
他們可謂是天天吃喝玩樂,逛窯子,上青樓,聽說書。
披著這身皮,也沒給過錢。
曾經的屠龍勇士,儼然已經成了惡龍。
張三倒是沒有多想,看著那魁梧大漢道:“好你個二牛,我說這段時日咋胖了一圈,原來過好日子去了。”
“行了,都彆墨跡了,先跟著我去陸家拜訪先。”
眾多弟兄沒想到頭兒這般放下,心中愧疚難當,更是暗暗發誓,要重新做人,眼神中有感動之色流出。
陸家大宅,門口緊閉。
嘭嘭嘭!
“速速開門!”
二牛上前,錘得大門梆梆作響,而後大喝道。
很快腳步聲傳來,大門洞開,一小廝顯出身來,剛準備抱怨幾句,見著麵前十多人穿著,頓時捂住嘴巴。
“傳信,錦衣衛千戶張三,奉命前來調查。”
張三沉聲說道。
小廝哪敢怠慢,連忙大開宅門:“諸位爺,快請快請,小的馬上去通知老爺。”
他可不敢讓錦衣衛在門口等候,本來沒事的,都會成有事了。
進門後,有仆從婢女見到,十多人錦衣衛的出現,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後院裡,陸宏誌召集族內後輩,正在訓話。
“近期京師風雨飄搖,局勢動蕩,但凡陸家子孫,必當謹小慎微,遇事當退一步海空天空,不得平白與他人結怨。”
“若有違反者,為族內招來禍事者,逐出陸家!”
話音落下,門外遠遠有聲音傳來:“老爺!!老爺!!”
陸宏誌本就皺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散發出來。
隻見一仆從,氣喘籲籲快跑過來,迅速道:“老爺外麵來了十多個,十多個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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