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一會兒,商震從他們身後繞回來了。
“彆說話都,等著。”商震低聲說道,然後他就小心的從工棚後探出頭去觀望日軍的角樓。
虎生、牛景瑞和三彩哪打過仗?都沒有什麼戰鬥經驗。
而這回一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想從日軍的槍口下逃出去並不如他們所想象那樣簡單,而商震以他的表現直接就贏得了他們的信任。
商震不吭聲他們也隻能等待,而這等待多久就是主官感受的問題了。
雖然接下來他們也隻是等了十來分鐘,可是他們卻覺得這種等待是那麼的難熬。
“行了,把撬棍給我,我自己上。”商震忽然縮回身低聲說道。
商震的話讓虎生他們都是一愣,他們沒聽懂!
不過接下來商震的解釋就到了:“我一個人出去,你們就在這兒瞅著,如果我把事乾成了,你們就出去和我一起跑。
如果我沒乾成,你們就原路返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先前商震所說的那句話虎生他們是沒聽懂,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麼商震要自己上。
可後麵商震所解釋的話卻是徹底讓他們愣住了!
不帶這麼玩的!
還能這麼玩嗎?
他們從一開始商量逃跑到現都從工棚裡出來了,可現在卻沒有他們什麼事了,他們可以擎現成的嗎?
隻是此時商震卻哪會管虎生他們怎麼想,這兩天他沒有跑,也隻是忌憚日軍的那條大狼狗罷了。
現在既然那條大狼狗已經被克製住了,那他又有什麼不敢獨自麵對日軍哨兵的呢?
儘管現在他的身手大不如從前,可是誰又敢小瞧他這樣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
商震左手平托著那塊乾巴的核桃大小的老虎的粑粑,右手拎著那個也就一米多長卻有兩公分粗的撬棍就奔著那角樓走去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角樓的上的那個日軍哨兵又坐下了抱著槍垂著頭在打盹,而角樓下日軍的那條大狼狗還在,不過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反而是畏縮在角落裡就死死盯著商震左手中平托著的那個小東西。
商震就這麼一直接往走,直到走到了那角樓下麵的陰影中。
而那條大狼狗眼見商震過來了就再次演示了什麼叫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順著那鐵絲網就跑了。
要說日軍在壯丁住處建個角樓這都是正常的,那上角樓的爬梯口也在鐵絲網的那頭。
可他們在建的時候卻忽略了那角樓是用柱子支起來的,順著柱子人是可以爬過鐵絲網的。
要是在正常情況下這也不算漏洞,可是那條大狼狗被克製住了,而士兵也是有惰性的,上麵那個哨兵又開始打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下麵的情況。
那鐵絲網本就沒有人高,商震將那撬棍插在後腰處,抱著柱子就爬了上去然後就落在了那爬梯上。
商震把撬棍抽了出來,左手扶著那爬梯的欄杆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了。
燈光透過那木製爬梯的縫隙把光線撒在了商震那瘦削的臉上。
到了這時一直在工棚旁看商震的虎生、牛景瑞和三彩已經忽略了商震的瘦了,或者說這個瘦子的肢體動作裡卻體現出了一種超乎尋常的他們壓根就沒有見過的東西!
瘦子已經不再瘦,現在看起來就象索命的無常,商震每一腳踏在那爬梯的橫撐上,卻又好象踏在了他們的心坎兒上,格登、格登、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