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賢正在做夢。
一個很旖旎的夢境。
在夢裡,明遠的那個吻更主動、更溫柔,也更迷人。
女孩兒似乎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可是那個大壞蛋懷裡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她能看見口水沿著自己嘴角流下來,可是豆腐一點都不覺得惡心。
她隻是沉浸在那個吻裡,一點一點感受著來著某人的熱情。
豆腐感覺自己似乎就快要融化在明遠的懷抱裡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能夠感覺得到。
金多賢活了二十一歲,實際上才剛剛二十周歲,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甚至,臉蛋都沒有被親過。
隻不過守了幾乎是整個人生的清白,在一晚上的時間裡全部都失去了。
在豆腐的心裡,哪怕隻是親吻和親臉蛋也很讓人害羞,但是某個喝醉了的混蛋一下子全都奪走了。
最可氣的是,明遠很可能一覺起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我的初吻不是白丟了嗎?
金多賢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希望那個家夥知道,還是希望那個家夥不知道,總之就是越想越亂,越亂越想,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想。
“oppa……”
金多賢不自覺地並攏了一下雙腿,死死地抱住懷裡的被子翻了個身,同時還不忘喃喃地罵了明遠一句。
豆腐上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的時候還是在小學的時候,同班有一個小男孩笑起來非常好看,那讓小小的女孩兒非常著迷,不過再美好的想象都在那個所謂的暗戀對象拿著蟲子嚇她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之後就是中學,進了jyp成為練習生,參加選秀,出道,一直到了今天。
每一天過得都非常忙碌,練習的時候擔心出道,選秀的時候擔心人氣,出道了以後擔心成績,似乎永遠都沒有放鬆的那一刻。
再然後,她就遇見了另一個笑容很漂亮的男人。
並且,這個人還能逗她笑。
唯一的缺點就是,那個家夥有了女朋友,並且女朋友還是自己組合的成員,同時,那個家夥還和另外兩位組合裡的成員有不正當的關係。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金多賢儘情地享受著夢裡的這個吻,或許,隻有在夢裡才可以毫不顧忌地放縱片刻吧。
作為一個實際上成熟程度遠遠比年齡要高的人,金多賢很少會把某些事情進行簡單化處理,無腦往上衝的人是周子瑜。
有時候,豆腐真的很羨慕忙內有情飲水飽的生活態度,喜歡就往上衝,反正先吃到嘴裡才是真的,就算是最後的結果不太好也不會後悔。
後悔恐怕比失敗還要更加痛苦。
孫彩瑛的那種態度也不錯,玩歸玩,鬨歸鬨,自己開心最重要,家花開著,野花藏好。
名井南:野花的花粉弄得我的手黏糊糊的。
可是,自己終究學不來其他人。
她沒辦法不去想湊崎紗夏的感受,不去想自己隻能作為次要角色存在於一段感情當中,不去想如果自己摻和進來的話組合會亂成什麼樣子。
唉,太難了。
我為什麼要操心這種事啊?
金多賢的夢境在不知不覺間又產生了變化,那個家夥已經不滿足於簡單地接觸了,他的手越來越放肆,甚至還開始向著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前進了。
豆腐沒有反抗,而是主動且笨拙地迎合某人。
做夢嘛,乾什麼都無所謂的。
金多賢好歹也是成年女性,平時ice的成員們在一起,大家偶爾也會聊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所以在合適的時候,她並不會對一些事情感到害羞。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根本就沒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為什麼男人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女人就得藏著掖著呢?
沒道理的。
“oppa,你……”
金多賢對於夢裡的明遠感覺不太滿意。
在她的想象裡,這個家夥應該更溫柔一點。
女孩兒能夠想象得出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情況,大概就和平時練習比較難的舞蹈之後的情況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是瘀痕,她在湊崎紗夏的脖子上看到過類似的。
金多賢扭動了一下身體,不行,再這樣下去,到時候想藏都藏不住。
不對,我好像在做夢,做夢是不會留下痕跡的。
可是,這種感覺為什麼會如此真實呢?
金多賢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
好軟啊。
明遠晃晃悠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沒有光線,到處都是昏暗的,可是他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慣性摸到了床上。
然後……直接撲了上去。
“嗚……”
男人舒服地感歎了一聲。
還是睡在床上舒服啊,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睡在地上算怎麼回事?
嗯,雖然鋪了地毯,但是當做床來睡還是比不上當初黃禮誌精挑細選才最後決定的配置。
明遠摸索著把上衣也脫了,他的睡覺習慣從來都是貼近自然,無端給自己增加束縛不可取,也睡不踏實。
脫衣服的過程中少不了多一點遐想,讓男人又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名井南:不行,我還得再去洗一遍手,不然根本睡不著。
因為房間裡沒有燈光,明遠在把僅剩的一件上衣扔到地上之後,回身開始尋找被子,隻不過摸來摸去,入手之處一片綿軟,那根本不是被子。
好像是一個人啊。
明遠怔了一下,男人的腦袋裡殘存不多的智慧已經不足以支持做出什麼更理智的判斷了。
他很累了,現在隻想睡覺。
“找到了。”
明遠又在昏暗的環境中尋找了一陣,整個人的狀態基本就是在半睡半醒之間,一切行為隻不過是機械式地在行動而已。
男人拉上被子,把自己包裹在裡麵,然後就打算舒舒服服地開始休息了。
被子裡很暖,還很……香。
一股幽香縈繞在明遠的鼻尖,讓他下意識地抽動了一下鼻子,這和剛剛“老婆”身上的香味好像不太一樣,又好像一樣。
兩種都非常好聞。
男人的腦子一片混沌,他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依然準備好好地睡覺。
然後,意外出現了。
“oppa……”
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兒自己主動靠了過來,然後還一個翻身把雙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這可就要了老命了。
明遠雖然剛剛才被名井南幫助過,可是作為一個健康的正當壯年的男性,他的精力是十分充足的。
“老婆?”明遠費勁地動著腦筋,他眯著眼睛也看不清對方是誰:“不對,不是老婆。”
男人現在雖然隻有七秒鐘的記憶,可是名井南的事情畢竟才過去不久,他的大腦裡依然還有著殘存的記憶。
有的時候,認人不一定要靠臉的,靠手感也行。
身邊的這個女孩兒很軟,之前的“老婆”腹肌上還有馬甲線呢,兩個人完全就是不同的手感,隻不過都令他愛不釋手。
“不是老婆,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