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生聽到這裡,果斷開口:“陛下,諸公,大喜啊,咱們有靈石啦。”
“嗯?”
所有人都看向季長生。
原本準備罵娘的丞相立刻將臟話吞了回去。
雖然他還沒有收到昨天晚上季長生一手導演了血色宮變的消息,但是季長生殺東宮太子和長公主的事情是已經坐實的。
丞相很擔心自己前腳罵了季長生,後腳就會去陪太子。
穩一手。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臟話雖然不能說,但是質疑還是要質疑的。
“季長老,您在說什麼?”
季長生正色道:“陛下不是和諸公在為國庫空虛而擔憂嗎?我來給諸位報喜,盛國有錢啦,諸公不必擔憂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
戶部尚書很想用更臟的詞。
但是想到季長生的赫赫戰績,還是隻用了“一派胡言”。
“季長老,您乃是方外之人,盛國朝政就不要插手了。”
戶部尚書一句話就將季長生撇在了政事之外。
嬴紅葉說的是對的。
今天朝堂上且有一番唇槍舌劍,權術鬥爭。
可惜,季長生根本就不和他們玩權鬥。
“我可沒有插手盛國的朝政,是陛下感覺自己新君上位,德行不足,所以跪請本長老出山給他壓陣的。”
季長生毫無心理壓力的將責任甩給了皇帝。
皇帝坐在龍椅上悲憤的看著季長生,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處話淒涼。
皇帝不說話,大臣們也沒辦法。
戶部尚書還是提醒道:“陛下年輕不懂事,季長老應該是明白的。按照《仙門公約》,您這種修行中人,不得插手盛國內務。”
“當然,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本長老向來遵紀守法。”
大臣們:“……”
很難評。
但也不敢說不是。
隻能保持沉默。
季長生繼續道:“我也不是來插手盛國內政的,是來給諸公和陛下報喜的。陛下,諸公,盛國真的有錢了。”
戶部尚書皺眉問道:“季長老,本官執掌戶部,難不成還不如你了解國庫情況不成?”
季長生耐心道:“你了解國庫,但是不了解私庫啊。”
“私庫?何為私庫?”
戶部尚書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季長生解釋道:“諸公見國庫空虛,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慷慨解囊,讚助國庫。如此一來,盛國不就有錢了嗎?”
戶部尚書被氣笑了:“季長老,本官俸祿微薄,養活一家老小尚且有所不足,如何能夠讚助國庫?”
話音落下,戶部尚書又感覺這樣說太不給季長生麵子了,所以立刻補充道:“當然,季長老既然這樣說了,本官一定響應。隻是本官家無餘財,願意捐贈一百上品靈石,充實國庫。”
“牛尚書實乃我輩楷模。”
“本官也願捐贈五十靈石。”
“本官七十吧。”
……
官場潛規則,如果是捐款,那你的捐款一定不能比你上司多。
否則你就要被穿小鞋了。
看到大臣們如此慷慨解囊,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十分感動。
都是忠臣啊。
季長生也十分感動。
他們明明都已經被抄家了,卻還願意把自己在外麵存的靈石捐獻出來。
雖然捐的不多,但是難道不值得感動嗎?
“諸公實在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不過捐贈就不用了,本長老又不是來搞攤派的。”
季長生一句話,讓諸公放下了擔心。
不是攤派就好。
季長生繼續道:“我說了,我隻是來報喜的。陛下,諸公,你們剛才在討論如果取消‘如夠’,國庫的靈石是否能賠付的起。我向大家保證,至少丹青福地一家,國庫肯定可以賠付。”
“季長老,莫要信口雌黃。”戶部尚書再次皺眉道:“本官執掌戶部,對於靈石之事最為清楚。”
“牛尚書,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是什麼?”
“就在剛剛,六扇門剛剛從牛尚書家裡抄出了三十七億上品靈石。”
哢嚓!
明明天朗日清,豔陽高照,他自己也身處金鑾殿內,但是牛尚書還是聽到了晴天霹靂。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季長老,能否再說一遍?本官剛才沒有聽清。”
季長生多好的一個人,既然牛尚書讓他再說一遍,他自己是要滿足死人要求的。
“就在剛剛,六扇門彙總內衛,剛剛從牛尚書家裡抄出了三十七億上品靈石。”
看到牛尚書恍惚的眼神,蒼白的臉色,顫抖的身體,季長生知道牛尚書肯定高興壞了,也十分為他高興。
“牛尚書,您執掌戶部這麼多年,還沒在國庫見過這麼多靈石吧?放心,以後這些錢都是國庫的。困擾國庫空虛的多年難題煙消雲散,哭出來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季長生感覺自己的心地屬實善良。
他十分理解牛尚書此時欣喜若狂的心情。
“單單這三十七億上品靈石,就差不多足夠賠付‘丹青福地’那些不夠的福地麵積了。陛下,諸公,你們是不是很驚喜?咦,牛尚書,你都驚喜的要暈過去了?這怎麼可以?”
季長生抬手就是一發虛空生水,直接澆在了牛尚書頭上,幫助他清醒一下。
如此大喜時刻,怎麼能暈呢?
大家要同喜啊。
牛尚書回過神來,看向季長生的眼神目眥欲裂,嘴唇都在顫抖。
“季長生,你抄了我家?”
季長生可不能讓自己背這種黑鍋,認真糾正道:“是六扇門和內衛乾的,本長老從來不乾與民爭利這種不要臉的事。”
牛尚書的顫抖從嘴唇發展到了整個身體:“真的抄了我家?”
季長生想了想,試探著道:“如抄?”
“噗!”
牛尚書被氣吐了血。
“如夠”,到底夠不夠?
他心裡還是有逼數的。
那“如抄”,到底抄沒抄?
他心裡自然也有逼數。
而且三十七億上品靈石這個數字,如果不是抄了他的家,怎麼可能有那麼精準。
“季長生,你不得好死!”
說完牛尚書真的暈了過去。
這次季長生沒有再給牛尚書一發大清醒術。
他隻是輕歎了一口氣,欣慰道:“牛尚書高興的暈過去了,他執掌國庫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長老理解他現在欣喜若狂的心情,就不和他計較了。陛下,我這人樂善好施,見不得血。賣我一個麵子,讓牛尚書死的體麵一點——菜市口淩遲吧。”
樂善好施季長生,讓諸公和陛下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丞相第一個反應過來。
畢竟是丞相。
心理素質還是比其他人強一些。
他知道牛尚書肯定救不了了。
三十七億上品靈石從他家裡搜了出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季長老果然慈悲。”丞相先是捧了季長生一句,然後立刻和牛尚書劃清了界限:“平日裡看牛尚書衣著簡樸,沒想到他竟然私下收受了如此多的靈石,理應被淩遲處死。”
季長生給丞相點讚:“丞相大人還是識大體顧大局,難怪官位比牛尚書高,家產也比牛尚書多。”
丞相心臟差點驟停:“季長老您說笑了,本相兩袖清風,和牛尚書這等蛀蟲完全不同。”
“是啊,丞相家裡倒是沒有搜出多少靈石。”季長生點頭道:“隻不過從丞相家裡搜到了一張通天商會的靈卡,丞相夫人交代,靈卡內有九十八億上品靈石。”
說到這裡,季長生再次給丞相點讚:“丞相的靈卡竟然沒突破百億,這是我沒想到的。”
丞相麵色鐵青:“本相三朝老臣,高祖親賜本相丹書鐵券。六扇門和內衛何以敢抄本相的家?國法何在?聖旨何在?”
季長生還真不知道丞相有這種來曆。
他是個講道理的人。
所以他對丞相道:“你要聖旨?那我讓陛下現在給你寫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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