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恪歎了一口氣,深看了馮紫英一眼,「紫英,雖說你喜好女色,但我一直以為這不算什麼,男兒當世,醇酒,烈馬,美人,總該有些愛好,這也沒錯,但此番你卻有些古怪,李氏雙釵也就罷了,李守中的事兒,表麵上諸公惱怒,但誰會去真的計較?不過是下邊人鼓噪罷了,但甄家不一樣,盯著人太多了何況你這屢立大功,也肯定會引來無數人眼紅,······」
柴恪一直是馮紫英最能信任的同僚。
除了齊、喬、官三人因為宜屬師長輩外,柴恪算是亦師亦兄的存在,從寧夏平叛時結下的情誼一直到現在,越發緊密親近。
馮紫英可以斷言,隻要自己不是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其他事情這一位都是要全力幫自己的。
「子舒兄,正因為如此,索性我就讓這些眼紅的人罵一罵我,告一告我,不好麼?也能宣泄紓解以下他們的不滿,我也樂個安閒。」馮紫英笑眯眯地道。
柴恪何等聰明,猛然明白過來,濃眉一掀,「你是覺得功高不賞?」
「子舒兄,我才二十三啊,朝廷還要怎麼賞我?接任李邦華的順天府尹,還是稚繩兄的左侍郎?要不,您高升一步,我來當您這個吏部左侍郎?」馮紫英苦笑:「賞無可賞,必生嫌隙,朝廷也沒有那個說法,所以麼,小弟放肆一些,也就無關緊要了,小弟回去之後還準備更放肆一把,要求給幾個媵妾討要誥命,為幾個庶子索要勳爵呢。」
柴恪凝神思索,最終才緩緩點頭:「你的想法也沒錯,隻是這般大功卻被如此浪費,讓人惋惜啊,誥命和勳爵不過是虛名,值得什麼?幾個女人更不值一提,卻要換你定江南之功,未免······」
點頭之後是搖頭不已柴恪顯然覺得太不劃算。
若是換一個人這一番功勞,便是連升兩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馮紫英若是年長一些,資曆再深一些,就憑這番功勞,就可直接晉升正二品尚書也無能人能說個什麼。
但想到馮紫英之前還在遼東一戰立下功勞尚未獎賞,這兩邊加起來,朝廷隻怕更覺難賞。
這個時候柴恪反而覺得馮紫英這麼做是合理的了,眼下讓朝廷覺得虧欠,日後總有回報的時候,沒準兒三五年後,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尚書就要屹立於朝廷中了。
花氣薰人欲破禪,欲綻紅深開處淺。
見身下美人婉轉嬌啼,馮紫英更是奮勇昂揚,馬不停蹄,...···
李玟的雙腿豐腴而頎長,但在腳踝處就驟然變得纖細嬌小,宛如一對玉玲瓏,和李琦的粉雪柔美靡顏膩理交映成趣。
當然,馮紫英不可能一床三好恣意撻伐,李玟李琦姐妹好歹也是書香世家,要臉的,接受不了那種情形。
若是用那等對待青樓女子的方式來嬉戲二女,二女固然無法推辭,但是馮紫英也知道必定會傷二女心,這方麵馮紫英還是很注意的,這般細節卻尤得李玟李琦姐妹倆的敬慕和感動。
馮紫英發現自己也有向戀足癖發展的趨勢,實在是李玟李琦姐妹的天足在他眼中都是完美無缺的,太值得把玩了,而自己把玩她們一雙玉足也總能讓二女嬌羞不堪之餘更為緊張興奮,讓床第間平添幾分樂趣。
隻可惜與李紈在大觀園野戰時沒太注意李紈的足形,而且李紈也是穿了繡鞋,不肯褪下,日後回去倒是要好好看一看,這天生美足是不是李家的標誌遺傳。
李玟終於如天鵝中矢悲鳴一般天軟了下來,魚白如綿的身子依偎在馮紫英身旁,喘息求饒;「爺,妾身實在不行了,要不爺去琦妹那邊吧,..···.」
馮紫英笑著把麗人摟緊,他豈會去做這般大煞風景之事,「彆把爺想得隻圖你二人身子一般,李氏雙釵素
以才名聞世,爺得你們姐妹,也是心中竊喜也幸虧你伯父出事兒,否則我焉能一親芳澤?」
聽得馮紫英這般一說,李玟忍不住強撐起身體捶了馮紫英胸膛一拳,「爺就這麼落井下石,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就是壞人嘍,人不壞,無後代,雞不壞,無蛋賣,這天下就要絕種了。」馮紫英隨口用了後世兩句打油詩來調侃,「我馮家一門三房單傳,都指望我能多有幾個子嗣,繁衍香火,你們姐妹也當努力,若是能在回京之前就有了身孕,那想必母親她們會喜出望外的。」
李玟心中一陣狂跳,饒是她自詡清泠嫻靜,但關係到一輩子的事情,也不禁有些意亂,「爺是真要納我們姐妹為妾?」
「怎麼,還當爺虛言誑騙你們姐妹不成?」馮紫英反問:「不想跟我返京,難道就想留在南京?大觀園裡邊也還有你們姐妹兩原來住的薔薇院呢,回去之後故地重遊,肯定會彆有一番滋味呢。」
「不是,妾身是在想,若是這般回去,該如何麵對諸位姐姐。」這也是李玟李琦姐妹最為擔心的。
她們和甄氏姐妹不一樣,有一個堂姐李紈在賈家,又在大觀園住過,和寶釵、黛玉、迎春、寶琴、妙玉、岫煙她們都是素識,關係甚好,以前也是相見甚歡,怎麼突兀地就要成為姐妹了?
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總感覺像是奪了人家夫君。
二女都是書香人家出身女子,麵淺皮薄,那一日也是考慮到家族存亡,無奈之下才會那般,現在說到要跟著回京成為大觀園群美中的一員了,就有些忐忑畏怯了。
「怎麼就不能麵對了?」馮紫英頗感好笑,「我之前娶了沈宜修,納了二尤,後來不也娶了寶釵寶琴姐妹,納了迎春,再娶了黛玉妙玉姐妹,納了岫煙?日後可能還要納探春和惜春以及湘雲為妾,現在納了你們姐妹,哪裡有什麼不妥麼?」
馮紫英說得理直氣壯,倒是讓李玟心中安穩許多,忍不住問道:「相公什麼時候納探春姐姐和惜春妹妹?還有史家姐姐?!」
她和李琦在賈家住著的時候也就隱約聽說可能探春要嫁給馮紫英為妾,隻不過那個時候賈家已經有些風雨飄搖了,這等事情好像就被擱下了。
而且現在賈政賈赦賈敬也都淪為罪囚,所以覺得可能性不大了。
至於說史湘雲因為和孫紹祖的訂親淪為犯婦,甚至被發配,據說後來和孫家解除了婚約,現在馮紫英驟然提起要納史湘雲為妾,倒是讓李玟十分驚訝。
「此番回去也差不多了。」馮紫英泰然自若,「政世叔的罪已經被赦免了,不過就是削職為民,三妹妹也年齡不小了,我回去之後也會儘快納她為妾,我也早就和她承諾過的,至於惜春妹妹,她和沈宜修交好,年齡也一樣差不多了,我也和她說起過,她也願意,現在就等賈敬的事兒朝廷給一個說法,我就納她過門,至於湘雲麼,我在西安時也就承諾過,等到史家和孫家的事情解決,就迎她過門,······」
這麼一說,李玟心中也就坦然許多,隻是也多了幾分酸意,「不知道相公在外邊還有多少好姐妹?三姐姐和四妹妹小妹倒是知曉,但沒想到雲姐姐也已經和相公有了白首之約,······」
「哎,雲丫頭當時發配陝西,我若是不給她一些念想,隻怕她也沒法堅持下去,隻怕早就尋了短見。」馮紫英愛憐地抬手托起李玟的姣圈,「如你們姐妹,我若是不納你們為妾,你們這等身份日後如何自處?」
馮紫英簡單兩句話就讓李玟心中酸意儘去,反倒是覺得自己心胸太狹隘,還沒進馮家,就開始拈酸吃醋,委實不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貼在馮紫英胸膛,「妾身隻是擔心和妹妹一起進了馮家,不知道該如何與姐妹們相處,·····.」
馮紫英心中也在想,有什麼不好相處,你姐姐李紈以寡婦之身和自己私通偷情,不也一樣和寶釵、黛玉她們同樣相處?
但這等話也隻是在心中一掠而過,馮紫英柔聲道:「無須想太多,寶釵黛玉她們一直盼著能在大觀園裡辦一個詩社,還覺得姐妹裡能吟詩作賦的人太少,你們姐妹去,不正好可以填補空缺?」
「那寶琛姐和寶毓也會進馮家麼?」李玟突然想起什麼,抬首問道。
「寶琛怕是不行,她是嫁過人的,我納你們幾個已經承受了頗大的壓力,朝廷那邊還不知道會給我什麼處分呢,若是再納出嫁婦人,隻怕禦史就真的要鬨騰起來了,寶毓倒是可以,.....
馮紫英沉吟著道:「此事我也會和寶琛說明白,但估計她也早有考慮,我倒是覺得以寶琛的性子,她也未必就覺得進我馮府就最好,興許她更願意留在外邊兒呢。」
李玟若有所思,實際上這幾日裡她也隱約感覺到甄寶琛似乎並沒考慮要進馮府,而是在積極著手做一些其他準備,讓她頗為不解,現在聽到馮紫英這麼一說,也就明白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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