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安對著葉思遠拱手,“葉知青,感謝,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謝瑾年也舉手,“支書,我是當事人,也是證人。”
壓力給到了姚流蘇和韋樂。
韋樂在四人組中最沒有存在感,反正其他三個人支持的她就支持,他們反對她就反對。
姚流蘇當然是一千一萬個不想做證人,但前麵有三個人表態了,她要是不表態,難免不被人認為她和聶紅兵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聶紅兵的嘴巴臭,確實很討厭,我認為他沒有做出傷害蘇憶安的事,蘇憶安做的過分了。”
蘇憶安冷笑道:“語言傷害不叫傷害是吧?那麼謠言是怎麼來的,因為謠言上吊自殺的人還少嗎?姚知青要是覺得辱罵不叫傷害,我是不是也可以罵你呢?”
“你……”
說姚流蘇茶,一點也沒有說錯,明明懟她的是蘇憶安,她卻對著謝瑾年委屈巴巴的。
“年哥。”
白紅梅擋在了蘇憶安前麵,“閨女,論罵人,你不是對手,我來。”
農村老婦女的嘴,隻有她想不到的,還沒有她不敢罵的,但凡臉皮不夠厚,就隻有哭天抹淚的份。
謝瑾年伸手阻止,“請慎言。”
白紅梅可不是文盲,慎言是啥意思,她懂。
“姓謝的,你心歪的不是一點半點,小妖精胡說八道的時候,你咋不朝她說‘請慎言’?”
蘇大有拍了一下桌子,“行了,就算是罵過了,除了過過嘴癮有啥用?還是說正事。”
蘇大有接著說:“聶知青,已經有三個人做證,你汙言穢語罵人了,叫我說,揍你不冤,嘴賤的人不挨揍才怪嘞。
你這個下巴,我直接了當和你說吧,隻有蘇大海能治,方園百裡你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來。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告,告蘇憶安傷人。”
說完了還要補一句,“托好你的下巴殼子,要是十天半個月吃不了飯,彆怪我沒提醒你。”
還彆說蘇憶安就是這麼想的,她有讓聶紅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籌碼。
這幾乎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蘇家村百分之九十九姓蘇,從古到今的祖訓,同姓之間可以豬腦子打出狗腦子,支書和老人兒不乾涉,這叫清官難斷家務事。
一旦牽扯到本村人被外人欺負,那是掉轉槍杆子,一致對外。
就問聶紅兵一旦捅到上麵去,信不信今天晚上就有人錘爆他的狗頭?
聶紅兵隻能妥協,他爸風頭正盛,但鞭長莫及,縣官不如現管,在人家的地盤就得服軟。
聶紅兵寫了諒解書,他承認對蘇憶安有言語上的不敬,自認倒黴,不予追究。但蘇大海得把他的下巴殼子安裝上,以後蘇家人還得保證不能隨便動他的下巴殼子。
“可以,我保證不動你的下巴殼子,你也得管住自己的臭嘴,你管不住,我也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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