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年坐近了一點。
“有條件的,給病人的手部做個熱敷,這才是二月,你試試她的有多涼?”
謝瑾年在護士的督促之下,試了試蘇憶安的手,確實是很涼。
可是他沒錢……不,是沒帶錢,這裡沒有盆子也沒有手巾。
護士看出來謝瑾年的局促,又建議道:“你們男同誌的手熱,可以用你的手給她暖暖手。”
謝瑾年隻能伸出手覆在蘇憶安的手上,真的,他都感到被冰了一下。
孺子可教也,護士這才放心地離開。
護士前腳走,謝瑾年後腳就把手縮了回來。
蘇憶安還是一動不動。
響午時分,蘇大海夫妻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憶安呀,我可憐的孩子,你從小到大可沒遭過這麼大的罪。”
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憶安,當爹媽的恨不得以身相替,他們就這一個孩子,就不能讓她過的順遂一點嗎?
“醫生怎麼說?”蘇大海問道。
“懷疑是腦出血,就是按這個治療的。”
蘇大海蹙起了眉頭,“懷疑?萬一懷疑錯了呢?為什麼不去縣醫院,那是個大醫院,醫生把握也高。”
“腦出血要儘快治療,耽誤不起,去縣醫院趕著牛車得走一兩個小時,這一兩個小時,誰敢保證不出事?”
蘇大海這才不說話了。
蘇憶安的情況擺在那裡,什麼時候醒還不知道,男人照顧她不方便,擔子就落在白紅梅的身上。
謝瑾年先走了,老兩口連攔都沒稀的攔,憶安就算醒了,也不願意看見他。
“真不明白,憶安這是嫁了個什麼玩意?”蘇大海罵罵咧咧的。
“是人家珍貴看不上咱閨女,是憶安的命不好,你有本事就去揍他一頓,沒那本事就彆囉嗦了,閨女聽見了還生氣。”
謝瑾年回到知青點,翻騰出自己的錢,加在一起不到十六塊,他留下了六塊,另外十塊放在了貼身褲兜裡。
這十塊肯定是不夠的。
葉思遠一回來,就開始問蘇憶安的情況,畢竟剛送走的時候挺嚇人的。
“還在治療,人還沒醒,醫生懷疑是腦出血。”
姚流蘇,“年哥,摔了一跤這麼嚴重嗎?會不會是蘇憶安在騙你,想博取你的同情?”
葉思遠反駁道:“姚流蘇,你不同情就罷了,真沒必要落井下石。蘇憶安摔倒的地方到發現她的地方,有三四十米遠,這能是苦肉計嗎?”
“房梁上白布一搭,還有可能死了,蘇憶安不是照樣乾了?苦肉計苦肉計,不苦能叫計?”
姚流蘇和葉思遠針鋒相對,她就不相信這是個意外,山上那麼多人沒出事,為什麼隻有蘇憶安出事了?
“那就證明蘇憶安當時真的想死,而不是要挾年哥。”
“嗬,葉思遠,連你也上當了。”
謝瑾年有些煩躁,粗聲粗氣地說:“彆吵了,我說點正事,蘇憶安治病需要錢,你們誰有,借我一點。”
姚流蘇說:“年哥,你這麼一幫,正遂了蘇憶安的意,和她就掰扯不清了。”
“不管怎麼說,娶她是我點頭的,沒有人按著,這個責任我要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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