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那麼遠乾什麼?難不成我吃了你?”
“你不怕蒼蠅嗡嗡嗡煩了?”
韋樂是姚流蘇爸爸那邊拐了十八道彎的親戚,姚家又是小領導家庭,所以韋樂對姚流蘇一直是討好巴結。
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著她沒脾氣,被人叫做蒼蠅,怎麼還能硬往上湊?
“我心情不好說的話,你也當真?我以後不那樣說就是了。”
難得高傲的公主說軟話,韋樂就借坡下驢,慢騰騰的走了過來。
姚流蘇的雙眼刺痛,謝瑾年還是變了,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對待自己。
都是蘇憶安,不知道給謝瑾年灌了什麼迷魂湯。
看來,隻能出姚敏這張牌了。
被人惦記的蘇憶安,日子過的枯燥乏味,吃飯、吃藥、臥床休息。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有人晃動著大門的鐵環,響的第一聲蘇憶安就聽見了,趕緊喊白紅梅,“媽,有人叫門,你去看看。”
白紅梅在外間烀雞食,就是白菜幫子和紅薯放一塊煮熟了,再放點麩皮。
“聽見了。”
白紅梅出去了一會,拿著一封信回來了,是送信的,大隊院沒人,就送到這邊來了。
收信人是姚流蘇,寄信的地址是省城。
“大概是她家裡人寄的吧,先放著吧,等放工了再送過去。”
蘇憶安還以為會有人串門,至少家裡能熱鬨點,結果連個八卦的老婆婆都沒有。
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都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真是隻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
山上和地裡是一個點放工,山上遠,知青點的其他人,像劉國慶他們,都要比謝瑾年早回半個小時。
蘇憶安讓白紅梅把信送過去了,真心不願意和姚流蘇打交道,人畜無害的,心裡太惡毒了。
謝瑾年回來是在半個小時之後,挖坑是累活,特彆是在山上挖坑,一攫頭下去,石頭比土還多,謝瑾年的手上磨出水泡了。
葉思遠小心翼翼地和白紅梅說著這個情況,血泡得治啊,明天還要乾活呢。
知青下鄉幾年了,一直就在生產隊裡掙工分,有時候混水摸點魚。謝瑾年純粹是自找的,沒那能耐攬什麼瓷器活?葉思遠更是活該,選朋友也不擦亮眼睛。
白紅梅用大洋針在火上烤一烤,水泡一個個挑破,再上上點紫藥水,等著慢慢恢複吧。
“讓你爹去給你請個假,明天不去了,歇一天。”
蘇大海的牛眼瞪了又瞪,白紅梅的一記眼刀人立馬慫了,背著手去給破女婿請假。
他媳婦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都忘了這小子是怎麼禍禍他家閨女的嗎?
謝瑾年沒阻止,他確實是堅持不下去了,那就躲個懶吧。
黎興平的信息要滯後多了,看見謝瑾年坐在院子裡,人還愣了一下。
“是興平啊,快進來。”白紅梅熱情地招了招手。
黎興平從背後拿出一個洋灰袋,遞給白紅梅,“嬸子,我就不坐了,這是我在山上逮的兔子,煮了給憶安妹妹加點營養。”
謝瑾年在,白紅梅還是很尷尬的,“你家人口多,還是帶回去給他們補補吧,家裡還有三隻雞……”
兩個人正在推讓,謝瑾年伸手接過來洋灰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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